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牧在本地置办了一所大宅院,三进三出,只他和一些随从住,未免清冷,也浪费。
他让人传信给北门麟,叫他退了酒店,搬到他的宅院来。
北门麟一开始不愿意,伊牧用皇帝的身份施压,他也只能从命。
禾凤被北门麟下令禁足七日,除了出恭,不准走出房间半步。
搬出酒店,她是一万个同意。
只是有一点让她不舒服,她的院子被安排在最好的一处,但是离北门麟最远。
相反的,皇帝的院子和北门麟靠得最近。
两人经常一起讨论该如何治理水患,北门麟都没时间陪她说话。
禾凤怀疑,是不是那条虫子在北门麟的体内不活络了。
自从离开南林,每次她要求北门麟做什么,北门麟都会找借口推脱,要么是有要事忙,要么干脆就不搭理她。
这日北门麟和伊牧都出门去了,禾凤找到北门麟的一个手下。
今天轮到他休息,侍卫练了一套剑术,光着膀子擦汗,看见禾凤进院子来,连忙把衣服披上。
“禾凤姑娘。”
禾凤从小跟族里的大祭司练就一身卓越的控心术,她走到侍卫面前,牢牢的盯着她。
侍卫起先莫名的看着她,后来神情恍惚,再接着,眼神麻木。
“王爷那天晚上,都跟什么人在一起,说过什么话,你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侍卫木着脸,顿了一会,张开口,事无巨细的交代起来。
禾凤听到皇帝买了一对断袖糖人,还把其中一个送给北门麟,脸色大变。
她一直觉得北门麟和皇帝的关系不一般。
去宿风的第一天,皇帝对北门麟举止亲密,禾凤就料想,他们俩之前关系必定不错。
可她没想到,这两人居然是死gay。
恶心人的家伙!禾凤露出一个嫌恶的表情。
她之前心疼北门麟,不想给他加重剂量,但现在不得不做了。
禾凤可不想努力了大把时间,最后收获一场空。
北门麟出门,是和县令商讨招揽一些当地的青壮年,开挖渠道,建大坝。
伊牧则应当地公子哥集团的邀请,参加梅园聚会。
这梅园,是本地一处种了十几株腊梅的园子。
虽没有江南等地园林的秀美,但是种满了奇珍异花,又香味扑鼻的园子,别有一番趣味。
伊牧半月前与这些公子混熟了,当然不是为了单纯的玩乐。
这县城是重要的防洪口,朝廷每年都派人来治理。
其他地方防洪做的都不差,只有这里,每到洪水来时,必决堤。
伊牧想搞清楚,这里到底有什么猫腻。
这些世家公子平日见多识广,比那些埋头过日子的百姓知道的事情肯定要多。
伊牧来这半月,已经多少打听到了不少消息。
“那京城来的王爷忒可恶了,仗着身份尊贵,整日对我父亲呼来喝去,改天让小爷碰见他,必要找人教训他一顿。”
说话的人是县令公子,他身边伴着两位美妾,几杯酒下肚,脸颊通红,醉态毕现。
他狐朋狗友多,其中有一个,是县城黑势力张痞子家的二小子,脾气随他老子,怎么嚣张怎么来。
县令公子不满这王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张小二猛地一拍桌子,满脸的痞气。
“天高皇帝远,摄政王又被怎么了,到咱地盘来,就要按规矩办事,王少爷,你就说,怎么治他。”
站在伊牧身后的心腹闻言,看了眼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泼皮,露出一个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