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跟宋毅骋那个维度的后世一毛一样,即便是当下,这种高级会所商K里面的东西没有不贵的,比景区里面的还要黑,这玩的就是个心理,前者你知道坑但还要厚着脸皮要,为啥,要么在美女面前装叉,要么在客户、朋友面前装发达,后者是你明知道坑,但是只有这地方有卖的,你不买不行。而且前者出单子也根本不按实际消费出,是按你们的醉酒程度出,反正你都醉了,也不知道,总之一句话,丧良心。
四碟瓜子花生的坚果,四碟火腿香肠的熟食,没有一样热炒,再上一壶酒,一壶茶就齐了,就跟个茶话会似的,主要就是聊天聊地聊女人。
重头戏压轴的戏码都是放后头,可不要小看古人的智慧,即便没有心理学这门课,也有大把的人钻研人心,前头出场的无非是组织些出了名的红馆人表演节目。
“啥是红馆人啊?”几女听着台上老鸨说先请红馆人翠翠出来给大家唱个曲儿,纷纷扭过头来盯着宋毅骋。
“所谓红馆人就是跟清倌人对应的,卖了初夜的清倌人要么是直接被赎身去做妾,要是不赎身就得能接客了,知名度高了,点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红馆人了,不但可以清谈,银子使到位了也可以搞荤的。”正听得出神的麦豆豆爬了满脸的红晕垂下了头,众人顺着她刚才的目光朝后看去,斜后面的那一桌儿,只见几个书生打扮的家伙已经把手伸进各自怀中那莺花的衣领中去了,揉捏的那些个莺莺燕燕不住的娇哼。
“嘿,我当什么呢,见怪不怪,这种地方都这样,你们不看便罢了,听听曲儿,这台上的叫啥来着,这嗓音清亮的很,唱的怪不错的。”宋毅骋能说什么,这跟他那个维度能有啥分别,进来消费不就是玩这个的嘛,钱都花了,不玩白不玩,真是古今如一啊,倒是台上的妞生了一副好嗓子,没有扩音设备也没有千万调音器,清唱都能让人听着舒服,宋毅骋也不知道该把这归于哪一类唱法,反正不是通俗,这嗓子放后世那都是大家级别的,真是天使吻过的一样好听。
“东家,这是楼里的红姑娘,叫翠翠,这附近几个大楼里有一个算一个,就这一副嗓子,没一个能比得上的,待会儿她还要下来劝酒的。”耿小星说完不多时,这叫翠翠的连续唱了好几段之后,这才换了人,不过她唱完确实没有走,反而下得台来,到厅中各桌开始劝酒,后面跟着龟奴托着酒盘儿,小丫鬟帮忙挽着长长的裙摆,这也算是招揽回头客的一种手段了,让你近距离亲近亲近,仔细端详个美丑,没准儿就捞起哪个家伙的色心。
除了这个主楼,后院还有辅楼,就是小包场用的,点几个相熟的红馆人作陪,喝酒斗词附庸风雅,亦或议论议论朝廷大事,所以说这下九流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尤其这青楼楚馆勾栏瓦舍之中更是如此,毕竟接触的大多都是文人墨客,朝堂禽兽。
这主楼里面都是这种表演性质的,素的较多,毕竟众目睽睽之下,谁多少还没点羞耻之心呢,不如小包场清净私密,那种地方才是销金窟中的销金窟,荤素不忌。
“这位公子请了,奴家翠翠,这厢有礼了。”宋毅骋一桌毕竟是要靠前,不多时翠翠就来到宋毅骋桌前。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一生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须醉倒,还请公子满饮此盏。”说着话就有丫鬟帮着宋毅骋倒上了酒,这酒可不是乡野之间的普通米酒,这酒色泽清亮多了,刚刚宋毅骋已经尝过了,估摸着也有20来度,跟他那个维度的清酒差不多,所以他觉得死棒子的清酒就是这个时候流传过去的,不过这个时代这种酒属于贵族酒,不能说皇室特供吧,也只有上层贵族之间才会喝,也才喝得起,不过出现在这种销金窟里面并不意外。
“劝君金屈卮,满酌不须辞。花发多风雨,人生足别离,公子请再饮。”等宋毅骋喝完放下酒盏,丫鬟又给倒上,翠翠边说着吉祥话又劝起了酒,宋毅骋还是很配合的,饮酒作乐嘛,这都是人家的节目效果,你不配合着人家怎么演,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就如同他那个维度你去商K,老跟你点的演员对着干,还怎么玩儿的开心,只要不过分,就随她们表演去吧。
“我有一瓢酒,可以慰风尘,公子再请。”
宋毅骋有一饮而尽,顺手捞起几个瓜子要嗑,他估计一桌也就三杯,不知道为什么,三这个数字好像就代表结束一样,这翠翠该去下一桌了,结果那丫鬟又要倒。
边上耿小星手一伸拦住了:“丫头,咱们只这一壶酒,喝完可就没了”,眼光灼灼的看着那要倒酒的小丫鬟,小丫鬟也是个会看人的,放下酒壶缩回手去,道一声罪便不再说话。
“无妨,那翠翠就愿这位公子与诸位于此能逍遥自得。”说罢又行个万福就要换下一桌儿。
“酒入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余下三分啸成剑气,绣口一吐,就半个盛世,姑娘,我宋某人也敬你一盏,愿你醉处皆是故乡。”宋毅骋是不知道这里面的规矩居然是敬你酒,自己不喝的,这翠翠姑娘连敬他三盏,自己却滴酒不沾,他心里有那么点不爽,不过他也知道这习惯他那个维度也有,比如河南,这可能与古时候物资匮乏有关系,就是好东西愿意让客人多喝点,这点的确让他不习惯,所以他说什么也要让这翠翠弄一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