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香囊绣失败了,段琴也没有再绣的打算,香囊绣的不稳,线头松了,开了口。
不过口开的极小,只是没料到宋灼竟在里面放了一块玉。
未曾见宋灼戴过,以为宋灼嫌弃,岂料他竟贴身带着。
搞得段琴颇有些心情复杂。
老妇人见是玉且颜色上乘,质地良好,忙将二位财神爷迎了进来。
农户家的菜不甚精致,倒也下得去口,毕竟,宋灼本就是农户出身,没什么可介意的。
段琴趁机道:“此处山清水秀、风景宜人,我家娘子甚是喜欢。是不是啊,娘子?”
说罢朝宋灼挑衅眨眼:乖娘子,你只要点头,就相当于叫我相公。
宋灼夹了一筷子菜堆在段琴碗里:“食不言。”
段琴懒得理他,继续笑眯眯的:“我家娘子前些年脑子受过伤,不太爱说话。大娘别介意。”
大娘特别看了宋灼一眼,十分惋惜的模样:多俊的姑娘啊,可惜脑子不好。
宋灼又夹了一筷子菜放进段琴碗里:“躁人之辞多,吉人之辞寡。”
幸而大娘没读过什么书,不知道此话的意思。
段琴完全无视宋灼:“不知大娘可否将空的屋子借我和我家娘子多住上几日?”
大娘笑眯眯的:“我家儿子在城里当差,月余方能回来一回,你们先住他的屋子,住多久都没关系。”
“那就谢谢大娘了。”段琴朝宋灼示意给钱。
宋灼心里压着气根本不理他。
段琴只好问:“咱们白吃白住也不好,大娘,你看着算一算价钱?”
大娘忙摇头:“我万万不可再收你们的钱了。在者,我只一个儿子常年在外,我一人落得寂寞。正巧你们来陪陪我这个老婆子说说话。”
房间里被褥倒是干净的,只这空间甚小,难以打地铺,就是打地铺也没被子了。
“你别看我,我不会凭空变物,以前说是变其实就是去偷别人家的东西然后回来装逼的,你也看到了,这家人穷的只剩两床被子了。”
这家人附近也没什么人家,段琴自是懒得不肯出去找了。
宋灼还是不说话不理人。
至于么。
段琴当即也不悦了。
这宋奸人有些定位不清啊。
他现在可不是什么名满京城的状元郎,而是谁都能一只手捏死的蚂蚁。
还摆大人的谱给谁看?
“这是什么?”宋灼指着桌上的水壶问。
段琴好笑:“才当几天状元郎,连水壶都不认得了?”
“里面装着什么?”
段琴不明所以:“水啊。难不成还是火?”
宋灼:“你觉得它可以用来做什么?”
段琴:“这不废话吗?摆在这儿给人看的吗?当然用来喝的。”
宋灼:“还有呢?”
段琴想了想:“水还可以洗衣服、养花。”
宋灼:“还有呢?”
段琴好奇:“冬天的雨水可以结冰,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可是发现了什么猫腻?是不是水里有毒?杀手杀过来了?”
宋灼自酌一杯:“孔子说智者乐水,老子说上善若水,禅语曰善心如水。水可柔可刚,无色无味却孕育茫茫苍野、累累硕果、世间万物,更能奔流入海为云为雨为雾为霞。”
段琴云里雾里:“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