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代还没有黄骅这个地方!!!”宋毅骋听完老周和林天力带回来的消息,诧异不已,也罢,没有就没有吧,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能开发个港口,这才是宋毅骋看重的。
黄骅是没有,不过往南有个盐山,据说这盐山的名字来源是因为,在其位于的无棣山附近,有出产食盐的明月沽,因此得名为盐山。而且,盐山的物产丰富,特别是海盐的产量丰饶,所以这一带都是朝廷的盐业公司。
另外宋毅骋看中这里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在河间府的北面,也就是任丘境内,有大量的石油,这都不用探,宋毅骋就知道,这里是油田。
原本宋毅骋是想着研究研究烧煤的蒸汽机的,不过,煤炭的开采他是托付给了晋商,但矿不掌握在自己手中,容易被卡脖子。
宋毅骋一手是船,需要的是港口和大海,一手就需要能源,这河间府无疑都能满足,所以,这也就是他想运作到这里当官的底层逻辑。
“这个事儿先放一放,对了,老周,有没有庆军的消息?”
“老爷,这青县已经有好多逃难的百姓了,据说,大庆军已经打到了文安县。”说着老周在地图上给宋毅骋指了出来。
在青县王西北方,就是大城县、文安县、再就是保定县和霸州。各县相距都不过50里地。当然了,此保定是县城,并非保定府的保定。
在此时,保定县和保定府是两个不同的行政单位。保定县的历史可以追溯到的时期更早,反正在元代就已经存在,当时是大都路的辖县。到了大月国,保定县的地理位置使其备受重视,因为它位于北京城的正南方,紧邻大清河,是水陆交通的要冲。然而,尽管保定县因其地理位置而显得更重要,但其行政级别一直为县级,比保定府要低一级。
而保定府则位于京师的西南方向,距离东面的保定县有100来里地,中间正好还隔着白洋淀。在大月国却是一个府级行政单位。这在大月国洪武年间,把元朝的保定路改为保定府,后来由于保定府毗邻京师也就是北直隶,因此被视为京府,其地位高于一般的非京府。
而北直隶就是北面的,直接隶属于京师的意思,相对应的就是南直隶,南面的直接隶属于京师,直隶直隶就是直接隶属的意思。
而在民间,由于保定县的级别一直低于保定府,而且保定县得名保定的时间比保定府早241年,因此保定县被称为小保定,而保定府则被称为大保定。不过到了宋毅骋那个时代,保定县已经成为了历史。
“文安。”宋毅骋在地图上轻轻的点着,“老周,你说大庆军已经打到了文安,那他们的下一步动向会是哪里?”宋毅骋沉思着问道。他知道,了解敌军的动向对于他接下来的行动至关重要。
老周摇了摇头,“老爷,这个我也说不好,不过,根据听来的消息,他们兵力有限,至今没有攻打过坚城,只打了十来个小县城,而且这几个县城也极其分散,想必他们也是顺手为之,即便是打下来,抢掠一番也会离去,既然是抢,肯定是要带走的,如今已经肆虐月余,想必,抢的已经是盆满钵满,如果是我,”老周抬头看了看宋毅骋,接着说道:“如果是我,这时候该回去了。”。
宋毅骋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他知道老周说的是对的。如果换做是他,既然目的就是劫掠,那么抢够了,自然是要回去的。按照他们以两万人的运力来说,抢一个月怎么也够他们运的了。
“老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老周看着宋毅骋,等待他的指示。
宋毅骋沉思了片刻,“老周,我同意你的判断,既然如此,那咱们就给他来个反向抢劫,衔尾追击。”
“老爷的意思是,迎头痛击?”
“没错,直接上去干他们。”
“老爷,大庆国骑兵不是流寇可比的,我们兵力上?我担心…”
“无妨,哪有几万人挤在一起抢的,肯定是分散各地,分头行动,正好我们趁着他们还不知道我们来搞他们,他们也没见识过咱们的枪子儿,这给了咱们一个出其不意各个击破的先决条件。所以…我打算…”
“老爷打算如何?”
