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因祸得福,小西碰巧也吃了红烧鸡,体内两种毒相容,竟让她恶心不止。
顺带着将肚子里的毒全吐了出来。
毕竟,连大夫都不知为何毒,若没有这种巧合,小西必死无疑。
宋灼只一句:“女人的眼泪对我无用,说完了就走吧。天黑了,你就难找地方歇脚了。”
听听,这是一个男子该说的话吗?
可是小夏还感动的哭了!就为了那句“天黑你就难找地方歇脚”。
“大人明察秋毫实在威武!”
反正段琴看小夏也不对眼,这下更好了,眼不见为净。
不过,中毒的人不是她吗?
为何宋灼这些天看起来脸色煞白,唇色全无。
“你的脸色像是涂了一层面粉,还不均匀的那种。”
宋灼起身,段琴瞧的仔细,他的衣服竟大了些许,或者说他这几天瘦了很多。
“许是...最近变天,身子受寒了。”
宋灼又道:“等过几日,你身体好些了,陪我出去一趟。”
这算是给她正了位,以后的小西不是以前的小西了。
她终于可以在宋府横行霸道,为虎作伥了!
段琴这一躺就是月余,每日喝着那种腥药,身体早已好的差不多了。
又觉得自己好的太快让人起疑,硬生生又逼着自己多躺了几日。
要起来时,岂料宋灼以“屋外风大,容易被吹瘦”为由,又逼着她躺了几日。
出了房门,竟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躺着,真他娘的舒服。
他不过一百年小妖,若是人类,也不过才十七八岁的光景。
段琴竟生出一种想养老的感觉了。
不过真是出师不利,第一个遇见的人竟是项林。
那人平日姿态甚高,此时竟朝段琴难得的拱拱手。
难道她因为救了宋灼这事身份水涨船高?
只是项林说话的调调听来着实让人难受,像是被捏着嗓子不阴不阳:“小西姑娘身体可大好了?”
段琴还未来得及回话。
项林紧接着又道:“我瞧着还未好透,不若再回去躺着,免得大人担心。”
“奴婢已好透了。”再躺下去段琴就要发霉了:“大人现在何处?”
项管家呵笑一声:“大人做事哪有向我们下人禀报的道理?我们做下人的所要做的就是把大人伺候好。府上事多,小人先去忙了,小西姑娘还是躺着为妙,免得被西风给吹瘦了。”
一段话下来,咬音重的皆是“下人”二字。
段琴这些时日,活生生的吃胖了好几斤,脸部也较以前圆润许多。
项林一口一个被“西风吹瘦”,摆明着是嘲讽。
项林讨厌小西,已成为常态,尤其猜到好吃懒做的丫鬟可能成为宋府第一个女主人,项林就气的吃不下饭。
项林也不看段琴,指挥着下人在院中柱子上贴奇怪的符咒。
段琴细细一瞧,不由得汗颜,这不是那破道士的符咒吗?
“项管家,您这是再贴什么呀?”
项林这厮,倒是在府中各处贴了个遍,尤其是宋灼的居所。
“府上近日怪事颇多。国师大人未进皇宫时与大人交好,留了一些驱邪的符咒,这便贴着,或许能驱蛇也说不定。”
项林听小夏说的邪乎,那蛇若能通人性还能下蛇毒,指不定是妖物作祟。
段琴陪着笑:“既然是国师大人的符咒,必是非同一般。”
项林不阴不阳的说道:“小西姑娘可要当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