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灼愣在当场,似是不相信这话居然是从女子嘴里说出来的。
忙端起茶水疯了一般漱口。
“好吧,奴婢刚来之前就洗过手了...”说罢小声嘀咕:“额,如果这样说你心里好受的话。”
谁让你丫的冷了小爷一个月,居然还敢甩小爷的手!小爷整不死你!
宋灼将杯子重重的放在桌上,水在桌上溅出几滴来,脸色沉的和锅底似的。
段琴见他真气了,佯装仓促的解释:“好吧,我承认我偷吃了几颗,也就几颗!这不是想着为你试毒嘛!”
“还有呢?”宋灼真的是怄死了,怎么就忽然同情这块小木板呢?
害得她敢蹬鼻子上脸。
还有什么?
段琴挠了挠脑袋:“那个,去厨房拿葡萄时顺便吃了几块糕点,还有一个鸡腿、一个鸭翅、一个鹅腿,鹅腿不怎么好吃,油腻了些...”
见宋灼又要发作,段琴赶紧安抚:“也是试毒!这不为了大人更安心的吃吗?你看你,怎么又气了,气坏了身体,心疼的人还不是我...靠!”
宋灼见那人突然不叽叽喳喳了,微微抬眼,想看这婢女还要使什么幺蛾子。
段琴嘴里一汩一汩涌出黑血。
抬手拿袖子擦了擦,岂料越擦越多。
见宋灼不可思议的看过来。
段琴张嘴一笑,试图缓和气氛:“我就说你嘴巴毒人缘不好,你还不信,幸好我给你试毒了,否则现在吐血的就是你了。”
这情形可真诡异,一说话,黑血涌动的更快了。
“别说话!”宋灼几乎屏住了呼吸才挤出这几个字来。
他伸出双手,却没有靠近。
段琴深吸一口气,小声说道:“我简直太牛了,竟能吐出这么多血来?”
自觉朝后退了几步:“我还是离大人远些,免得弄脏了大人的衣物。”
“别说话了!”宋灼忽然吼了一句,抱住段琴将他置于自己床上。
那黑血弄脏了他洁净的衣物也弄脏了他的床。
“项林!项林!”宋灼疯了一般大声吼道。
他嫌项林来得慢,就要往外面冲,去找大夫。
段琴轻轻拉住宋灼的衣袖:“也不知是下在哪里了?我今天实在吃得太多,也记不清具体吃了什么了....这影不影响你抓坏人啊?要是抓不到坏人怎么办?他们还会再害你的。”
宋灼心中的弦突然就绷断了。
自宋释死后,从来没有谁能如此对自己好。
这种好就像是慢性毒药,每日渗透一些,终于渗入骨髓。连呼吸一下,都泛着疼。
“你要是敢死,我就让项林将你丢到乱葬岗,野狗会吃你的尸身,你永世也别想投胎!”宋灼的声音微微颤抖。
原以为自己说了这番话,宋灼该是感激不尽的,怎么还这般诅咒人的!
“都死了,还管能不能投胎?”该晕了,免得又要听宋状元郎诅咒。
项管家推门而入:“大人。”待一看到小西狼狈的模样,眼里俱是惊讶:“小西这是怎么了?怎么吐血吐得如此豪爽?”像是不要钱似的。
“愣着做什么!还让我教你怎么请大夫吗?”
大人火气怎么这么冲!眼睛怎么这么红!像是要吃人似的!
项林提步就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