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招摇山已经是第二天早晨,雷家仁顾不上休息,便直接回到山上给孩子们授课。而欧阳问天则回到在山脚的小家,安稳的补觉去了。
等到欧阳问天睡醒时,外面已经天色渐晚,时间又来到了晚上。
“赶紧把饭吃了,然后跟我一起出去。”
欧阳雨落穿着一身戎装,拿着一把长戟,出现在了欧阳问天的床头。
“哇,雨落,你这样穿好帅呀。”
欧阳问天第一次见到欧阳雨落这身打扮,难免被惊艳到。
“把你的下巴收起来。今晚可有一场恶战,赶紧填饱肚子跟我出门。”
“好的,雨落。”
见欧阳雨落今天的装束不同寻常,欧阳问天不敢怠慢,急忙吃过饭,带着被白布包裹的r形无柄剑,跟着欧阳雨落出门而去。
两人在夜晚的山间小路上急速前行。欧阳问天虽不怕黑,但这一带可不太平。
“雨落,大晚上的我们这是要去哪。”
“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雨落,我倒不是怕鬼,但大晚上的要是遇到山贼打劫可就不好了。”
欧阳问天正说着,两旁的草木突然一阵晃动,窜出来十数名持刀大汉,拦住了两人去路。
欧阳问天见状,急忙护在欧阳问天身前:“雨落别怕,我来保护你。”
领头之人扛着刀、叼着根草来到两人面前:“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二位深夜匆忙赶路,定是有要事在身,若是不想耽搁,便留下些酒钱,大家都方便。”
这个山贼头领还是有些眼力,他见欧阳雨落一身戎装,手拿长戟,不似普通妇人,所以才只要了些酒钱,不然的话,早就小的杀掉,女的带回,财色双收。
“问天,杀了他们。”
欧阳雨落语气冰冷的说道。
欧阳问天回头,吃惊的看着这个平时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这可和他印象中温柔的欧阳雨落完全不同。
“雨落……”
“这些流寇平时坏事做尽,杀了便杀了。”
看来欧阳雨落今晚带欧阳问天出来,摆明是用这些人给他试剑的,可欧阳问天还来不及告诉欧阳雨落,自己的剑根本没法使用。
“要不下次。”
“这是命令。”
欧阳问天以前在竞技场虽然杀过野兽,但他还从没有杀过人,心里难免有些紧张。
“我知道了。”
山贼头领见状却不愿意了,自己好歹也是来打劫的,对方也太不给自己面子了:“什么你知道,你们一个女人一个小孩拿什么和我们这几个大男人斗。我刚才是不是说话太客气了,让你这个臭婆娘以为我们好欺负。”
山贼头领话还没说完,欧阳问天便一个跃步冲出,来到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山贼面前。欧阳问天的身体本就比普通人强横,再加上长期修行练气,蓄力一拳直接将这个山贼肋骨打断,当场毙命。
其他山贼愣在原地,他们原先的注意力都一直在全副武装的欧阳雨落身上,谁都没有把欧阳问天这个小孩放在眼里,不曾想欧阳问天身手如此了得,只一拳就打死一人。
“兄弟们,今天遇到硬茬了,我看住这个女的,你们合力干掉那个小孩。”
山贼头领遇事不乱,指挥手下围攻欧阳问天,自己则拔出长刀,对准欧阳雨落,只待她分心支援欧阳问天,自己便出手将其斩于刀下。
然而超出山贼头领预料的是,欧阳雨落没有任何要动手的意思,全程都在冷眼旁观。
欧阳问天失去偷袭的优势后,明显感觉到了压力。他手中没有武器,要一边躲避山贼手中的刀,一边找准机会出手。
而这出手还有讲究,出手太轻不能对山贼造成伤害,出手过重又会因为动作太大,留下破绽。欧阳问天陷入了前后两难的境地。
山贼人多势众,联起手来对付欧阳问天,而且他们中间还有两个练气者,虽然都只是最初级的修行者,但刀法力道却要比普通山贼强上很多。
欧阳问天很快便喘起了粗气,他虽然平时在招摇山上也跟同门对战,但大家都是赤手空拳,而且还是一对一。此时被山贼围殴,欧阳问天很快便招架不住,背上挨了一刀。
欧阳问天在中刀之前,本能的将练气集中到背部,谁曾想这无心的举动,竟意外的将这一刀的力道卸去了大半,刀锋划破血肉,并没有往内深入多少。这个发现让欧阳问天惊喜不已,看来练气的作用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
因此欧阳问天背后的伤口虽然看着吓人,但是却并没有对他造成多大影响。
一旁的山贼并不知情,他们见欧阳问天中了刀,便觉得有机可乘,齐齐举刀围攻上来。
欧阳问天见了血,凶性反而被激发了出来,他小时候长期混迹竞技场,明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道理,此刻竟直接冲向了迎面砍来刀刃。
对方被欧阳问天的举动吓了一跳,想不到刚才还在畏首畏尾的欧阳问天,此时竟敢冲上来搏命。
山贼忌惮他的怪力,急忙换招,将高举的长刀护在身前,不想行至一半,刀刃竟被欧阳问天用手牢牢抓住,此时山贼的胸门大开。
欧阳问天刚刚经验不足,被他们围攻欺负的心中有气,此时全力一拳,对准山贼的胸口轰击而去。
一声闷响过后,所有的山贼全部呆立当场。
只见欧阳问天一手抓着山贼的刀,另一只手直接洞穿山贼的胸膛,他一头红色的长发在寒风中飘扬,宛如一头索命厉鬼。
“鬼啊!”
山贼们见到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纷纷丢下手中的刀,朝着密林中逃跑。
山贼头领见势不妙,拔腿就跑,不曾想欧阳雨落轻松一跃,反而到了山贼头领前面。
欧阳雨落长戟一横,拦住山贼头领。
“别想逃。”
“他们都跑了,为什么只拦我一个。”
“少废话,你想要走,就得先打赢欧阳问天。”
山贼头领满面愁容,欧阳雨落刚刚那一个跃身足有数丈远,其身手远在自己之上,因此想要逃跑是不可能的。而他若是跟欧阳问天打,不管输赢自己都讨不到半分好处,不如吓吓欧阳雨落,让她放自己走算了。
“我这人下手没轻没重,我的手下都被我打死好几个,你可要考虑清楚。”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欧阳雨落将长戟抵住山贼头领的喉咙,“你若不打,现在就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