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也是无语,这算哪门子出路,还不是要交地。
“这么说的话,现在摆在面前的就是要么相信宋毅骋的承诺交出土地,大力发展商业,跟着他从海贸上挣钱,这一点不是不可以,可是毕竟是传家的地,平白交出去我想大伙都是不甘心的。”
“凌老头,可如果不这样,那就只能撕破脸搞个你死我活了,这条路恐怕走不通啊,即便能搞掉宋毅骋,恐怕我们也得先他一步化为一捧黄土。”能被推举为代表,温员外还是有几分见识的,即便宋毅骋将倭人都杀掉,不要口供,可他还有兵,能假扮倭寇绑架他们家人一次,就能在化作倭寇屠戮他们全家,就算到了朝堂死无对证,宋毅骋也可报称倭寇所为,毕竟他确实遭了倭寇的刺杀袭击,再有倭寇进犯南汇也不是没有可能,即便他们朝堂之上都有亲朋,也恐怕是县官不如现管,就算有所动作,恐怕他们自己早就死透了,所以温员外是绝对不想走这条路的。毕竟先破坏规则的是他们自己。
“要不这样。”
“怎么?”
“不如我们从上,”凌员外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往下压一压。”
“这恐怕远水解不了近渴啊,这一来一回个把月,恐怕那宋千户不会给我们这么多时间去拖延。”
“唉,这可如何是好?”
“我倒是有个主意,不过,成与不成不知道。”
“什么主意,说出来听听,成不成的,总比没办法的好。”
“这样,我们就配合他,然后…”几个脑袋凑到一起嘀咕了一阵。
“这行不行啊!”
“那你又有什么好主意?”
他们想的办法无非是先假意配合,再找后台帮忙,如果能搞定宋毅骋,他们仍然能收回他们的土地,如果没搞定宋毅骋,那他们也不算撕破脸,他们还可以在看宋毅骋说的贸易,如果能行,他们扔出去些地换回来海贸也不是不能接受,总比什么也得不到的强吧,总之就是个左右逢源背后使坏的主意,到底能有多大成效谁也不知道,但是总比没主意的好。
......
宋毅骋这些日子是无所事事,伤情还要装着点儿,每天都让虎子推着小轮椅,在大街上转转,无非是要人们看到他受了倭寇的行刺,目的就是留存人证,也可以叫做造势,利用人们的议论传播,给几家大地主舆论压力,从而形成心理优势。
自从那日温员外回去之后,不出二日就配合着交出了地契,这下宋毅骋的改造规划就能顺畅的多了。
在宋毅骋的见识里,任何朝代都又一个准则,那就是地方豪强要和控制本地区的军阀合作,反过来依然如此,所以宋毅骋跟极大地方豪强也就是拉扯拉扯,他的最终目的也是合作,只有合作才能共赢,搞对抗会只会自缚手脚增加掣肘,动不动就杀人立威更是脑残,那背后的反弹没点本事根本控不住场子,宋毅骋不想在这上面费劲,合作才是王道,制衡才有出路。
总之一句话,背后没人你就挣不到大钱,能挣到大钱的背后必定有权,这自古至今皆准,哪有什么白手起家,都是毒鸡汤。
眼看着十月即将过完,此时正值第二季水稻收割的季节,家家户户都忙着收获,宋毅骋也派了人四处巡查,处处是农忙的景象,人人热情高涨,至于原因,当然是赶紧把水稻收了,这地可就是自己的了。
地已经重新分配完了,但是上面的庄稼可还是原主人的,所以宋毅骋安排人都得看着,帮着主家把粮收回去,谁敢私藏,千户兵可不是吃素的,上去就是棍棒伺候。
等收完粮到次年开春这段时间就算空下来了,就可以进行村镇拆迁建设,毕竟人手足够,南汇周围是有十多个峰火墩的,用于战时的警戒,可现在倭寇逐渐式微,起的作用有限,而且在宋毅骋的重新布局中也没有什么用武之地,三里五里一个的土墩,除了用作烧砖打土坯,他是在是不知道该怎么用。
这一个月来从台岛运到这里的细钢筋和水泥已经积攒了不少,而且烧砖的窑也修建了几座,平时闲着的人已经开始打坯子,只等秋收完毕就可以开始烧红砖了,毕竟红砖比青砖更容易操作。
按宋毅骋的规划,周围的村堡都建成小型的堡垒,上面设置有烽火台,离南汇城虽比峰火墩远了,但依然有效,再加上堡垒式的村子,不是小股匪徒短时间能攻进去的,主城有足够的时间去支援,毕竟他的骑兵不是吃干饭的,十来里的路途岂不是瞬息及至,这是完全的摩托化,不,骡马化,可不是靠两只脚丫子跑路的传统步兵。
城内的改造也同步进行着,拆除棚户区,将一些混的实在惨不忍睹的人移到周围村堡里,至于村堡的名称也是简单,从北向南,从东向西,依次是一村、二村、三村等等,百户所屯兵之地也建了小型城墙,就叫一堡、二堡、三堡等等。
如果宋毅骋所记不错,这些名字会沿用到他那个时代,他记得去魔都旅游时看手机导航搜到过。
城内人口少了,所以在不影响每户利益的情况下,给城内的六个村都进行了拆迁改造重新分配,建筑模式类似台岛,每户都是前有庭后有院,养上猪牛羊,家家奔小康。
当然了给大户的宅子那是特别的大,不为别的,不给你建大点,你怎么装修,不装修你怎么花钱,大户不花钱,老百姓挣谁的去,这叫流动,必须让钱流动起来才对经济有用处,左脚踩右脚你飞不了天,但这个经济可以。
另外还有3个营地给值班看城门的步兵百户,这营地说是堡,实际上就是军营宿舍,闲杂人等是不能进出的,包括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