“我打算分兵出击,既然咱是游击将军,咱就来个游击战。”
“老爷,怎么说?”
“你不是说他们一个牛录是300人吗?我猜他们定然也是以此为作战单位,四处去劫掠的,300人的骑兵,在村镇县城中已经是一股极大的力量,一般县城的守备,甚至保安队不是他们的对手,何况他们都是骑兵,所以我大月国只能处于防守,而如今,我们并不需要防守,我们也是骑兵,我们也分成小队,四处出击,就以把总为单位,分成八组,寻敌决战。”
“老爷,这办法好是好,不过咱们这点人,分开岂不是力量更弱了?若是撞上了大股敌人该如何是好?”老周有些担忧地说道。
宋毅骋笑了笑,“老周,你忘了我们的优势是什么?我们有的是火器,是枪,是手榴弹,是射程和威力都远超弓箭的火枪,即便是一个把总的250人,对上300骑兵,甚至是600,我们都是不虚的。而且,我们的目标不是与他们正面硬拼,而是利用我们的机动性和火力优势,我们不需要战利品,他们则不同,他们不会舍得抢到手的战利品。所以,这就善财难舍,他们就被动了,我们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只要我们能够迅速击溃他们,就可以立即转移阵地,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这样一来,我们不仅可以消耗他们的力量,还可以挫败他们的士气。”
老周听了宋毅骋的话,眼睛一亮,“老爷说的是啊!我们的火器确实是我们的致胜法宝!只要我们能够充分发挥出火器的威力,就一定能够给那些大庆国的骑兵一个狠狠的教训!”
宋毅骋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样,不过有一点要记住。”
“老爷,哪一点?”
“少杀人,多打伤!”
“这又是为何?”
“打死了,他们扔下尸体就跑了,但,打伤了,他们就要至少安排一个人去照顾伤员,也就是说,你打死一个,只是少了一个战斗力,但打伤一个,那就会至少少了两个战斗力。”
“原来如此,老爷,我明白了。”
老周,你立刻去传令吧,让各把总去做准备吧,随时准备出击。另外,让林天力把斥候全部撒出去,让他们辛苦些。我要让大庆国的这些贼人知道知道,他们来到大月国的地盘上撒野,是要付出代价的!”
“老爷,不留下一队人马吗?”
“不留,千总、把总还有林天力都派出去,我要他们有来无回!”
“可是,老爷,你的安全?”
“放心,有几个姨娘在,还有他们的几十个女兵,几十把枪,这就够了,我的安全不用担心。”
“是!老爷!”老周应了一声,也不再劝,转身离去。他知道宋毅骋是一个有勇有谋的人,他相信在宋毅骋的带领下他们一定能够打败那些大庆国的骑兵。
宋毅骋是想要人口,但,现在刘胖子还没到,没办法收拢,也只能无奈叹气了。
宋毅骋总体的进军方向就是向北,各队相隔个三五十里地铺开,8队人马,相隔三五十里地,能从天津卫拉到保定府,面宽的很。
就像扫帚一样往前扫荡,逐村逐乡的扫过去,大庆国贼兵是无处可藏的,因为他们脑门后面的一小撮毛太明显了,而且宋毅骋占着人和这一点,村里的老百姓将都是他们的眼线,所以在宋毅骋眼里,大庆军就跟明牌了一样,虽然牌面的张数多,但,大牌都在宋毅骋手里。
随着老周的离去宋毅骋也开始忙碌起来,他把姨娘和女兵们全部叫来,也要开始整装,兵都派出去之后,他手里就剩下着50来人的团部了,还是要小心些的,别给阴沟里翻船,让人家突袭了,给他来个斩首行动,他哪儿说理去。
“姑娘们!目标文安县城,出发!”
