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琴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若想撇开关系趁着现在赶紧走,再不走,你可就真的走不掉了。”
宋灼看向他:“做什么是你的事,走不走是我的事,我不干预你的事,你自没有权利干涉我的事。”
段琴也不客气:“这般说来,我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那我可就毫不避讳的拉大人下水了。”
宋灼轻轻:“恩。”
这么淡定!!
和前几日那个着急撇清关系的宋奸人判若两人。
段琴疑问:“宋释不重要了?功名利禄也不重要了?大人哪,你是不是近些日猪肝汤喝多了?”
脑子里都进猪肝汤了?
宋灼语气淡然,仿佛看破红尘了:“阿释是原因,功名利禄是达到目的的方式,因而都很重要。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更重要的...因为太重要,所以我拒绝和愚蠢的狐狸交流分享。”
宋奸人的生命里还有更重要的东西?
真的奇了怪了。
宋灼又道:“还有,就算喝多了撑死了,也不会给你喝。”
哎呦,我还一点都不想喝好不好!
段琴:“所以宋灼,你胖了你知道吗?我可真是忧心,项林可否还记得出来他亲爱的大人。”
宋灼:“认不出来那就是不称职,不称职的就赶出府。”
段琴懒得追根究底,直接解释:“方才,狂风大作是那臭道士使的糊弄人的术法。我将那术旗扔了回去,正中道士胸口。所以,咱们暴露是迟早的事。”
宋灼点头:“我虽只是凡人,但我足智多谋。你是个妖,还是个既冲动术法低的小妖,勉强算互补了。所以,你要做什么之前都得同我商量,盲目的做,没有效率还会拉我下水。”
理是这么一个理,这话,怎么从宋奸人嘴里说出来,就这么难听呢?
段琴不情不愿:“知道了,足智多谋的宋大人。”
去寻季秦淮的人只身回来,冲洪族长耳语了几句,洪族长当即脸色难看。
段琴幸灾乐祸小声朝宋灼道:“那个小蠢货对那个老蠢货说,季蠢货出了些意外来不了了。看来,这季秦淮比我想象中还要弱呢,要不,我们直接杀到他的老巢灭了他?”
宋灼淡定的问:“刚我嘱咐了什么?”
段琴疑问:“你说凡事同你商量,我这不正在商量么?”
“我还说你是个既冲动术法又低的小妖!”宋灼:“记住,不要冲动!”
段琴:娘的。
...
罗云英被罗秀才罚跪于庭院之中谆谆教导了两个时辰。
今日之事实在凶险,可人,哪能次次好运呢?
罗秀才手上拿着藤条:“你莫要再牵扯进去了。他们家失了女儿的尚且不做声,你又何必强出头?我和你娘攒了一些钱,可以去外面娶个身家干净的回来。”
“二丫就是这么死的,死于你们的漠视。”罗云英不卑不亢:“谁嫁到天河村,都是倒霉一辈子的,我做不来这种缺德事!”
罗秀才执起藤条毫不留情的抽在罗云英身上:“你为何不知悔改?你是想将我们全家的性命放在刀刃上你才满意吗?”
罗云英直直看着罗秀才,眼睛红了:“将性命放在刀刃上的人是你们自己,心理上得到一时满意,只要不是自己家女儿去死,你们可以装一辈子糊涂。爹,您是秀才,读过的书见过的世面比大家多,您不可能不知道现在的处境只能更坏不能变好。”
“休得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