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饭店的构想,宋毅骋已经有了颇为详尽的设想。他深知,要想真正吸引食客,单靠美味佳肴是远远不够的。独特的氛围、别出心裁的主题,以及那些穿着统一制服、训练有素的服务员,都是构成一家成功饭店不可或缺的元素。不过,这些规划都还是后话,目前他还有更为紧迫的事务需要处理。
宋毅骋吩咐林天力前往城外传递消息,告知家人他今晚将留宿城中,不回去了。随后,他开始为次日的早朝做准备。
次日清晨,天色未亮,宋毅骋便已起身梳洗,穿戴得整整齐齐。他带着老周,提早出发前往朝堂。对于班前大会,这个他还是要保持一点儿敬畏之心的,可不能有丝毫怠慢。
走在既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宋毅骋的心中涌动着万千思绪。自从意外穿越到这个时代,他一直在努力适应这里的生活,融入这个新的社会。如今,他不仅在这个时代站稳了脚跟,还拥有了多位妻妾,生活也算得上是美满幸福。而他的内心世界,也在与刘淑英的交往中发生了深刻的变化。
刘淑英的聪慧与才情,让宋毅骋深感敬佩,一句巾帼不让须眉毫不过分。他一路上都在思考着,如果换做是刘淑英,她将会如何为朝廷献言献策,如何解决这次鞑子入寇?应该是不遗余力吧,想到这里,宋毅骋觉得,民族大义这一点他必须向刘淑英学习,但他不能无条件的付出,他也要回报,更要借此机会在朝堂上结交更多的同僚,以备自己实力发展的需要。
三品的武官已经属于较高级别的官员,理论上讲,宋毅骋是有可能参加早朝的,不过他的品级虽然够了,但他的职务并不属于京官儿,所以,他还是要在殿外听宣。
好在没让宋毅骋等多久,毕竟今天早朝就是冲着他来的,昨天学的礼仪他没怎么记住,反正就是三跪九叩山呼万岁,入乡随俗,宋毅骋可不会在这上面标新立异,什么这不跪哪不跪,然后引起上位者的兴趣,巴拉巴拉,这扯呢吗,要真那样,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现在。
“平身吧。”一道在宋毅骋听来有些沉稳但却似乎有些欣喜的声音自上方传来。
“臣宋毅骋,谢过陛下。”宋毅骋不敢抬头,低着头站起来,是眼观鼻,鼻观心。
这陛下就如同您一样,一般都是奏章,文书,等等正式场合所用,以示尊敬,当然,等混熟了,也可一用万岁爷这种口语化的称呼,显着亲切。
“西南剿寇,抓获贼首高迎祥之战中,卢象升和洪承畴都上书称赞你功勋卓着。朕对此感到十分欣慰。”崇祯缓缓开口,听不出喜怒。
“为朝廷效力,我辈之幸,为民剿贼,我辈之责,微臣不敢居功,都是仰赖陛下洪福,还有两位督师的英明。” 宋毅骋谦卑地回应,这套路他再熟悉不过了,领导要是夸奖你,千万别默认,赶紧说,都是领导运筹帷幄,指导有方的原因,要不然,后面必有小鞋。
“嗯,说得好。”崇祯皇帝似乎对宋毅骋的回答颇为满意,“那你可知朕今日召你入朝,所为何事?”
“微臣知道。”宋毅骋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他已经做好了陈述观点的准备。
“好,这满朝文武都以为,如今鞑子势大,应坚守京城,避其锋芒,等待边镇精锐救援,毅骋,你,以为如何?”
虽然崇祯的语气平缓,似乎是在陈述一件小事,但宋毅骋仍然从中听出了不寻常,这一结果,不是崇祯想要的,想来也对,贼人在谁家抢东西,主人能爽了,“微臣以为,众位大臣所言极是。”
“…”
突然的安静,措手不及,崇祯一愣,尼玛,这么大阵仗就是让你来说不同观点的,你来一句,他们说的对!
“不过…”
“不过怎样!”崇祯追问。
“众位大臣皆是老成稳妥之言,自然无错,但微臣有些许补充。”
“哦,说来听听。”
“那微臣就斗胆了,若是说的不对,还望陛下众位大臣勿要怪罪。”
“有什么想的,直说无妨,朕恕你无罪。”
“谢陛下,那微臣就直说了。”
“好。”
“微臣以为,若是有贼人到臣家里偷盗抢劫,那微臣除了锁好房门,等待左邻右舍的帮忙以外,微臣还会组织家中余丁择机抢回大门,等四方邻居都来了之后,一起关门打狗。”
“呵呵,你这比喻倒是恰当,细细说说。”
“此次,鞑子入寇皆是骑兵,显然不是为了攻城略地,而微臣自南一路北上,遇到数股鞑子,并且配合地方官府剿灭杀伤了过千人,还救下了数万的无辜百姓,显然,他们这次来,就是来偷盗抢劫咱们家里的人口财产的。”
“嗯,不错。”
“另外,微臣昨日入城,观这京城城防固若金汤,密不透风,别说区区一万鞑子骑兵,就是再多上十倍,也不可能攻破,虽然,微臣不知城防是哪位大臣再负责,但我观其兵皆是精锐之师,想必定然是朝中夙将能臣。所以,既然如此,那京城城防自然无恙,此时,若是能调拨数千精锐与我出城,配合我部数千骑兵,直攻昌平、居庸关,一旦复城,到那时,就是关门打狗之势,全歼入境之贼,指日可待。”宋毅骋知道,不管同事干的好不好,领导让你提建议的时候,一定要说好,哪怕是漏洞百出,你要要捧,要不然,得罪人,何况这些人职务比你还高,权柄比你还大,然后有些数据该夸大就夸大,要想上头同意,你得给上头信心,什么是信心,数据好就是信心。
崇祯听了自然是到了心坎里了,鞑子都进自家院子了,他也听烦了众臣的守城之言,他想出去打,毕竟活捉高迎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信心,他觉得,自己还行,自己的军队还行,放任鞑子劫掠太窝囊了,但,朝政,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
“臣以为宋游击所言甚是,但京营精锐皆有守卫京师之责,责任重大,不可轻视,是以,臣以为,京营绝不可随意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