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旭不爱琴棋书画,整日不是赌就是逛窑子,而结识宋灼后才稍稍融入京城的才子圈。
邵旭的梦想一直是冲锋杀敌,守卫边疆。
可偏偏邵遐举不让他去,谁让左相府只他一根独苗。
他便将自己放逐在京城,活成了一个浪子。
而宋灼看出来了,知晓邵旭的野心并且润物细无声的肯定他,这才有了兄弟惺惺相惜之情。
邵旭爱看兵书,也知近些日皇帝为流寇之事犯愁。那日他喝醉了,高谈阔论了几句。
若将此法献给皇帝,饶是邵遐举再是阻拦,也阻拦不了自己去边疆。
到时,他定要将敌人杀个片甲不留。
可偏偏,宋灼盗走了他的法子。
也盗走了他的梦。
两人很快撕破脸。
而宋灼同时留了心眼,着人暗地里去调查邵遐举,这才得到确切消息。
那黑影汇报完,就隐没了身形。
宋灼深深吸了一口气,越接近真相,心越是苍凉。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在黑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谁?”宋灼下意识警惕。
“大人啊,你怎么把门给锁起来了?”是小西。宋府也只有她敢质问宋灼。
“有事吗?”宋灼放下脑子里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
“有天大的事想同大人说。”继而小声呢喃:“可是隔着门说话怪怪的呀。”
“明日再说吧。”宋灼心情不佳,不想见任何人。
窗户被推开,那女子毫无章法的爬进来。
窗边是月亮洒下的清辉还有微凉的晚风。
“幸好大人还没锁窗,否则奴婢今日就不能伺候大人了。”
她跳进来,笑的如春花秋月般美艳,手背在身后,像个纨绔:“大人今日也格外的俊朗。”
“你不用说这个谁都知道的事实。有事说事,没事离开,记得关窗。”
呦呦呦,还不是因为你要人捧着,否则小爷夸个蛋啊。
“大人,你的脸色怎么有些苍白?”那双皓腕清清凉凉的贴在他的额头上:“莫不是生病了?”
宋灼一把捉住那双手又仿佛捉到一个烫手山芋迅速扔开。
“我的额头是你能碰的吗?”
那一下扔的又狠又准,段琴的手打在桌沿上,有些微微发红,他当即也恼火了!
说的话也不在恭敬:“奴婢终于知道大人锁门就是为了防奴婢,大人深深的厌恶着奴婢。”
宋灼听言眉眼微微皱成一团。
段琴调子降了降:“那奴婢...还是先走吧。”
否则他怕忍不住剁了宋灼的蹄子。
“等等!”宋灼一开口,就有些后悔了,他怎么觉得自己有些见不得这小木板沮丧的模样。
当即欲盖弥彰的咳了声:“今日嗓子颇有些不舒服,你去端些水果上来。”
段琴顿时像是开了花:“好嘞。”
很快端来了一盘子葡萄。
宋灼目不斜视,还在看书。
这人总是这样,一碰到公文或者书,简直达到魔怔的地步。
段琴捏起一颗葡萄递到宋灼嘴边,那人下意识张开嘴将葡萄吃进嘴。
段琴的指尖轻飘飘从宋灼唇边划过,宋灼浑身一颤,抬眼,眼里俱是风雨。
段琴眨眨眼,一派无辜模样:“你怎么又生气啦?”
宋灼冷冷的问:“你方才干了什么?”
“额...奴婢刚才用手抠过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