“守到几时?”段琴带着讨喜的笑。
“自是守上一夜。”宋灼的表情稍带着“良心”的为难:“不过你既为女子,守上一夜身体怕是吃不消。”
段琴重重点头,宋状元郎啊你可终于说了一句人话了。
“但拿了工钱就必须要为我做事,我思来想去,能让你做的,除了守夜就是...暖床。”
语气里带着丝不轻易能听出来的嘲讽。
“那大人,奴婢先出去守着了。”
段琴带上门,一阵凉风吹得他一哆嗦。门口光秃秃的,树叶都凋零了,哪有躲风的地方?
什么温如玉、世无双,全是假象!假象!
段琴捻了一个术护体,身子没那么冷了。
宋灼这厮着实狡诈的很,如何近的了他的身呢?
内丹不在自个儿身上,段琴不能莽撞,况且他方才探过了,内丹竟与宋灼的身体融合的很好,且内丹自己生了意愿想和宋灼待一块,若段琴强行拿回,怕是两败俱伤。
毕竟没了尾巴和内丹的段琴,比凡人厉害不了多少。
这事儿,要么乘其不备,要么宋灼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了。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
段琴敲了敲门,细声细语问道:“大人,可要添些茶水?”
“不用。”
“那点心呢?可要用点?”
“不用。”
段琴将门开了道口子,脑袋探进去:“大人可无聊,可要小西陪你聊聊天?”
“门带上,冷!”
你个蛇蝎心肠的竟也知冷!
段琴守了一月的门,关键还要被小东横眉冷对,这守夜还有上赶着的?
每日除了守夜,竟无法近宋灼身,段琴煞是心塞。
正巧看见项管家,段琴忙上前:“项管家,您说我们大人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好对症下药免得怠慢了大人。”
项管家哼了一声:“少说话多干活,别的主意你就甭打了。”
“有项管家坐镇,谁也不能在宋府打上坏主意呢。我是项管家亲自挑选的,更是不会做那种事。”
段琴像模像样的对天发誓:“只是大人最近似乎有些心事,唉,做奴婢的,真怕触了大人的逆鳞呢。”
项林眉眼松动:“你倒是个嘴甜的,也不枉我提拔你到大人面前伺候。这人嘛,一旦有了才华,整个人就遗世独立起来,你这样的小丫鬟哪里懂有才之人的心思?甭想太多,继续保持现状。”
段琴沉思,继续保持嘴甜?
这也确实是个好主意,平日,项管家见谁怼谁,可方才竟对自己和颜悦色,也就是说嘴甜对项管家很管用,那么同样也能适用于闷——骚的宋状元郎?
毕竟,这主仆都是一路货色。
不试试怎么知道?
夜里,伺候着宋灼读书。
段琴道:“大人,可要吃点什么?”
“不饿。”
段琴:“不饿好啊,不饿就证明...不会吃胖,保持身材很重要,这样才有力气上早朝。”
宋灼:“呵。”
段琴:“呵好啊,常笑心态好,才不会变老。”
宋灼:“闭嘴。”
段琴:“闭嘴好啊,少说话才能注意力集中,有助于更好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