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艾翻白眼,“你家少主直接过去检查嘛,人都在咱们府邸,还能跑哪里去?”
“终究您是妻主,他们是您的夫婿,只有您有资格脱他们的衣服。”
“哎,好吧,幸亏伤的是手腕不是大腿。一切一切都等我大姨妈走了之后再议。”
“大姨妈?”俩兄弟呆呆愣愣。
简分忙回复,“就是葵水,我家大人喜欢把女人的月事,喊成大姨妈。也不知道是何缘由,现在咱们整个冰绝城,都这么喊。”
“呃……”
阮轻艾实在没力气招呼他们了,喊着赶紧送客,把人赶走后,总算耳根子清净许多。
隔天,青国青城俩兄弟又急急追过来,“大人,这小偷的事儿,您怎么都不放在心上?”
他们家少主比她还要急切,像话吗?
阮轻艾还躺在床上,“我大姨妈没走呢!不下地的。我娇气。”
“……”
“可是大人,您再不动身调查此事的话,就怕凶手手上的伤口,全部愈合啦。”
阮轻艾翻白眼,“哪有这么快的哟?就算愈合了,也会有疤痕啊啥的?”
“对方中的是蛇咬,只有两个小牙印,伤口也不深,如果他们手里还有药,涂两天,疤痕完全消失看不见踪影了呢。”
“蛇印?”阮轻艾奇怪问,“我们冰绝城哪里来的蛇?”
青城笑道,“不是你们冰绝城的蛇,是少主身上的蛇。”
好乖乖,落痕这家伙,在身上养蛇?
俩兄弟又被阮轻艾赶跑了。
简分坐在床沿问,“落痕姑爷要咱们查凶手,怎么大人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
阮轻艾嫌弃道,“就你这脑子,说真的,轮你还不得被那四个男人玩死。你也不想想,为什么那贼人偷了我的图纸要送去万惊雷那儿?”
简分糊涂问,“为啥?”
“还能为啥?不就是挑拨咯!那贼人唯一遗憾的就是晚了一步,如果他先一步把卷宗送到万惊雷手里,落痕再发现这个卷宗,回头消息传到我的耳朵里,那就是扎扎实实是万惊雷偷的了。有东苑那位帮忙佐证,加上万惊雷毫不知情,我又不去质问,他也不过来解释,这个嫌隙,硬生生的落在我和万惊雷中间,估计永远都去不掉。”
“呃。那贼人好可怕呀,那大人更应该把凶手抓出来才是啊。大人没听见青国大哥说的嘛?那贼人伤的是蛇印,很容易好的,就怕晚点,印记就消失了。”
“说你傻你还真傻。这人家玩宫斗宅斗,你在里面瞎参合个什么劲?蛇印的事,我之前就说过,东苑那位想查还需要靠我?他直接过去掀他们袖子看看不就知道了?他故意逼我过去查的用意铁定不简单。”
“什么用意?”简分好奇问。
“呵,问得好,这个问题我就回答不上来了。就好比那贼人为什么要离间我和万惊雷的感情一个道理,我也是琢磨不透的。我还没有神到他们那地步。你别去参合他们那些事儿,越参合,你的判断就会越糊涂,只有在外面当旁观者,你才能一目了然。听我的,安安静静躺着当绵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搞去。”
就在阮轻艾要躺下睡大觉的时候。
哐当——
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阮轻艾吓得从床上半坐起身,“谁啊?这么粗鲁?”
落痕进屋道,“一个凶手你都能放跑?你还有什么能耐做这城主之位?”
这刚进屋就满满的杀气。
阮轻艾苦着脸呼哧,“我从来没说我有什么能耐啊!我只是不小心被城民爱戴了一丢丢而已!哎,你干嘛?你干嘛?”
落痕走到阮轻艾身边,一把拽起她的手腕就往外拖。
“哎哟喂,祖宗爷,我没穿衣服呢!”
都是轻薄的单衣亵裤,而且还是七分短裤,睡在软软被窝里,舒舒服服,可这模样被扯到屋外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
阮轻艾被落痕一把拖去屋外,他直接把她往雪地里一丢。
噗——
阮轻艾吃了一大口雪泥,“咳咳咳——你这人真的是!粗鲁野蛮加没人性!”
“我让你调查窃贼,你竟然给我拖拖拉拉到现在?”
“哎哟哎哟,冻死我了,简分,简分斗篷!”
简分急忙跑过来,展开斗篷往她身上一套,抱着她一起打哆嗦。
小脚丫子还没穿鞋,光秃秃的,特可怜。
落痕盯着那脚丫子,微微充楞了一下。
青国青城见了忙道。“少主,让大人回屋穿件衣服再说吧。”
被两个侍卫这么一说,他原本是想叫阮轻艾回房的,可硬生生改了主意。心硬到底。
落痕哼道,“既然知道惜命,为何还要这般拖拖拉拉?她自己偌不上进,谁也帮不了她。阮轻艾你给我听着,我只给你两天时间,先把窃贼给我找出来。我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把勾结狼王的奸细给我找出来。听见了没有?”
阮轻艾狠狠打了个鼻涕,“阿嚏——知道了知道了阿嚏——你是大爷,阿嚏——都听你的阿嚏——”
见她喷嚏打得狠了,落痕竟然耳朵都红了起来,表情微微扭曲着,甩手离去。
阮轻艾被抱着进屋,简分不停给她戳脚丫子,阮轻艾哭着呼哧,“简分你看看我,我被欺负的好惨。”
简分心疼应,“我可怜的大人,简分疼,简分给你揉。”
“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可问题是,这屋檐是我的屋檐,他们在我屋檐下还逼着我的低头,像话吗?我才是妻主呀!我才是妻主!”
简分哄着说话,“这人家有皇上撑腰,咱们算什么?忍忍吧,大人,听话,忍忍哈。简分给你捂脚。”
落痕回到东苑后,脾气还没消下来,来来回回有些毛躁。
俩兄弟看得奇怪。
他们家少主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毛躁了?这不像他啊!
话说回来,刚才他对城主大人乱发脾气,也不太像平日里的他。
等了许久,落痕终于安静了下来,不过,他站在窗前望着窗外一动不动,不知道是在反省着什么,他一整夜都没睡,竟然在窗口站了一宿?
隔日一早,鸡声鸣啼,落痕唤道,“青城青国。”
“少主有何吩咐?”
“她可有感冒?”落痕尴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