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雍回到宫中是勃然大怒,质问禁军为何出现如此大的纰漏?禁军头领也是有苦难说。按照赵国的规定,路上有人喊冤、献稀世珍宝都是要停下来过问的,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样执行的。
赵雍发完脾气后,那些禁军将领跪在下面涩涩发抖。这个时候公子成说道。
“大王,这次实属意外,不能怪禁军惯例都是这样执行的。这只能说明被歹人钻了空子。”
赢思萁也是跟着说道。
“现在最重要的是去查,到底谁是幕后黑手。”
肥义自己也是暗自寻思,到底是谁敢这么大胆子,刺杀太子和赵何。听到赢思萁说追查幕后黑手,他觉得查出来才能以绝后患。
“大王,老臣赞同赢大人所说,现在就是要追查幕后黑手,这才是耽误之急的事情。老臣建议禁军防护提高,以防贼人不死心。”
赵雍看几个人都在为禁军求情,自己也不好再训斥他们了。
“今日幸亏信期增加了禁军暗中保护,再若发生定重罪于你们,退下吧。”
禁军将领们谢恩之后,都灰悻悻的离开了。
赵雍对他们说道。
“诸位爱卿,刺客都是胡人有何看法?”
肥义提出中山国派来的刺客的可能性比较大,中山国这些年一直记恨赵国。
“孤王也是这么想的,想不到弄出如此下作手法,中山国孤王定要灭掉。”
赢思萁看了一眼公子成,那意思是大人你也说说吧,公子成对赵雍说道。
“大王,一方面派人追查,以震慑歹人;另一方面也有可能是中原大王其它国家。”
“王叔此话怎讲?”
“大王,这些年赵国开疆扩土,中原的几个国家无不担忧,自然有人担心。极有可能使出的阴谋诡计。”
赵雍听到公子成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自己觉得可能性不是很大。
“今日这事,孤王会查下去,定会是明查暗访,要让那些歹人不寒而栗。”
赢思萁回到府中后,感叹很多人都会为今日遇刺一事承担责任。搞不好有些人这一身官服保不住了。
冯芙澜说道。
“子萁,这身官服不穿也罢。今日这遇刺事件扑朔迷离,迷雾重重啊!”
“夫人,遇刺中山国所为可能性大。怎么还是迷雾重重呢?”
“但愿我不是多想吧!真要是中山所为,事情就简单了。”
赵章得知行刺赵何失败,自己也是惊出冷汗,担心自己暴露。其实当他坐在马车上的时候感觉气氛不对,自己马车两边防卫明显加强。
赵却没有想到的是有人行刺自己,回到府中赵章还质问张剪。
“今天是怎么回事情,我都差点丧命。”
张剪刚要张口说话,田不礼挥挥手那意思是,让他来说。
“太子,今日这行刺刺的好,不刺就会出大事。”
赵章的气还没有消,冷笑道。
“我倒要听听有什么好?”
“太子,想过没有?你武艺了得,刺客根本奈何不了你。赵何若死,我们目的达到。刺杀赵何失败,也不会怀疑到我们。”
“那你们也应该提前告诉我啊!”
“真真假假,假亦真。若早告诉你,这个戏就显得不真了。”
张剪说道。
“太子,你也看到刺杀你刺客,武艺实在是不足一提。”
赵章心有不甘的说道。
“现在是彻底打草惊了,恐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父王已经下令要彻查此事。”
田不礼端起酒喝了一口。
“太子无需担心,每日该做什么,依然照旧,我们无后顾之忧。”
张剪也是附和说道。
“全部干净利落,没有任何痕迹。”
田不礼端起酒对赵章说道。
“太子,你还是赵国太子,你也是此次受害者。大王是更加担忧你,你的保护更加好。这就是意味着你的权力会更大。恭喜太子。”
三个人端起酒,都笑了起来,酒肉穿肠过,得意又忘形。
赵雍上完朝后,留下了赢思萁,说要跟他喝几杯酒。庆贺自己有了小公主,赢思萁心想纯粹的庆贺那是最好了。这么多年的君臣恐怕不是喝酒这么简单,当赢思萁将酒给赵雍倒好后。赵雍说道。
“都这么多年了,你们一直未有子嗣。为何不纳妾?”
