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羽看着散落一地的衣物和生活用品,,走到包租婆面前,他长得好,气质又不像她 么俗气,逼得包租婆节节败退,脸红道:“帅哥,你,你想干嘛?”
“把东西全部收拾好,道歉。”萧承羽说道:“他们不欠租,你没有资格这么对待他们。”
“破坏他人财产,也是能追究责任的。”他说着走到那部笔记本电脑前,“电脑不知道有没有摔坏,要是坏了,你也要赔。”
这话提醒了双胞胎,两人立马去看笔记本的情况,包租婆的脸都青了,这小伙子脸长得好,心怎么这么狠,她撇撇嘴道:“胡说八道,我凭什么赔?”
“你们的合约上有规定只能住几个人吗?”萧承羽说道:“要是没有约束,你就没有资格把他们赶出来,一码归一码。”
卢志勇是签合同的人,立马将头摇得飞起:“签的时候我们就说了,一家人要住在一块,她也是同意的,最近租房的价格涨了,她又嫌咱们住的人多,想要反悔,娘的!”
被拆穿目的,包租婆索性破罐子破摔:“那又怎么样,房子是老娘的,老娘说不租就不租,几个穷鬼,给老娘滚蛋!”
卢方长花甲之年被人这么羞辱,差点站不稳,却听到萧承羽说道:“既然有合同,那就按合同办事,如果没到期,租方要赔付承租方多少?”
卢志勇赶紧去翻合同,打开一看,不禁乐了,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如果未到租期,承租方没有违规行为,出租方要赔两个月的租金给承租方!
他们滚蛋可以,滚也要拿着包租婆的租金再滚。
合同摆在这里,有理有据,包租婆的脸色陡然大变,这种合同就是格式合同,大家都这么签,但她哪里细看过,没成想成了砸在自己脚面上的石头。
沈平在边上嗤笑一声,他也带孩子租过房,好房东不少,像包租婆这种眼里只有钱的也不在少数,临走的那个月水电费猛涨,里面的猫腻多着呢。
一般租客都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给钱走人,只要不损失押金就好。
萧承羽的话给了卢家人启发,有合同就按合同办事,今天一分钱不能少,不然就和这包租婆抗到底,卢志勇想通后笑道:“我们四个无业游民,有大把时间和你耗。”
“行,你不租了可以,押金退回来,赔偿给我们,不然我们就在你家楼下打地铺,堵住你家的大门,咱们继续杠下去,我们是打光脚的,怕你个熊。”
说完,他果然去收拾东西要在楼下铺开,包租婆一下子急眼了,他们要是这么干了,一来有碍观瞻,影响给租客们的观感,二来事情闹大了她的名声不好,租客避而远之。
见她神情松动,卢家人以为她要退步,没料到这婆娘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挂着满面横肉威胁道:“你们敢在这里不走,我就敢报警。”
“呵。”沈平被逗乐了:“那不是正好,让警察叔叔过来瞧瞧合同,给你们协调协调。”
包租婆一下子哑巴了,要真过来协调,又有合同在这里,事情就真的不好收拾。
她眼珠子一转,居然渗出一丝笑意:“出门在外,和气生财,这样吧,押金我退给你们,最后一个月的水电费全免,你们趁早搬走。”
“不行! ”卢方长早就不晕了,断然道:“按合同办事,一个子不能少。”
萧承羽起了头,后面的事情就由得卢家人去办,他站在边上默默看着,深藏功与名。
情况逆转,包租婆的气势都不如刚才猛烈,只是咬牙瞪着他们,心里迅速盘算着。
她又不是傻子,这套房子租给他们的时候才一千一,但最近附近的地铁提前开通,这片区域的租房价都一路攀升,就拿这家人住的一房一厅来说,一下子冲到了两千六。
虽是老的自建房,地段好呀,地铁一通,黄金万两真不是盖的,她见利生了心眼。
本想把这伙穷酸赶走拉倒,刚才也没人提出来他们还签了合同,这小哥一来,事情就走向正轨,现在她还得赔偿,真是得不偿失。
“房东太太不如想想清楚,两个月租金的赔偿才多少?你要按新房租租出去,一年下来又多多少钱,怎么样更划算,不用我多说吧?”萧承羽转动着手腕上的佛珠,再次开口。
包租婆的账算得一流,不然也不会弄出这样一出戏来。
赔两个月是两千二,押金是肯定要退的,但这原本不就是收益,现在的新价格比原来贵了一千五,迅速租出去一年就多一万八,这笔账可是清清楚楚的。
“如果他们坚持按合同办事,坚持长期住下去,你也无可奈何,这事就算扯到法律层面上,你也不占理,哪边对你更有利,不如自己想想。”
萧承羽不急不缓地说完,索性走到一边,远距离看着这帮人,看他们继续掰扯。
事出突然,卢家人刚才思绪纷乱,现在被萧承羽这么一点拨,思路大通,有合同在手,他们有时间有精力和包租婆掰扯,还怕个球啊。
包租婆又不是个傻的,打发走他们才是王道,没见萧承羽的话说完后,包租婆的眼神都开始闪烁,显然开始在动心。
“你不赔,行,咱们也不搬了。”卢志勇把合同往口袋里一塞,弯腰收拾地上的行李:“咱们住在里面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们这就搬回去,你要报警,随便!”
双胞胎立马跟上,卢方长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包租婆,想当初他看面相也能瞧出这女人爱财,但能在北州这种地方用这么便宜的价格租下一套房,实在太不易,这才租下来。
这女人果然玩出妖娥子,幸好有萧承羽在,他一来就给他们指明一条更好的路,要么不搬,要么拿着赔偿和押金再走,反正不能便宜了这爱财的婆娘。
现在选择权交回到包租婆手上,从来身经百战的包租婆面对这么多的大男人也有些怵,她绷着脸,不知为何就往后退了退,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