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位兄弟有什么办法,能够给他们一个教训?”罗乾山有些好奇的看向李若虚,带着些激动开口问道。
“首先我挺想知道,这些玄天乌金他们是从各处得来的?
是从军方掌握的矿脉盗取,还是有什么其他途径?两者哪个可能性更大?”李若虚看向盯着自己的众人,却是不答反问。
李宁安闻言眼睛一亮,有了猜想,而后很快却又是摇了摇头:“如果你是想要借助军方的力量对付他们,恐怕不太可行,他们既然是打算将这些玄天乌金落到官府面前,应当对之出处和运转早有妥善安排处理。
如果是出自某处不为人知的私有矿脉,那就是绝密中的绝密,就绝不会有任何的相关信息流露。
如果这批玄天乌金出自某处军方的矿场,也应当不会留下什么痕迹,不会让人查到自己身上,至少不是我们能够轻松查到。”
李若虚闻言却是神色不动,语气有些无所谓的微微轻笑开口道:“无所谓,我们又不需要铁证如山的定他们的罪。
只要这十几公斤的玄天乌金是实实在在的,然后让军方一位有足够分量的将军知道:有人想通过我们的商船走私玄天乌金。
同时让军方认为有人自军方矿场盗取,或者是有人瞒着朝廷私自开采珍惜矿脉。
军方追查之下足够他们手忙脚乱一阵子了。”
“这倒是够他们好好喝上一壶,不过我们如何把嫌疑引导到他们身上,总不能直接说是我们的猜测吧?”罗乾山开口问道。
“帮手不是已经找上门了吗?”李若虚微微一笑。
“这位兄弟的意思是,让洛九曲引导着军方调查?”李宁安目光一亮,开口道。
“可是这事,河洛三江会的人也是参与到其中,洛九曲会不会有所顾忌而推脱?”罗乾山有些犹疑开口道。
“由不得他推脱,这玄天乌金毫无疑问是经由河洛三江的武者,放到我们船底,如果他装作不知道,不插手,我们完全可以提供这条线索给军方,等军方查到身上,他洛九曲才是真正的麻烦大了。
反之,如果他洛九曲是发现了手下的不轨行径,主动大义灭亲,找上军方配合调查,提供帮助,不仅仅能脱离干系,还可以借助军方之手解决不服管教的属下。
如此何乐而不为。”李若虚成竹在胸的笑着开口回答道。
“如此一来,这件事上反而是我们成了占据主动地位了。
我们在军方彻查他河洛三江会之前之前,通知到他洛九曲,让他有提前应对准备的时间。
说到底,东西是他河洛三江会的人偷偷放到我们的船底。”李宁安眼睛一亮补充道。
“好主意,二小姐,我们不如就这么办了?”罗乾山拍手称快道。
“可是,如此干系怕是不小,到底都是亲戚…………”郑灵芸却是有些犹疑,虽然荥阳郑家算计了自己,但眼前这事可大可小,如果郑家真是从某个军方矿场盗取玄天乌金,事情真要是闹大了,整个郑家恐怕都要载个大跟头,不少人怕是要人头落地。
“小姐,他荥阳郑家这样对付我们了,我们还要顾念什么情分吗?”罗乾山有些激动道。
见郑灵芸还是有些犹疑,李若虚眼睛一转,开口道:“我们这可不单单是为了报复。
这也是为了国家百姓,为了他郑家好。”
话音刚落,顿时在场数人都有些神色古怪的看向李若虚。
“此话怎讲?”李宁安平复表情,出言询问道。
“这玄天乌金乃是重要的战略资源,是属于国家人民的资源财富,我们作为有道德有修养的好公您,看到国家财产被私人滥用,难道不该上报相关部门,制止这种错误行为吗?
而且对于荥阳郑家,现在可能只是盗取小量的矿产,但若不加以约束,小错很可能就会铸成大错,等到将来大错铸成,一旦事发,那就是万劫不复之地了。
我们在他们还没铸成大错之时,及时检举揭发,难道不是救了他们吗?”李若虚有理有据,言辞冠冕堂皇。
郑灵芸听了李若虚的分析,虽然心里觉得莫名古怪,李若虚的辞令让郑灵芸下意识的就觉得这些话不太可靠,但经过认真思虑之后却是觉得不无道理。
下定决心以后,郑灵芸点了点头,开口道:“就这么办,不过这玄天乌金的来源和运转他们肯定做了十分周密的安排消除痕迹,恐怕很难从中有实质的线索方向。
洛九曲也绝不会轻易得罪荥阳郑家,恐怕不会出什么力,不过我们可以再加些东西进去,给军方一些提示。”
郑灵芸说完突然发觉众人皆是目光莫名的盯着自己,不由脸色有些微红,目光一一扫过几人,努力以平淡的语气开口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罗乾山连连摆手道。
“叹于小姐心思细腻。”李宁安拱拱手一脸敬服道。
“小姐思虑周全。”李若虚也是一脸苟同开口道。
“所以,粉切黑果然是真理吗。”李若虚心中暗道。
“那我现在就去把那个河洛三江会的家伙提过来。”罗乾山摩拳擦掌道。
“不着急,刚让人去休息,转眼又把人叫回来,不免有些失礼。
先晾一晾,迟些再通知他,不用给洛九曲太多的时间反应和准备。”郑灵芸神色温雅,语气平静的开口道:“李叔,先通知父亲,让我们附近的商号把东西准备好,荥阳郑家私下见不到光的买卖父亲应当很清楚,弄一些相关联的商货,和这些玄天乌金混到一起。”
“一会便去办。”李宁安点了点头,神色肃然的开口应道。
“就这样吧,大家都各自去休息吧。”郑灵芸朝几人点了点头道。
………………
众人走后,郑灵芸长舒一口气,放松下来,扭头问向邓涛:“邓爷爷,灵芸刚才处理的有没有什么问题?”
邓涛脸色挂着慈祥欣慰的笑意,开口道:“小姐天资聪慧,方才处理的十分得当,颇有老爷当年风范,只是有时候仍是有些心软了。
老朽多说一句,不管老爷还是大少爷,向来都是以德报德,以怨报怨。
小姐亦不可太过仁善。”
郑灵芸闻言点了点头,轻捏袖脚,开口道:“灵芸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