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护送他们出南城门。
就站在门口处,阮轻艾朝他们挥手,“北啸寒风,北林虽然能够抵挡四成,但还是很厉害的。哥哥们找点做好支架搭帐篷,要什么支援物资,写信去温城,温城也是我的人马,他们会支援你们的。”
“好的妹妹!”
“哥哥不送。”
呼尔查不停挥手,还回头,嘴角满满笑意,带着兵马款款进北林。
阮轻艾缩着脖子,一声不吭的垮着肩头,跟落痕回家。
回到家。
落痕房门一开,屋子里飞出来另一个落痕,一开口却是嘤嘤的声音,“大人终于回来了啊!可憋死我了呢!”
阮轻艾惊恐的看着这个小落痕,“嘤嘤姑娘你?你你你!你怎么会?”
嘤嘤一撕脸皮,递给阮轻艾,“大人,这是人皮,可好玩了,你玩玩!”
阮轻艾惊讶至极,“这东西你哪里弄来的?以前怎么没听说过你会玩人皮?”
“这是我家姐妹给我做的呀!我自己可不会这玩意儿!”
阮轻艾好奇问,“我能带吗?”
“不能哟!底皮是我的脸型,就只能我带,只有我能带出落痕公子的脸,你若带了,脸就扭曲了!”
“不要不要!我就要带!”阮轻艾往脸上一贴。吓坏一群奴仆,跟鬼似的。
嘤嘤直拧眉头,嘴里却道,“好看好看!大人带什么都好看!”
这马屁!拍成鬼!
落痕眯眼瞪她,“嘤嘤。”
“嗯?”
“你主子呢?”
嘤嘤眨眼,“谁?”
“恒富!”
嘤嘤脸一垮,直接嘟囔,“这次行刺真的不是我家主子干的。大爷你能不能不要乱报复人?”
落痕满眼都是气愤,摆明了一副不肯罢休的嘴脸。
嘤嘤粘去阮轻艾身边,“大人帮忙求求情嘛!人家这次为了帮落痕公子掩盖行踪,一直带着脸皮躺在卧室里,哪里也没去!可寂寞可可怜了呢!”
阮轻艾支吾道,“你看我像是有本事帮你求情的人吗?我都自身难保了,还怎么求情哟?要不你把事情始末都交代交代?”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知道我家主子来了个弟弟。叫恒企!是个饿中色鬼。渣男。他在挑拨我家主子和大人间的感情!”
阮轻艾低头道,“难道简分就是被恒企掳走的?”
“啊?”嘤嘤呆了一下,“简分姑娘这么厉害怎么可能被掳走?”
阮轻艾忙问,“知道恒企现在的行踪不?”
“我真的不知道!别说我了,我家主子也不知道。他们俩兄弟都是恒家子嗣,可恒家子嗣有几个是真兄弟?我家主子在恒家,也遭受无数次暗杀,差点被围死在街巷角落都是有过的。”
“啊……”阮轻艾不解的问,“都是自家人,为何要自相残杀?”
“还能为什么?能当家做主的,就只有一人。就像皇上这个位置,皇子这么多,能当皇上的,又有几个?”
阮轻艾突然回头看向落痕,捂嘴问,“说起来,如果落痕大爷是太子的子嗣,那如果太子逝世,落痕大爷也有继承权咯?”
“原本有。”
阮轻艾眨眼问,“什么叫原本有?”
“我入赘了,就没了。”
“呃……”阮轻艾捂着小心眼,“这人生大起大落,真是心酸死我了!”
落痕眯眼问,“你在贪权?”
阮轻艾贼贼一笑,“没有!我一个女孩子家家,贪什么权哟!”
回头,阮轻艾抓着嘤嘤的手说,“你去你主子身边,给我当内应好不好?把你主子一举一动都监视起来,他要做什么。你就给我拦着他,别让他做什么!只有这样,他什么也办不成,我才不会对他下手。”
嘤嘤眨眼,“啊?这样明目张胆,好吗?”
“好的呀!顺便照顾照顾你家主子嘛!如果那个叫恒什么来着,又去刺杀你主子怎么办?”
嘤嘤听着直点头,“也是也是。主子最近受了伤,需要人照顾。”
“嗯,去吧去吧,如果不小心探听出恒企的行踪,你别私自出手,回来报备一声,让落痕大爷去抓人。”
“好的好的,那嘤嘤这就去了。”
“嗯。”
嘤嘤飞身离去。
阮轻艾刚进屋又冒出头来,“红叶那小子哪里去了?落痕大爷帮忙找找他。”
落痕冷哼道,“他现在不敢出来。”
阮轻艾支吾道,“我别的不求,只求简分相安无事妥妥回家,只要她没事儿,我谁都能原谅。”
落痕听着感同身受。
感觉就跟当初她中刀差点死亡一样的心情,只要她能活着回来,他好像可以原谅一切。
嘤嘤一去一回,嘟囔不已,“主子今早回来过,怎么又不见人影了。真是头疼。”
阮轻艾支吾问,“该不会死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吧?黑衣刺客尸体都检查过没有?”
落痕抽空回头,“检查过了,没有恒富的踪影。”
五小时之前。
简分站在屋檐,昏迷掉落。
三个黑衣人一把接住她,扛起就跑。
恒企哼哧道,“刺杀失败,抓个人折磨折磨也不错,回头把这丫头脱光了丢到城主府门前,看看阮轻艾那贱婊子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哈哈哈……走,咱们先出城。”
“是。”
三人赶紧往城门外跑去
只是在靠近城门口之际,前面堵着一个人影。
恒企眯眼瞪他,“恒富?”
恒富钩笑点头,“早呀,弟弟。许久不见,想不想我?”
“想你狗屁!让开!”
恒富指指他背后的女人,“把人放下,我就放你们通行。毕竟是自家人,别争得太难看。”
恒企咬牙道,“自家人?恒富,你的两个侍婢光明正大叛变你都不处决,还放任她们当自己的奸细。就你这种两面派,还敢和我们称自家人?你知不知道,二皇子对你这种行为,失望透顶了。所以才会派我过来顶替你!”
恒富叹气道,“不用你细说。我心知肚明的。我既然让二皇子失望了,那我再抢功劳便是。把你们手里的女人,交出来吧。”
“做梦!给我杀了他!”
简分被扔在一旁,三个黑衣人和恒富缠打起来。
他们方才刺杀的时候,或多或少都受了伤,尤其是恒企,被万惊雷几乎废了大半的内力。眼下三人和恒富缠打,没法占到优势。
不过他们也察觉到了,恒富好像也受了伤,他也从他们身上讨不到半丝便宜。
恒企气得大嗤,“别碍事,要不然等会儿追兵追来,我们几个都得死!”
恒富却道,“至少我在阮轻艾那儿,还有个免死金牌。简分到我手里,我可以用来威胁,也可以用来送还给她。我毕竟还是阮轻艾的正夫之一!”
“你他妈——”恒企吐了口血,眼神狰狞,大喝一声,“给我弄死他!弄死他!老子要鞭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