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很快就整理完毕,(日ri)头刚刚升起来就有军士来通知秦落烟准备上路。
秦落烟带着秦翼生来到驿站门口,见众人都在等候,她想了想,还是带着秦翼生去厨房,一早上因为萧长月姐妹的阻拦,她们都还没来得及吃早饭,这一旦开始上路,怕是不到午时是吃不上饭的,秦落烟还好,可是翼生正是长(身shēn)体的时候,可不能再饿了肚子。
厨房里只有一个打扫的丫鬟,见两人来,眉眼一挑,转过(身shēn)去佯装没有看见。
“姑娘,请问有什么吃的吗?”秦落烟礼貌的询问。
那丫鬟刚才蒸笼里拿出一个馒头,咬了一口,冷哼一声,“这是最后一个馒头,我吃了,现在没有了。”
秦落烟也不多问,从丫鬟的态度可以看出,是有人发了话了,她不用问也知道是谁,她牵了翼生的手又往外走,没有摇尾乞怜也没有去为难那丫鬟。
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如今的秦落烟却是有史以来最穷的时候,(身shēn)上是一个铜板都没有,连去驿站外给翼生买点儿吃食都做不到。
她叹了一了口气,看来安定下来之后得想办法赚钱了。
“我不饿。”翼生跟在她(身shēn)边,突然开口。
秦落烟怔了怔,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
当傅子墨从楼上走下来的时候,就看将门廊下,女人温暖如(春chun)的对着一个小男孩儿笑,她本就容貌出众,如此会心的笑容更是增添了几分动人的姿态,只可惜,这笑容却是对一个孩子的。
傅子墨拧了拧眉,再看秦落烟的时候,脸色就有些难看。
“王爷,都收拾好了,等您上马车我们就可以启程了。”金木站在奢华的马车边上,恭敬的汇报。
傅子墨应了一声,来到马车边,踏着木凳上了马车。
因为是长途行路,所以全部人要么是骑马要么是坐马车,是没有人走路的,当人们上马的上马,坐马车的坐马车之后,就剩下秦落烟和翼生两个人孤零零的站在了门口。
金木骑马过来,对秦落烟道:“秦姑娘,会骑马吗?”
秦落烟咬着下唇,摇摇头,又道:“能找人带带我吗?”
“呃……”金木面色一僵,吐出几个字,“男女授受不亲。”
“那还有多余的马车吗?”秦落烟又问。
金木叹了一口气也摇摇头,是他疏忽了,忘了去镇上寻一辆马车来,这马上就要启程了,再去寻的话也是耽搁时间,“要不,我去和后面的侍女们说说,让你们去挤挤?”
“有劳金木统领了。”秦落烟点点头。
金木骑马往车队后走了一圈,一会儿又跑了回来,脸上满是为难的神色,“侍女们的马车已经挤得满满当当,连车夫的位置都坐了三个人,实在是挤不出地方……”
“要不,还是找人带带我吧,我无所谓的。”不过是骑个马而已,对于现代女青年的她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
金木很是为难,秦落烟的(身shēn)份是很尴尬的,武宣王既没有给她任何名分,也没有说怎么处置她,至于王爷的马车,虽然空大,但是金木是绝对不敢去问他能不能捎上两个人的。
“金木统领,我都不介意名誉受影响了,难不成大老爷们儿还介意?”秦落烟牵着翼生走到金木的马前,将翼生往前推了推,“实在不行的话,您把翼生带上吧,我在队伍后面慢慢走。”
“那怎么能行,走路的速度怎么跟得上队伍?”金木犹豫了一下,转头看了看傅子墨的马车,车内似乎没有动静,他想了想,犹豫了一下,道:“那好吧,我带着他,我再让我的副队带你。”
“谢谢。”秦落烟同意之后,金木伸手一捞将翼生捞到了自己(身shēn)前坐好,又唤来一个高大威猛的军士,那军士听见金木说让他带着秦落烟走,也是被吓了一跳。
谁都知道,秦落烟是武宣王睡过的女人,哪怕是没有名分,也不是他们能够随便碰的。
“统领,你这不是害我吗?”副队苦着一张脸埋怨。
金木双目一瞪,颇有些大将风范,“不就是带个人?我还不信你以前没带人骑过马,再说了,又没让你对她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有什么想法?”
“我哪敢有想法!得了得了,我带还不行?”副队拧着眉头,只能硬着头皮来拉秦落烟,他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对秦落烟伸出手,干燥粗糙的大手因为长期习武而老茧斑斑。
秦落烟仰头一个灿烂的笑,伸出了自己白皙(娇jiāo)柔的小手,“谢谢福队。”
皮肤黝黑的手掌和白嫩(娇jiāo)小的手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两只手在空中,眼看下一秒就能相触,也不知道哪里吹来一阵凉风,生生的从两手之间划过。
两人的动作都是一顿,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一个冷漠的声音从旁边的马车里传了出来,“滚上来。”
三个字,平淡无波,似乎说话的人并没有太大的(情qing)绪波动。
可是,声音是从马车里传出来的,说话的人是傅子墨,所以没有人敢轻易猜测他到底有没有动怒。
果然,那副队立刻迅速收回了自己的手,还不忘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嘀咕着:“(奶nǎi)(奶nǎi)个熊,还好老子缩手快,王爷都发话了,要是慢了没准儿这手就没了。”
嘀咕完之后,他又恨恨的看向金木,道:“统领,以后我一定听您的话,您别再拿这种事修理我了,成不?”
金木嘴角一抽,撇开头懒得回答他的话。
倒是秦落烟,心不甘(情qing)不愿的放下手,眼看就能骑上马了,这冰山王爷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竟然让她上马车!她根本不想和他同马车,谁会喜欢对着一个(性xing)(情qing)(阴yin)晴不定、脾气冷漠暴躁的人?
“我、不、会、滚!”许是心中有气,秦落烟咬牙切齿的冲马车里的人说道。
马车里,短暂的沉默之后,突然发出了一声冷笑,然后秦落烟只感觉一道罡风袭来,下一秒自己的(身shēn)体竟然往马车内飞了过去。
狠狠地跌在马车的角落里,秦落烟的背撞上了车壁,扯痛了伤口,疼得她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