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灼“哦”了声:“其实要诬陷我不难,首先钟旻也说了与我关系一向交好,他可以随意进出宋府,放瓶药不成问题。其次,他只要买通奶娘就可以完成这场栽赃。当然,最重要的一点他拿捏的很好,那就是与我是友人关系,按照常理来说,这个关系抛出来,大家只会觉得钟旻大义灭亲难得可贵,而无意识中站在他那边。”
付闯:“那你说说,钟旻又是为何要陷害你?”
宋灼:“因为他才是挑起钟家祸端的罪人。”
付闯:“可事情已经了结了,他再陷害你,岂不是无用?”
宋灼微微叹了一口气,神色无奈:“往日,我同钟旻交好时,他时常约我喝酒,还曾吐露心声,他与他大哥不合,还说他们俩此生都势不两立。后酒醒还问我是否有说生命奇怪的话,我开玩笑道‘你醉酒时说想用激将法,刺激你大哥,使之露出狐狸尾巴。’钟旻那时脸色一白却还是笑了,直说都是酒话,当不得真。后钟晟被斩首,有人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杀我了。这前后一联系,我才想通个中缘由。”
他突如其来的委屈和先前的面无表情形成强烈对比,饶是付闯,也惊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人,也太会演戏了吧。
钟旻一愣,眼睛里是茫然:“凤阶兄,你怎可...怎可诬陷于我?”
宋灼痛心疾首,唉了一声:“我也不想说这些。可谁曾想你...你居然....”他似乎失望的说不下去了。
两人表情如出一辙。
起先,钟旻委屈时,付闯倒觉得没什么,只下意识的站在弱者的这边。
可当宋灼也开始委屈了,付闯潜意识也知道宋灼是装的,可两个委屈的人站在一起,就显得,都十分的假。
钟旻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万般情绪涌上来,只想直接杀了宋灼。
他没想到宋灼竟卑鄙到如此地步。
右相和皇上皆再此,可两人早已表态,今日来只旁听一切只付大人做主。
一边是朝廷新贵宋状元郎,一个是右相之子,两方都不好得罪。
付闯只得硬着头皮接着问:“宋大人说的十分在理。可有证据?”
宋灼只一句:“臣可否与皇上单独说几句?”
李承怀点头,众人只好退了下去。
李承怀:“说吧。”
宋灼:“臣要说的话罪不可赦,所以想再说之前,请皇上饶臣一命。”
李承怀倒是被勾起了兴趣:“赦你无罪。”
宋灼:“臣先前与钟旻交好,确实给了他一些良策,以助他更好的和钟晟博弈。可臣万万没想到,钟旻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李承怀似笑非笑:“什么心思?”
宋灼轻吐两个字:“下毒。”
李承怀微微皱眉,脸上却还是不动声色。
宋灼继续道:“右相在经历第一次下毒之后,就对钟晟起了疑心,那时起,他开始对钟旻赞许起来,钟晟心里焦虑不安,这才误入歧途。”
李承怀却心存怀疑:“你是怎么知道的?”
宋灼实话实说:“如钟旻所说一样,我的确怀疑右相是养luan童危害朝廷之人,因而格外关注右相府的事。伍云的丫鬟小晴因被钟晟看中而被伍云一气之下卖去了青楼,臣买下了她。”
那日,梁卿卿身边的丫鬟来厨房拿甜点,正好遇到看汤的钟晟。
百合生的貌美,钟晟又是好色的性子,勾——搭几下,钟晟就没了魂,哪还记得看着汤罐?小晴恰好来厨房给伍云拿燕窝,这才看到这幕。
小晴自是羞的满面红润,赶紧离去。后看到钟山身边的小厮拿着汤碗鬼鬼祟祟出来倒掉。
小晴眼尖的看到那个汤碗正是钟大公子下午煲汤时的碗,心里好奇这才跟上去看。
见无人便用帕子包了一些残渣回去,抓了只老鼠喂。
可谁曾想,老鼠没一会儿就七窍流血死了。
这事,她谁也不敢说,她家小姐性子火爆,做事不过脑子。
在者,若真是大公子下的毒,她说给伍云听,只怕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可事实上她也拿捏不住,毕竟,百合也曾在厨房待过。
宋灼接着说道:“而臣怀疑,这次毒是钟旻所下。”
皇上:“证据呢?”
宋灼干脆说道:“没有。”
段琴惊呆了:我靠,你牛了!
宋灼:一直很牛,比牛还牛,从未被超越,你同我在一起,也会牛上加牛。
段琴:就不怕皇上一气之下砍了你?
宋灼:绝处逢生,才更有意思。
段琴:十个钟旻都不够你玩的。
宋灼: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有些委屈和不悦)
宋灼:一百个钟旻都不够我玩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