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有一事不解。”项管家壮了胆子问:“还望大人解惑。”
“你想问我为何如何袒护小西。”
项林干脆豁出去了:“正是。”
宋灼的凤眸闪过一道光:“你自己猜,猜到什么原因就是什么原因。”
项林心想:坚决不猜!
诚然,段琴他就是故意的。
不过是谁下的毒就不得而知了。
宋灼这厮阴险狡诈,对非常人用非常之道。段琴是灵狐,鼻子好使,一下就闻到了食物中的毒药。
他想若剑走偏锋中毒,此招攻心,必能让宋灼和项林放下对自己的戒备。
即使事情看起来疑点重重,不过结果是无解。
毕竟,段琴从头至尾都未参与其中,只是不小心替宋灼中了毒罢了。
这项林倒非一般人,以后还是提防着为妙。
...
宋灼推门而入时,就看见一双素淡如水雾的眸子对着自己含笑。
仿佛自己就是她心尖尖上的人似的。
宋灼不自然的将手放在唇边咳了咳:“好些了么?”
段琴点头:“本来胸也闷脑壳儿也疼,不过一看到大人啊,我就哪里都不痛了。”
“你又胡言乱语。”他有些嗔怪,言语倒是没先前那般大惊小怪了。
她颇为不正经的凑近宋灼:“大人可知晓奴婢为什么不喜欢吃糖吗?”
宋灼知晓若他不配合着问“为什么”,这人非得缠一晚上。
姑且看她病着,让她一回。
“为什么?”
“因为我看到大人,我的心啊就很甜很甜,再吃糖岂不是很腻?”
宋灼已然习惯了她的风言风语,但眼神不自然的飘向窗外,就是不看段琴。
“所以大人,我可不可以不用吃蜜饯,也不用喝那腥味的药?大夫都说了,奴婢躺几日就好了。”
宋灼那刚升起来的甜蜜如被浇了一头冷水:“药还得喝,蜜饯什么的你爱吃不吃。”
又生气了!可是这是为什么?
“下毒之人还未找到,但这仇我势必会替你报的。”宋灼又道。
段琴眨眨眼,睫毛如蝴蝶翅膀轻颤:“恩,我信你。”
宋灼的脸色忽然就松动下来,他觉得眼前这人是真心实意的相信着自己。
段琴:这怎么又不生气了?
根本不懂宋奸人生气的点是什么!
宋灼又柔婉了三分:“小夏是留不得了,我已命人打发她出府了。”
以往这府里的事,宋状元郎哪会插手?而且就算插手了,又怎么会和她这个小小的婢女说呢?
段琴听说小夏临走时哭天抢地的,就和死了爹娘的一个劲的说冤枉。
说希望见宋灼最后一面,就算被冤枉死也无憾了。
宋灼倒真的见了小夏,小夏语无伦次的激情澎湃的说了一通,说是在厨房里看到了蛇。
不过眼下天也凉了,哪里来的蛇?
一听就是胡说,偏偏小夏说的有鼻子有眼。
“那蛇的长相与平日里见到的颇为不同,五彩斑斓且细长,一见到有人来,那蛇扭动脖子看了看,最后不知钻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小夏举手发誓:“如有半句谎言,便叫奴婢死无葬身之地。”
宋灼:“当日你为何不说?”
小夏死死咬唇:“其实...其实奴婢一直不喜欢小西,就在她最爱的红烧鸡里下了泻药,奴婢只是...只是想出出气,并没有想害她,所以就...就算见到蛇,奴婢也不好说出去。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杀人啊。请大人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