赢思萁心想又来了,又提孩子的事情,自己心想一定要将话题支开。
“谢!大王的关怀。微臣一直相信缘来缘灭,不急一时半刻。”
赵雍摇摇头说道。
“你啊!孤王不再说这事了。”
“现在国强民富,大王最近又添小公主,双喜临门值得庆贺。敬大王。”
“不错,这些年赵国是有些成就,但是处处受到牵制,不是军粮就是军饷短缺。”
赢思萁听到这里,知道赵雍话里有话,肯定是要自己去做什么事情。
“大王,微臣尚能做什么?定当万死不辞。”
“此次遇刺的事情绝非那么简单,孤王想让你私服查找此案。”
“臣领旨。”
“子萁,星玉这么多年查找的怎么样?”
赢思萁听到这里是一惊,今天怎么赵雍突然提到这个事情?是不是他有什么发现了?看来只能是说一半留一半,看他怎么说。
赢思萁给赵雍汇报了星玉的情况,只说了获得智氏后人和中行氏后人提供的星玉。目前看不出玉之间有何联系,现在查询星玉之事陷入了停滞。
“大王,明日我将星玉拿来,给微臣以指点,也好趁此次微服查案便于找星玉。”
赢思萁回到府中急急忙忙的找到了冯芙澜。
“夫人,出大事了。”
“子萁,何事如此慌张?”
“大王,让我微服查遇刺,还问到了星玉之事,我只说了智氏和中行氏的星玉。”
“子萁,赵王要星玉是真,查案就是个招牌,明日送给他就是。”
“要是让我查找其它的星玉怎么办?”
“这不怕啊!反正都没有找到,趁这次微服找到是好,找不到也不怕。明天你见招拆招。”
第二天赢思萁并将星玉给赵雍,赵雍看了看也百思不得其解,沉思片刻。
“随孤王而去。”
赢思萁跟着赵雍,来到一个房间,房间桌子上有个有一幅画,挪开桌子取下画,打开暗搁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赵雍打开了盒子,对赢思萁说道。
“子萁,这就是先王留给我的星玉。”
赢思萁一看果然跟自己拿来的星玉,成色大小都是一致的。然来赵雍叫他来是看这个星玉。只是现在星玉根本没有收集齐全,他给我看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在试探我是不是还有星玉没有献给他,脑袋在飞速的回忆自己在得玉的时候,有没有那个地方漏洞或者是让赵王暗中派的人发现了?
赵雍告诉他先王去世的时候,交给自己的什么也没有说,直到现在都不知道,此物能起到什么作用。
赢思萁说道。
“大王,想想先王平日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有关星玉的事情。”
“先王只是说这是前朝晋王分给六卿每人一个,到底有什么用途谁也不直到,在后续的纷争之中,谁也没有找到另外的。”
赢思萁知道了,赵雍是想到了星玉的传说,自己说道。
“莫非这个就是在韩国、赵国、魏国民间流传的前朝晋国聚集的巨额财富之物?只是这是个传说谁也未见过。”
赵雍听赢思萁这么一说,觉得有一定的道理。自己说道。
“如真是那样,赵国要是能够得到,还能会为军队的费用发愁?还能让齐国在易货的时候刁难吗?”
赵雍果然是想得到这传说的财富,自己面露为难色说道。
“可是其它星玉在哪里都不知道,现在怎么查找?”
