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哪来的?皇长孙?”
“太子!是我父亲!”落痕说道。
“……”阮轻艾无语看向落痕,下巴都快掉在了地上。
这!这他妈是什么鬼操作?
皇帝老爷,嫁了给什么东西给她?
落痕沉声道,“万惊雷,我是你半个主子,我的命令,半同于太子的命令,半同于圣上的命令。大兴要和北塞结盟,北塞内战安定,我们边境也能安定。我命令你出兵!你若抗旨,我就废除你继承爵位的资格。你好好考虑考虑。”
万惊雷踉跄了一步,沉默片刻后,摘下了腰间的虎符,往落痕手上一丢,“军队不缺指挥,但简分缺人救援。我必须去!长孙殿下请恕罪!告辞——”
万惊雷独自一人,提着佩剑离开。
阮轻艾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也是惶恐万分。希望他能够早点吧简分救回来。
唯一让她欣慰的是,她家憨憨,找了个不错的男人依靠。真好!
北塞军营。
来人线报,“大帅,狼王殿下被人围剿。死了!”
——“不可能?狼王殿下怎么可能会死?”
——“不可能!”
本博儿丹一听,悲痛拍胸,“二弟!我就说嘛,大兴不可信啊!你为什么会如此愚蠢呢?弟兄们,我们不能任由大兴如此欺凌我们。出兵吧!赞成我的,举手——”
“出兵——”
“出兵——”
“出兵——”
先是数十个,然后千百个,最后一半多北塞军,都在举手呐喊!
本博儿丹拿出兵符大声道,“听我命令,出征冰绝城!三天内,势必要把冰绝城拿下!攻城器准备——”
一群侍卫推着万丈蛇出来。
可是突然,一个男子坐在万丈蛇顶端,笑嘻嘻道,“本博儿丹,你干嘛呢?把我儿子带出来遛弯?”
本博儿丹眯眼,“凯里茶,你干嘛?想坐着万丈长矛射去冰绝城内做客?”
周颂指指屁股下的万丈蛇说道,“这是我的!我不让你动!你动不了他!”
“哈!笑话!你没看见我手里的兵符吗?如今我二弟一死,整个北塞军都是我麾下,你的兵器,自然也归我所有!”
周颂掏出手里几根细小的铁定,嘴角钩笑道,“我说了,这些都是我的儿子!我不让它们出兵,它们就只有散架的份儿。”
话落,周颂拿脚一踩。
哐当——
一个万丈蛇散架,紧跟着,数十架万丈蛇,系数散架到底。
“哈哈哈!没有十三点,我看你们怎么攻城!”
“你!”本博儿丹怒火冲天,“好你个凯里茶!找死是吧?来人!把他给我绑起来抽!”
不少周家军纷纷动了起来,一个反抗,十个反抗,跟随他们的数百北塞军,一一反抗。
其他部分士兵因为是向着周家军的,所以不太听话,看见窝里反,不肯帮忙。因为他们不知道要帮谁好!
可帮周家军,狼王已死,新任首领是他们的天。
帮本博儿丹,但周家军是狼王的亲信啊!自相残杀,他们如何下手?
两面为难,他们只能袖手旁观,谁也不帮。
狼王的亲信大多都去了冰绝城,这里虽然还有一批,毕竟是少数!
本博儿丹的人马众多,不一会儿,周家军死死伤伤,场面凄惨!
“啊呜——”
白狼在咆哮——
“啊呜啊呜——”
一大批狼群跟着咆哮——
听见狼嚎声,众人心头一喜,“是狼王吗?狼王殿下回来了吗?”
“啊呜——啊呜——”
本博儿丹慌张甩头,“不!不可能的!他死在冰绝城了,怎么可能会回来?”
“啊呜——”
白狼的声音越来越近,狼群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最终,狼群,堵死在了军营门口。
坐在白狼身上的男子,没了狼王面具,只有一只黑眼罩。
但他浑身上下散发着狼王的气息。
男子环胸笑道,“本博儿丹!你可真能啊,为了杀我,煞费苦心啊?在我亲信中埋了不少你的人马吧?多久之前埋下的?五年前?还是十年前?还是我一出生,你就做好了准备?嗯?”
本博儿丹狰狞回眸,“哼!我们狼族不就是如此的嘛,能者上位罢了!呼尔查!你还没赢呢!支持我的军队,不比你少,我的勇士们,不会比你怯懦半分!来吧,打吧!老子不怕你!”
本博儿丹挥挥手,所有士兵开始战队。
支持他的,都往他身边靠,支持呼尔查的,慢慢往呼尔查身边靠!
人数本博儿丹的虽然少,但也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呼尔查的诸多弟兄,都不满意他继位,全都跟随本博儿丹一起反抗他。
呼尔查嘴角钩笑,“我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投降!我且绕你们一命,毕竟都是一些有血缘关系的弟兄们。”
“做梦!弟兄们,把刀给我抬起来——杀——”
呼尔查挥挥手道,“杀——”
“杀——”
北塞内战彻底打响。
就在寒冷的冰面上,洁白的冰块,染上了血迹。
战争维持不到半天时间,后方的马蹄声隐隐传来。
所有人回头望去,只见一个女人,坐在男人怀里,首当其冲,摇旗呐喊,“哥哥——我们来了——我们来了——”
呼尔查嬉笑回头,满眼红心。“呵!你们完了——”
本博儿丹咬牙怒吼,“你这个背叛北塞的大兴走狗!”
呼尔查回头和他佩剑相抵,较劲推扯,“我主张和平,你主张战争!我不是大兴的走狗,而你却是我们北塞的罪人!给我去死吧!”
呼尔查一脚踹飞本博儿丹,无数狼群顺势扑上,把本博儿丹撕咬在脚底。
“啊——啊啊啊——呼尔查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是你哥哥啊——”
北塞内战,在阮轻艾的帮助下,瞬间消停。
余下投降的将士,全部释放,而带头的那些将帅,则全部斩杀。由呼尔查一人,亲自动手,公开执行。
这一个个,落地的人头,都是他的血亲弟兄。
为了和平,他可以六亲不认!
落痕把面具递给呼尔查,呼尔查重新戴上面具,回头走到阮轻艾面前,大手一捞,就想把那矮个子女人捞在怀里。
但落痕眼疾手快,比他先一步把女人藏在了背后,自己横身接住了呼尔查递来的胳膊,靠过去,和他拥抱了一下。
呼尔查尴尬生气,悄声怒斥,“你这是干嘛?”
落痕也忍着厌恶道,“只是给你百姓看看,我大兴和北塞真正结盟了。没必要让我女人和你拥抱。”
呼尔查呼道,“你他妈什么身份?也配和我拥抱?”
“皇长孙。够资格了吗?”
“呃艹!”呼尔查盯着阮轻艾指指落痕后背,“他娘的是皇长孙?他没撒谎骗我?”
阮轻艾摊手支吾,“我也是刚刚知晓。落痕大爷方才当众宣布的。”
既然宣布了,瞒不住,那就没必要再瞒着了。
皇长孙反过来入赘一个边境城主这是什么操作?有点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