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的篝火燃烧着正旺,畲瑶的寨民们围着篝火跳起了舞蹈,有敲锣的有打鼓的还有拿着牛角吹的,她们每人手里都拿着木棍,跳动的舞姿就像是打猎一样,宋毅骋在正中坐着,麦豆豆在一旁乖巧的服侍着饮食,烤制的都是宅民的打来的猎物,正是若要夏天过得好,一天三顿小烧烤,这是真正的野生,虽然只放了些盐巴调味,但是绝对比宋毅骋那个时代任何烧烤店烤制的肉串好吃的多。
麦族长并没有在,甚至族中青壮也都没有在,甚至宋毅骋护卫都少了一大半,他们去执行宋毅骋交给的任务了,作为带他们去台湾的船票。
离着麦族长寨子不算太远的一个寨子里,一群人围着火把听着麦族长说着什么,这是麦族长来的第一站,附近的寨子大多通婚,归根结底都有亲戚关系这层纽带。
“阿舅,你说的可是真的?”这是麦族长的妹夫,也是族长,畲瑶人再有了孩子之后称呼姻亲都是按着孩子叫的,就好比汉人的孩儿他舅。
“豆豆你们是知道的,怎么会有假的,心放到肚子里,那宋公子说了,只要去的,每家先给5两银子的安家费,一头耕牛,什么都不用带,到了台湾会帮着给咱们建新寨新房,衣服被褥锅碗都是新的。”
“怕不是骗人吧,天上怎么会掉下来肉饼?”
“哎,前因后果我都说清楚了,总比留在这里艰难过活的好,就算不给安家费,咱也是愿意去的。”
“嗯,那好,我这就跟族人商量,带人过去,可是不愿意走的怎么办?”
“能有好日子过,尽量都说服吧,实在不愿意的就算了,我们走了,这旧的物件也就没用了,正好送于他们,也算是一点恩情。”
……
这样的谈话发生在左近数个寨子里,当然有信任他的,就有不信任的,也有半信半疑的,麦族长并没有刻意强求,他估摸着能有个两千多人了,这已经达到宋毅骋提的条件了,一夜的奔波能有这些成果还不错了。
这时候的人确实是没什么夜生活,早睡自然早早起来了,已经形成了生物钟,即便昨晚的篝火宴会搞到很晚,但是次日还是有很多人天不亮就起了床,麦家寨的人都得到了信,他们没有人去抱怨,起码表面没有抱怨,这又要背井离乡,众人各自默默收拾着自己的行李。
宋毅骋昨天仍然是睡在帐篷中,虽然麦豆豆给他准备了房间,但是宋毅骋看那条件还不如睡帐篷呢,虽然他们的行军帐篷不大,太大了不好随着马匹携带,都是个人带个人的,尽量轻巧,毕竟马是战马不是驮马,要爱惜的,帐篷里垫上各种防潮垫子,睡在里面还是很爽的。
护卫们也都起来了,经过麦族长一夜的游说,已经有人过来集合了,渐渐热闹的寨子让宋毅骋也醒了过来,不过,他是个贪睡的,醒了不等于要睁眼起床,赖一会床再说。
“怎么变小了?”刚睡醒大脑还迷糊着,感觉怀里的苏小小某些部位不是那么高了。
“哼,公子,你好坏啊,啊,你大了!”
宋毅骋还想着要不要晨练一番,突然怀中的美人发出声来,他的大脑瞬间清明,连酒后的后遗症都没了:“怎么是你?我以为是小小呢!”
“哼,就记得小小姐姐!”
宋毅骋赶紧松开捏错地方的手,临了还又条件反射的捏了一把,小荷才露尖尖角也是另有一番风味的。
“一萌啊,这是正常生理反应,知道不?”虽然这么说,宋毅骋还是转过身去背对着小丫头,:“起床吧,我不看。”
“哼!”
这当然是小丫头了,昨天受了惊吓,晚上害怕就钻到了宋毅骋的帐篷,宋毅骋当然不可能对她真的做些什么的,虽然是一个帐篷但各有各的毯子,宋毅骋睡觉之前明明记得小丫头是穿着里衣的,现在怎么就光溜溜的钻进自己毯子里了呢,不过他确定二人之间没有发生什么。
“豆豆”
“嗯,公子起来啦。”
“你去告诉他们,除了带金银细软和口粮,就只允许带家畜,那些什么被子褥子,你看那个人,还带的那个是啥?竹竿子?”
“奥,好的公子,我去说。”
…
算上麦家寨总共将近三千人,大多都是步行,这速度要到码头起码要走三天,宋毅骋可不能干等一起走,到时候同时到达他的运力是不够的,所以他只能安排有牛车的驴车的能带多少人就带多少人先行出发,分成了3队,错开前往,安排护卫管理带领,宋毅骋就带着小丫头和麦豆豆在王老二的护卫下先行一步。
要说速度,还是马快,一路急行无惊无险,只用小半天就回到了黑珍珠号,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原本等在船上的宋家堡人也没了玩耍的心情,等宋毅骋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了宋公炘、李氏和黄氏三个当家作主的在等着。
“你个死丫头,无端惹出这么大的祸事出来,你.你.真是气煞我也”。作为六姑娘宋小睿的母亲,李氏当然非常不喜欢这个女儿,因为她有自己的孩子,以至于她在整个宋家堡都没什么地位,要不是叔父宋公炘和叔母黄氏还算颇为厚道,恐怕她都活不到现在,这也是宋公炘为什么劝李大娘子赶紧给宋小睿找个婆家的原因,找个门户低一些的早早嫁出去,夫家看在宋家的份上,即便宋小睿是个庶出不受宠的,到了夫家也得是个正房的大奶奶,也受不了委屈,总好过在宋家堡受着各种刁难,他也是看在自己哥哥的份上,可他也只是叔父,不是人家父亲,不能事事都维护她,总有不周的地方。
宋小睿只是坐在沙发上,也不说话,眼睛直直的,不知道在想个什么,似乎是在惊吓中还没有走出来,任由李氏在一旁不停的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