随着宋毅骋的一声令下,宋毅骋的指挥中心的干部们也都随着他上马前行。宋毅骋特意在大军出发之后的第二日才走,虽然宋毅骋自信,但不能自负,还是稍微错后一点,安全。
再说了,女兵们手里没有长枪,只有手枪,长枪只有他和几个姨娘有双管枪,女兵是没有的,女兵的本来任务也就是护卫,所以不到万一,就不会上去短兵相接。
从青县出发,一路北行,不到半日,已经碰上了多股逃难的百姓,这些百姓拖家带口,面色憔悴,显然是经过了长时间的逃难。他们看到宋毅骋一行人骑马而来,纷纷躲到路边,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不安。
宋毅骋见状,心中不禁一沉。他知道,这些百姓之所以如此惊恐,是因为他们已经被大庆国的骑兵吓破了胆。他们不仅失去了家园和财产,甚至失去了不多的亲人,更是失去了对生活的信心和希望。
对于这些,宋毅骋也毫无办法,他没有收拢救济百姓的能力,这次跟上次剿匪不一样,他不能分兵去收拢救助百姓,否则,他就失去了对敌的优势。
而且,上次剿匪时,不收拢百姓,那些百姓很可能就会变成流寇,加入流寇,而现在不同,他们不会加入大庆国。
“老爷,前面就是文安县城了。”老周指着远处的一座城墙说道。
城内不知道什么在燃烧,一股股的浓烟,隔着十来里地都能看见。
“走,过去看看,今晚就在城中休息一晚。”
这里应该是安全的,因为,在他们前头,葛熊带着麦雷的兵提前过去了,宋毅骋相信,他们已经将附近都清理过了。
文安城是一个小县,人口不多,地域不广,但却地处交通要道,所以其城墙还是很可观的,四周一圈就有7里多地,是个长方形,城墙高度两丈半,其厚度更是大于高度,可以说稳固如山,这些城墙这么建造完全是围绕着防御的战略体系而建的,正因为宽度大,所以城上是可以跑车和操练的。
但,天下没有攻不破的城墙,这里地处内地,尤其还在京畿之地,几百年无战事,兵备松弛,所以,大庆国能攻破此城,也毫无意外,再说了,县级单位,自古至今,都是望风而降的单位,相比于府城的守备力量,县级单位,基本上扛不住打。
倒塌的城门已经烧的差不多了,黑炭一般,还在冒着青烟。
顺着城门洞往里望去,城中街道上是干干净净,一个人影子都没有,不过墙上,地上的褐色印记表明,这里,前几天发生过惨剧,因为,那是人血。
宋毅骋一行人小心翼翼地骑马进入城中,他们的马蹄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回荡在空旷的街道上。街道两旁的房屋门窗早已破烂,有的房屋还在燃烧,倒塌的房屋埋住了门窗,但废墟中仍有未曾熄灭的炭火发出噼啪的声音,整个城中寂静无声,仿佛整个城市都已经被死亡笼罩。
“老爷,这里一个人都没有。”老周环顾四周,皱眉说道。
宋毅骋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这座城市已经被大庆国的骑兵洗劫一空,百姓们或者被杀,或者被掳走,剩下的也早就已经逃离了这里。
“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继续向北。”宋毅骋沉声说道。他知道,必须尽快把大庆国的骑兵彻底消灭,否则,他们出了关,在想杀,可就难了。
一行人下马开始在城中寻找可以休息的地方。虽然城中已经空无一人,但是还有一些房屋没有被烧毁,他们可以在里面暂时安顿下来。
夜幕降临,文安县城中一片寂静。宋毅骋躺在破旧的床上,闭上眼睛却无法入睡。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悲痛,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大庆国所造成的。他们不仅杀害了无辜的百姓,还抢掠了他们的财物,这种行为简直丧尽天良。
“老爷,我们一定要为这些百姓报仇!”刘婷抱着宋毅骋轻声的说道,满目的疮痍让她们的心情奇差,连温存都提不起精神来。
第二日起来,宋毅骋带着人正要出城而去,他突然抬起头,看着天空,那里有一群麻雀飞了起来,“城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