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民众看过瘾后,呼尔查退开身子,对着阮轻艾说道,“从今天起,北塞和冰绝城城主,融为一体!妹妹有难,我呼尔查第一时间为你冲锋陷阵!别的,我一概不求,只求妹妹给我们北塞一片安乐的宝地!”
“给了!”阮轻艾豪气道,“北林归你们北塞所有。全族搬迁移民,那儿就是你们今后的寄居地!”
北塞城民听得兴奋异常,“真的吗?阮城主真是豁达啊!大兴的地皮,她有自主权吗?她说给就给?”
“是啊?她、皇上那边不需要交代一下的吗?”
呼尔查也是满肚子的疑虑,问道,“妹妹,你这豪气的有点虚啊!皇上同意你划地皮给我吗?”
“天高皇帝远,他管不着!哈哈哈哈——”
“嗯哼!”落痕咳嗽一声。
阮轻艾立马把放浪笑容一收,扭着小手指,怯怯道,“哥哥你别怕他,他是皇长孙又怎样?还不是个入赘的。说白了,这个家还是我说了算。哥哥,你真的不用怕他。”
呼尔查一懵,无语抽嘴,“妹妹你在安慰你自己吗?说话底气如此不足,怎么和我交涉啊?”
阮轻艾苦瓜着脸,“我这不是被他突如其来的新身份吓坏了吗?一时半会儿还没缓过劲来。等我熟悉了他的新身份,我照样能在他头上撒泼。虽然我表情有点怂。不过我和北塞之间的条款,还是我说了算的。我要是心情好,把整个冰绝城送给你们也无妨!”
“啊……”
确实见识到了边境女城主的任性,皇长孙都压不住的任性。
见那落痕只是用眼神瞪了阮轻艾几眼,却无其他意见,心想这次联盟绝对能往最顺利的方向发展。
阮轻艾歪头问,“余下军队,卸甲进城,哥哥可答应?”
呼尔查笑笑,回头道,“弟兄们,听见阮城主的问题了没有?她要我们卸甲进城!举手投票!支持她的,都给我举手!”
刷拉拉——
所有人都举起了手,无一例外。
“哈哈哈,妹妹,你赢得了我北塞全族的民心。厉害厉害!”
阮轻艾宽心一笑,“多半也是哥哥的功劳!谢谢哥哥支持,也谢谢北塞民族的支持!我一定不负大家所望!欢迎你们路过我冰绝城!”
阮轻艾带着余下兵马进城。
自然也不是全部卸甲,她冰绝城兵力稀少,也需要靠呼尔查的军队,带多少兵器护队随行,让呼尔查自己定夺。
官路照旧封锁,四处都埋了狙击手。
之前一大批刺客已经伤亡惨重,相信不会再来第二次,更何况,这次进入冰绝城的,是全部军队,三万大军外加一万城民全部在内。
那些刺客还敢动弹?
北塞一旦扎扎实实和阮轻艾结了盟,谁也击溃不了阮轻艾前面这堵铜墙铁壁了。
阮轻艾依旧坐在落痕身前,骑着呼尔查送她的小白马,她美滋滋的摸着小白马的鬓发,欢喜至极。
身旁并肩齐驱的是呼尔查,呼尔查笑问,“妹妹给这小白马取个名儿呗。”
阮轻艾一听,回头问,“大爷,你的那条小白蛇叫什么名字?”
“糯米。”
阮轻艾挑眉摸摸马儿,“好,就叫它糯米。”
落痕眸眶动了动,下巴无力的挂在了她头顶。
他竟然连小白蛇尸首被她塞在胸兜什么位置都知道,这手掌,摸了摸她胸口。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吃豆腐。
只有阮轻艾心里明白,大爷是个念旧的男人。
爱宠牺牲,连她都很难受,更别说他了。
呼尔查听了一酸,鼻子都酸冒泡,“妹子。”
“嗯?”
“你不是刚刚休弃了一个夫君吗?”
“嗯?怎么了?”
呼尔查嘴角钩笑,“我听说你四个夫君,镇守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如今北方缺了一个口子,你应该把它填补进去才行。怎样?要不?招了我?”
阮轻艾嘴角一抽。
她还没开口,身后,落痕气恼道,“呼尔查,你忘记我和你谈的条件了吗?”
“嗯?谈条件?”阮轻艾忙问,“大爷和我哥哥谈了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哼——”落痕翻白眼撇头。
呼尔查支吾道,“还能有什么条件?他昨晚过来找我商量替换身份这事儿,我觉得主意很不错就答应了。谁知道,他开出的条件,就是不许我再开口找你提亲。”
“啊……”阮轻艾点点头,“也不错呀,哥哥只当我哥哥挺好的呢!妹妹不缺丈夫,缺哥哥疼。”
呼尔查却道,“我虽然无法向你提亲,但是你可以呀!妹妹,你可以试试跟我提亲哦,你赌赌看,看看我会不会答应你?”
“哈哈哈!哥哥你真爱开玩笑,这赌局不好玩。我才不赌呢!”
“你试试嘛,绝对一赌就能赢的局!”
阮轻艾尴尬大笑,“赢个屁哟。家门失火谁顶得住啊?哥哥别和我开玩笑!”
呼尔查侧头道,“嘿,我听周书说,方才你护我生死,差点想和我同葬是吧?”
阮轻艾突然身子一僵,她明显感觉到身后男人的怒气。
恍然间她明白了,之前为什么这带着面具的大爷,老是瞪她。
呼尔查嘟囔问,“虽然我给了落痕,我的面具,我的衣服,可妹妹你没认出来吗?”
阮轻艾又明显感觉到落痕更气了一层。
阮轻艾顶着发麻的头皮破骂,“这脸都遮住了!谁会发现啊?诶青城,你发现了没有?”
阮轻艾不停朝青城使眼色。
但青城一撇头,自顾自说道,“我当然认出来了。不然你以为我们两兄弟,为什么这么轻而易举的让你和狼王坐在同一匹马上进城?”
“……”
青国也跟着一句,“之前不知道少主和狼王殿下替换了身份,但少主一出场,我们俩兄弟一眼就认出来了!大人你该不会真的没认出来吧?”
“艹!”阮轻艾无语的看着他们,“你们俩个死直男!不知道要帮我说说好话吗?”
呼尔查心里不舒服,又添火,“妹妹竟然没认出我来,看样子妹妹不是很喜欢哥哥呢。哥哥好伤心啊!”
同理!她也没认出落痕,表示她也喜欢他不够深!
落痕手里缰绳发出嘎兹作响!
阮轻艾哭丧着脸,求饶道,“哥哥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大爷他脾气不好,你别惹他生气!回头你能拍拍屁股走人,我可就惨啦!”
呼尔查也凑头小声细语,“妹妹你别怕他。他是皇长孙又如何?你阮轻艾背后,是我们北塞一整只军队呢!他要是敢欺负你,你直接跑来我这儿,哥哥护你。”
阮轻艾拧巴着小脸,“呃呵,那可真是谢过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