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灼表情疑惑,似信非信:“是么?可我觉得我近些日都不爱笑了。”
段琴继续拍马屁:“大人笑时风华绝代,不笑时更是英俊潇洒,各有各的好。”为了表达自己的话真的不能再真了,默默补充一句:“可我觉得不笑时更好。”
宋灼喟叹一口气:“那我还辗转难测,难以入睡。”
段琴继续夸:“大人肯定心忧国家大事,下回睡不着,我陪你说说话,说到天亮都可以。”
宋灼:“有时晚上还觉得饿,总是吃不饱,许是府上的伙食不合口味。”
段琴:“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怎么敢让你麻烦呢。”宋灼道:“就随便弄几个菜就好了。”
几个菜?还随便?
段琴咬牙切齿,完全没想到,宋灼几句话,就让自己又成为了他的丫鬟。
得让宋灼别深想下去,段琴忙转移话题:“你既然知晓了事情全过程,为何不告知钟旻,反而劝他去争一把?”
争了,那就表明钟旻与钟山为敌,与整个钟府为敌。这不是将自己的好友往火坑里推吗?
宋灼语气波澜不惊,仿佛觉得这是一件小事:“这场游戏,除非是钟山放权或者皇上不再收权,才能结束。”
钟旻是宋灼的好友,宋灼帮钟旻情理之中。
但...对象是宋灼,就觉得做什么都颇有深意。
仿佛在算计什么?
段琴直白的问:“宋灼,你在这件事里充当了什么角色?”
宋灼:“我的角色是没有角色。”
段琴自是不信:“可你极力劝钟旻,这很不寻常,即使你说的都有道理,但你一定有自己的私心。”
宋灼轻笑:“知灼莫过琴。”
段琴:什么鬼!小爷才不想知你。
宋灼道:“你还记得你在李员外府上截走的那封密信吗?”
都是暗号,完全看不懂。
段琴点头:“记得。”
宋灼:“那封信解不开,信的最后盖了一个章,我便从这章下手,岂料查到了左相头上。”
段琴知晓,那时起,宋灼就同邵遐举作对。悲哀的是,邵遐举直到身死,也不知害自己的人是谁。
段琴等着下文,岂料宋灼轻轻将手按在胸口:“忽然有些闷,也不知是不是内丹的副作用。”
段琴忙道:“绝对不是内丹的缘故,绝对是因为大人思虑过多,忧心朝政。”
宋灼低低叹一口气,小声似是呢喃:“你说是就是吧,这个时候,要是有什么抚慰身心就好了。”
宋灼说过,撸小动物,可以治愈他疲惫的心灵。
段琴曾言:为何不养一个?
岂料宋灼看向自己:一个已经就够了,再养一个,会气死。
得!自己欠宋奸人的!还能咋滴!
段琴变回原形,小屁股一拱一拱往宋灼手心钻:“撸吧。”
见宋灼诧异。
段琴道:“小爷来治愈你的心灵。”
宋灼撸狐狸已经撸出经验了,他知道狐狸喜欢轻轻顺着毛发摸,还喜欢有人捏他的小耳朵,末了,帮他挠挠肚子就更好了。
当然,醉酒的狐狸还喜欢有人摸他屁股处的凸起。最好能吹一吹。
宋灼觉得手都坏化了,何况是心?
面上不显,继续说道:“后发现左相私下与众官员有来往,其中有好几个官员好男妓。”
段琴舒服的眯起眼:“左边也挠挠。”
宋灼:“左相府上有我的眼线,她曾说在左相书房发现了一个暗室,和李员外家一样。我派暗卫监视左相府,发现半夜时,好多少年秘密进入左相府。”
种种迹象表明左相是杀害阿释的凶手。
那人手上动作越来越慢,似是在想什么。
段琴下意识舔了舔宋灼的手,想要让他不要那么低落。
宋灼深吸一口气,声色低哑:“于是,左相入狱时,我推波助澜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