“子萁一定要为本王将星玉找回来,为赵国百姓,为赵国的强大添上浓重的一笔。”
“竭尽所能,为大王竭尽所能。”
“先王也不清楚星玉,晋王为何给他们,真正的含义也不得而知。”
赢思萁对赵雍说道。
“星玉成色好,虽带纹路,但现在来看似有关联,却无法拼凑在一起发现什么?只有收集齐全微臣再推敲或许会有所发现。”
“孤王赞同你的想法,孤王也是没有明白,看来是要全部找到才能发现其中秘密。”
赵雍看着思忖一会说道。
“你姑且将这些星玉拿走,便于你查找,一旦有发现立即给本王汇报。”
“谢大王信任,微臣竭尽全力去寻找其它星玉。不辜负大王之期望。”
赢思萁告辞赵王回到府中寻思今这个事情,总觉得那里不对,为何赵王将玉都给他?而且还主动将自己家传下来的也给了,不符合逻辑没有道理。
自己坐着正在琢磨这个事情,夫人冯芙澜进来了,看他全神贯注的样子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进来,并询问何事如此入神。赢思萁将今天见赵王的事情复述一遍。
“星玉都是几百年的传说了,果真有此事。子萁你危险啊!大祸将来啊!”
赢思萁听冯芙澜这么一说,反而有些糊涂了,不知道怎么回答。
“此话怎么说?”
“赵王将星玉给你,其实他是想得到其它的星玉,寻找星玉背后的秘密,若真是巨额的财富,赵王得到后定会将你杀掉独占,来实现他一统中原的愿望。”
“夫人一席话惊醒我,那我们该如何处理?”
“危机不都是坏事,我们只需顺其自然,将局解开若真是巨额财富,也要将其永远都是传说就无忧。”
赢思萁听明白了冯芙澜的意思,就是找到了也要装作没有找到。
“可是我们查找的过程中,肯定赵王会派人暗中监视,长时间没有突破会怪罪我的?”
“非也!这个传说都几百年了,韩国、魏国及前朝晋国的后人为什么都找不到?说明这个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实现的?”
赢思萁还是有些忧虑,担心威武卒发现,冯芙澜看出来了。
“子萁,这么多年了,谁也没有找到。你赢思萁不也是只有两只眼吗?就能马上找到?”
“对!夫人所说极是,赵王也只是半信半疑之人,无贪欲,无喜怒于行,定会安然无恙。”
经过与夫人的这次对话,赢思萁对待此事更加谨慎了,对去韩国反而不再上心了,能推掉的尽量推掉。
赢思萁当然也没有完全停歇,而是派方印、陈平去韩国和魏国打听星玉在民间的传说。很快他们就回来了汇报了情况,自己是立即向赵雍汇报。
韩、魏两国根本就没有这个传说,也不知道在那里。推测的韩王、魏王之手,目前还没有好的方法获得有用的信息。
赢思萁寻找星玉绝非简单的事情,现在只能慢慢捋顺头绪。时间长了赵雍也不怎么问了,反而让他觉得此事只是个传说,或许真没有这个事情。但他从没有说过让赢思萁停止此事,这才是让赢思萁最为忌惮的。
吴广自观看了校场比武之后,在路上就得知了太子赵章和赵何遇刺的事情后,对自己的外甥遇刺一事一直耿耿于怀。
吴广自己在府中总是寻思着这是谁干的?自己也是暗中打探了一番,但是毫无结果。自己暗中庆幸这个信期,果然按照自己的意思加强了防卫,才挫败了这起刺杀。
这日自己邀请信期来府中做客,其实吴广的意思是让信期加强对赵何的保护。
“信大人,此次遇刺幸亏你暗中加强了防卫,才让大王避免了丧子之痛啊!你立了大功。”
信期起身拱手说道。
“多亏大人提醒,要不然信期今日就不能在此,于大人喝茶闲叙,所以说大人是我的贵人。”
吴广连忙回礼说道。
“哪里!哪里!还是信大人心细如发。还没有恭喜信大人又升职了。”
“信期有今日,全是大人金言所赐。信期惶恐不安啊!整日为保护王宫提心吊胆。”
“哎!信大人,大王知人善用,你一定能做好的。只是我的女儿,王后被惊吓到了。你也知道,我这女儿特别溺爱赵何。”
信期听到这里是,起身站了起来。
“羞愧难当,信期没有保护好,罪在信期。”
“信大人,你言重了。大王和王后都是器重你的。”
信期是聪明人,知道吴广的意思,要重点保护王后和赵何。他告诉吴广现在禁军他负责,绝不会有遇刺这样的事情发生。
信期离开后,下人来报他的侄子吴德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