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了正色,还是宋府运筹帷幄的宋奸人:“第一,我们暂时不可回宋府,你得护着我周全。”
“你要诈死?”
宋灼点头:“我若不死,困境就一直存在。”
“第二呢?”
宋灼看向段琴:“我看向你的眼睛时,你可不可以只是单纯的和我对视?”
这个宋奸人,当真不可小觑。
段琴大大方方盯着宋灼的眼睛:“我只一个要求,你答应了,我就答应你。”
宋灼:“你说。”
段琴坏笑:“叫一声相公来听听。”
宋灼斜他一眼:“我是男子,而你有可能变成女子,要叫相公,也是你叫我。”
段琴眯了眯眼,动了杀气:“你丫的果然还是知道了!”
宋灼沉默,眼睛不自然的看看天又看看地,半响问:“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厮演技可真差。
知道什么!当然是知道他性别的秘密啊!
得了!知道就知道!宋奸人还当真以为能利用这点对付自己吗?
段琴恶趣味道:“你夸我一句好听的,我就考虑帮你。”
宋灼嘴唇轻启,半响就吐出三个字:“你...很好。”
段琴教他:“你就说:法术高强、长身玉立、风流倜傥、皎若秋月、秀色可餐的狐狸大人呐,求求你答应小的吧。”
宋灼十分嫌弃的表情:“字太多,记不住。”
段琴:“可拉倒吧,你要什么都记不住,那怎么考上状元的?”
宋灼:“蒙的。”
段琴:“小爷当年夸你那段,字那么多,我都不带喘的。”
就那段:面若冠玉、目如朗星、鼻若悬胆、唇若涂脂、长身玉立...
段琴白了眼:“那你直接回答我法术高不高强,厉不厉害?长得好不好看?”
宋灼又是那副死鱼脸,嘴唇纠结的轻启,但就是不说话。
仿佛不是让他夸人,而是让他杀人似的。
“你不用回答了,我看到你的眼神热切,似乎已经肯定了我的厉害和长相。”段小爷傲娇道:“看你这么求我的份上,我又十分闲的无聊的份上,勉强答应你一回。”
宋灼抽抽嘴角:“附近应该有村落,我们暂住些时日,就在这些人眼皮子底下待着。”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他们以为若宋灼还活着,必会想法设法回宋府,去朝堂寻公道。
因而再去宋府的路上布满了大量的杀手。
退一万步,就算有人会搜附近的村庄,看到他们的容颜,也不会认得出的。
天黑之前,两人终于到达天河村。
段琴几天没吃倒没什么,可宋灼是肉体凡胎,稍不留意,就会饿死。
段琴敲开一个农户的门,开门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
“大娘,打扰了,我与我家娘子路经此地,娘子怀有身孕加上天已黑,路上并无歇脚的客栈,可否允我们住上一晚?”说罢,段琴朝宋灼示意:“掏银子啊。”
宋灼背着段琴从怀里掏出一个物什,似乎在努力的从中掏银两,可迟迟没掏出来。
段琴不耐烦了,一把将物什捞了过来递给老妇人:“这是小小心意。”
宋灼眼疾手快将物什拿回来,眼神难得的带着怒气,仿佛谁抢走了他心爱之物似的。
两人大眼瞪小眼,宋灼从香囊里掏出一块玉佩放在老妇人手上,接着将香囊收进怀里。
看到上面的鸭子戏水图,段琴哪还有什么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