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雍惊喜大臣们没有发现他,只有王叔公子成发现他,赵雍问其为何能发现自己?是化妆术不成功存在破绽之处?
公子成说化妆术高超,出神入化惟妙惟肖,只是主父眉宇之间的帝王气概,这是化妆无法掩盖的。熟悉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来,就是不曾接触的人仔细看了后,也会觉得非常人也。
听完公子成的述说赵雍捋一捋胡须,若如王叔所说自己可谓是离成功就一小步了。不是所有的人都有王叔的睿智和对自己熟悉的了解,相信自己就算有人过问,就说自己是商人世家也能蒙骗过去。
公子成告诉赵雍现在去,秦国百姓是认不出来,但是到了咸阳若见秦王和宣太后他们就会怀疑。
“王叔,这是为何?”
“因为他们也是帝王,有与生俱来的帝王气势。”
赵雍笑了说宣太后都没有见过自己,就是秦王也就是一面之缘,那个时候自己还特意化妆一番。时隔这么多年恐怕秦王早就忘记了,顾不必担心此事。
公子成说秦王一旦发现,就知道赵国的用意了,现在需要做好的是不发现需要做哪些事情。若是发现了又该如何应对?怎么能够让秦国打消疑虑这才是最重要的。
赢思萁回到府中说要不了多久,自己将随赵雍前往秦国看看风土人情。陈平和方印还嚷嚷着带着他们一起去,张得风说此次前往恐怕不是游山玩水那么简单,一定是去打探消息。
冯芙澜此去绝非游山玩水,以主父的性格肯定会去危险之地,也不希望自己目标过大,保护自己的人都有能不带。跟随他可不是美差事,随时都有可能有危险发生,就算派威武卒暗中保护,深入腹地有时候也是鞭长莫及。
果然如冯芙澜分析的那样,赵雍召来赢思萁告诉他准备出发前往秦国,而且只带二个人还让赢思萁从他府中挑选。赢思萁提出这样去是不是太冒险了,就算是商人也不会这么寒酸。
赵雍却说孤单深入目标小,秦人不易觉察自己且不是更安全?所有的手续都完成了,四个人都已经是全新的角色了。只有极少数的几个人知道他们离开邯郸了,因为现在朝政都是赵何,涉及军事问题赵雍早就安排好了处理机制。
一路上四人低调前行,赵雍这是四十来年第一次离开赵国,自己一路上观察着。路上他与赢思萁交谈为何秦国一直强大?秦国占据的不是最好的地方,偏踞一方也非中原地带,但是不断夺取中原土地。
赢思萁说秦国是几代君王励精图治,充分利用了中原各国心不齐,不断的巧取豪夺抢得了不少土地。就在他们两个人商谈的时候,方印凑过来正好听见说道。
“主父,怪就怪秦孝公从魏国手中夺取崤函之地,在此设置函谷关。狭长古道仅容一车通行,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赵雍听方印这么说,自己也是点点头说。
“函谷关退可据险而守,还能以此为据点出关攻打中原各国捞取好处。”
赵雍又说记得自己登基没有多久,楚王举六国之师伐秦,秦国依函谷天险,致使六国军队“伏尸百万,流血漂橹”。这一战最后还让赵国失去土地,自己现在都记得非常清楚。
赢思萁听出弦外之音赵雍这刚出来,就想直接到函谷关去查看。只是之前定好直奔咸阳的,为何这么快就改变了?赵雍也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他要了解到秦国进出中原之险要地方,只有实地自己看了才放心。
方印对函谷关是如数家珍,函谷关西据高原,东临绝涧,南接秦岭,北塞黄河,周朝的时候就开始建置的雄关要塞。时至今日可谓是“天开函谷壮关中,万谷惊尘向北空”。
四人走在这一带唯一的东西通道。谷深十几丈不等,谷底宽三五丈左右,窄处只有一丈有余,谷底有蜿蜒道路相通,崎岖狭窄,空谷幽深,人行其中,如入函中,关道两侧,绝壁陡起,峰岩林立,地势险恶,地貌森然。
赵雍走着走着说。
“函谷关道车不分轨,马不并辔。”
不光是他觉得函谷关险要,其他三人也是发出啧啧之声,都认为要想夺取实在是太难了,难怪当年雪流成河。赵雍感叹道,天赐秦国如此险地,焉能败北?
赵雍虽说一直感慨,但也是沿途的一切自己也是牢记在心,这是打探守城最好的机会。赵雍告诉他们抓紧进城,再去看看城内是什么情况?
守城的士兵查看了他们的照身贴,其实这些早就准备好了,而且冒充的人都离此地很远,再加上赵雍说的秦语非常地道。士兵们根本就没有怀疑让他们进城了,通过城门的时候赵雍发现城墙边一个个圆筒仓。
圆筒仓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自己还离圆筒仓比较远,就看见有士兵吆喝着不准靠近。其实根本靠近不了,早就有栅栏隔开了,但是士兵仍然非常警觉的看守着。
就在他们疑惑的时候,有士兵从里面出来了,只见此士兵拿着弓,背着不少的箭。陈平低声的说道:想不到秦国守城将军也用墨家的机关鸢,还有弓箭兵的井箭筒仓。
赵雍听到这里明白了,这就是存放弓箭的地方,城墙和弓箭仓库一体,看来这里的守军是以城墙为核心,一切都围绕城墙。就是源源不断的来攻打,死去的人堆成山了也难攻打进来,除非弓箭山石用完。
赵雍是心中扼腕叹息,自己国家没有这样有险要地方守,要是这样自己也可以毫无顾忌的出兵攻打,齐国、魏国自己都不会放在眼中,就是秦国自己都敢去攻打。
赢思萁说现在进入城内了,需要找个住宿的地方,赵雍告诉他这里是军事要镇,一定要多加小心。就在找住宿客栈的时候,街上就有人唱道。
“双峰高耸大河旁,自古函谷一战场,秦国无往而不胜。”
赵雍听到这些心中暗想,函谷关确实这样为兵家必争之地,吾要是得此关,重回周礼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