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来,解语的锦囊是后来小西离去时绣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她知你绣的香囊是赠给我的?”
段琴摇头:“这我倒是未说。不过也算不得稀罕,项管家就知道我在绣香囊,也知我要送的人是你。”
毕竟,那段时间大家都知道宋大人要过生辰,作为唯一的贴身婢女,居然在绣香囊?
还需要猜吗?八成都是给大人绣的。
“不过我也就学了几日,后来因事忙就自己琢磨着绣了。”
宋灼擦了脚,穿上鞋:“以后,你莫要与解语来往了。”
段琴不解:“为何?”
“她心思重,且今日...今日有勾——引我的嫌疑。”
爬床?
段琴噗嗤笑出声,看着宋灼红透的脸:“她刚怎么你了?”
“送了我一个香囊。”
香囊而已,为何如此“小媳妇”?
“可是大人,我也送了你一个香囊。”
“你不一样。”
“我哪里不一样?”
“在我眼里,你不是一般的女子。”
宋状元郎呦,你终于发现我的真善美了?
段琴眨眨眼:“那我怎么个不一般法呀?”
宋灼郑重的想了想:“在我看来,你不是女子。”
段琴期待的问:“那我是什么?”
宋灼噎住了,显然没料到她这般刨根问底:“下人。”
多么言简意赅招人恨的两个字。
“还有...”
段琴一激动:“还有什么?”
宋灼:“记得将洗脚水倒掉。”
...
小秋死了。
悄无声息的死了,被人发现时身体早就凉透了。
怪就怪在她是中毒而死,整个人呈现一种诡异的青紫色。
项管家没声张,只让大夫来验了验。
大夫也是十分诧异:“这中的竟和小西姑娘上回的毒一样,只是,身上没有发现任何伤口,口中也无残余毒药存在。并不知小秋姑娘是如何中毒的。”
大夫说的算是委婉了,其实小秋死后还被人生生的剪断了舌头。
这多此一举的行为又是为何?
这么一来,事情越发的扑朔迷离。
下毒之人还在宋府。
一直都在。
潜伏在黑暗里。
他的目标是宋灼,可不知为何毒杀一个外院洒扫的小丫鬟?
除非,小秋窥见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段琴想到,那日小秋说的话。
她曾说过觉得解语有些奇怪的话。
可后来也说了,这只是一种女子直觉。
若解语真的有什么。不至于摄魂术试探不出来。
宋灼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依旧写写画画,无事了更是自己亲自去修剪花枝。
段琴忍不住了:“大人就不怕下一个中毒的就是自己?”
“死,是一种归宿。谁也逃不掉,不过早晚罢了。”
段琴又问:“大人仔细想想,平日可有得罪谁?”
“摆在明面上的都算不得得罪。”
怎么听,都觉得这宋奸人与整个朝廷为敌了。
“那不摆明面上的有谁?”
宋灼:“让让,别挡着我沐浴阳光。”
他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觉得自己不会被下毒?
段琴虽和小秋没说过几句话,但是小秋并未得罪过自己:“我要是大人,就好好想想府上谁人比较可疑。”
宋灼:“已经发生的坏事,我们只能坦然接受。不得急躁,这样才能从厄运的乱线团中走出一条新路来。”
段琴索性走的远远的,眼不见为净。
项林处理的很好,小秋的家人并未将事闹大,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
“小秋的尸体呢?”段琴问。
项林道:“她父母抬回家下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