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恒展要是喜欢,回头你带些去,家里多的是,近年来,这茶叶生意不好做,如此好茶却无销路,只能在家中蒙尘,可惜可惜。”李廷槟说着还狠狠的叹息起来。
宋毅骋哪有不懂的道理,官场说话就没有明说的,全靠你意会,所以啊,不要羡慕别人升职快,你看看你能不能把领导说的每句话都分析出来意思来,即便是平时随便一句感叹,即便他本来没有什么意思,你要是能琢磨出来意思,你就离着升职加薪不远了,当然了,要是说高级点有个词叫妄揣圣意,会玩的大臣不会让皇帝看出来,让皇帝看出来的也就离死不远了,这上位者,既希望你能揣测他的意图,又不愿意你老揣摩他的意思,这就是伴君如伴虎的原因,搞不好就没命,最着名的莫过于一合酥的杨修了,他要是跟曹操的,必然不会被杀,可惜,他是跟着王子的,两个王子争斗,你揣摩你自己的王子就行了,你这越级了,肯定找个理由搞死你。
宋毅骋觉着,这李廷槟的意思很明晰,以宋毅骋当前的圈子,无非是温体仁、钱谦益、李廷槟和宋家堡,李廷槟是把自己和宋家堡进行了捆绑,要不怎么说是跟宋家堡合买的茶山,这意思就是要在说李宋两家算一股,要在宋毅骋这个海贸里面掺和一股。宋毅骋本就有这个想法,也不推辞,直接说道:“哦,如此好茶不能让天下人共享,的确可惜,不过,若副使信得过,我倒是有办法。”
“额,老夫果然没看错人,也好,托付于你,我也放心。”
“些许小事儿,不足挂齿,回去我就安排人去办,到时候怕副使您的茶不够啊!”
“这倒无妨,需要多少,只要恒展张口,老夫定当安排妥当。”
这说来说去,李廷槟也就是想在宋毅骋的海贸里掺和一股,这就是上位者的脾性,想要却不明说,非要宋毅骋提出来,好像显得的他帮了宋毅骋的忙一样,这到无所谓,到底怎么回事儿大家心知肚明,有些事儿就是这么奇怪。
二人有来有往,讨价还价,最后宋毅骋也将温体仁和钱谦益搬了出来,表示自己手里现在只剩下2成份额了,他只能匀出来一成,而且是给宋家堡的,不过,这一成宋家堡自己肯定是吃不下的,需要宋、李两家共同分担,具体如何分,他们自己定就好。
别小看这一成,不少了,也别看温钱两家的3成多,他们还要自行往下分润的,这就是网,他们有下线,相当于渠道商,而李、宋两家则不然,直接就是终端。
“那这里面李、宋两家46分,李四宋六,想必叶麟他当是没有意见的。”李廷槟能坐到一省政法二把手,可不是愣头青,这样的分法自是合理,毕竟宋毅骋和钱谦益也算是他给搭的桥,用的人家的关系,占4分也就够了,再多就有些欺人了,他很懂得分寸,拿捏的也恰到好处,让人挑不出理来。当然他也知道,宋家除了他们还有别的姻亲关系,宋家堡那6分少不得还要再分润出去些。
“也好,一切但由副使做主。”宋毅骋本来手里留下的份额还不少,可是出了晋商一档子事儿,离京的时候就剩下2成了,思来想去也只能给宋家堡1成,剩下的的一成他还要留给在南汇支持他的几个大地主,比如南汇的温家、凌家,这一成已经不少了,八大晋商就算平分那个2成,每户才多少,宋毅骋早就算过,他这一年少说要做到上亿两银子的流水,要不然他心心念念的台湾怎么发展的起来,毕竟当台湾总督现在也算是他的理想之一了,得想着实现它啊,光吃他那两亿多的老本可不行,必须周转起来,闲着也是闲着,总的找点事情干,就像那深圳的房东,几十套房的房租收着,那不照样开着保时捷去干保洁啊,人是群居动物,什么也不干是真的能闲出病来。
所以说,一成就是一千万的流水,就算按批发价挣个10%的利润,那也是百万两,一年一百万两,相当于宋毅骋那个维度一千亿,这可不是小数目,所以说他一个小小的千户,拿着海贸ppt,全靠一张嘴,就能跟当朝首辅达成合作,这家伙,自古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啊,只不过具体能完成多少的KpI,那就不好说了,就算能完成一小半,可也不少啦。
要说他们缺钱吗,实际并不缺,阁老能缺钱?开玩笑,宋毅骋记的他那个维度的历史,一个姓田还是啥的国舅爷被起义军抄了家,他一家就抄出现银130万两,这都是皇亲国戚,还没有什么实权,根本不足与内阁大臣这种权力职务去比,但是有钱归有钱,一年让你银子翻一番,你动不动心,如果你只有百两、千两,可能会忍住,但这是百万两,没有不动心的。
但是光挣钱不行,他们会放起来吃灰,宋毅骋还要想着法的让他们把钱拿出来消费,这样才能带动整个社会进步,才能良性发展,这就需要他去制造各种跨时代的产品让他们买了,而且最好是消费品,不停的买,这样银子才能流动起来。
“恒展啊,对自己未来有何打算啊?”
“哦,听朝廷安排呗。”
“听朝廷安排这是说给朝廷的,我又不是朝廷,这是家里,在家里说话,说点真心话。”
“我能有啥想法,我现在可是千户所千户了,能管好我的千户所就行了,别的,还真没多想。”
“见外了不是,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钱阁老都给我传信了,这信儿可比你来的早,怎么?总督和公主的事儿不能跟我说说?”李廷槟佯装生气道。
“嗨,我当什么呢,说真的,公主的事儿那不过是我手下人为了方便行事胡乱编造的罢了。”宋毅骋一拍大腿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