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庄的新人光环用的真好,易彬压根没有怀疑到他。】
【有没有种可能,还有顾卓对庄庄的好感,所以才让易彬爱屋及乌。】
易彬带着庄白慈再次回去找顾卓。
庄白慈看着自己走着自己来过的老路,为了不被发现,只能延迟自己心中安排好的计划。
虽然这次教廷之旅去不成,可是那儿想去还是能去,对于敌人的想法他越清楚越好,能打入内部,获得他们的信任,庄白慈觉得这个并不亏。
再次回到舞厅,贵族们早就被遣散离开,里面只有顾卓和几位侍卫。
在乱糟糟的舞厅地面上,有各式各样被推倒的食物支架,前面的蛋糕、红酒等都摔落在地,融合成一团。
顾卓站在中心台阶上,居高临下看着那几个实行刺杀的侍从。
侍从们被侍卫推搡着,手中带血的小刀依旧紧握着,没有被强行拿走。
他们用小刀划着空气,防止侍卫们靠近。几人聚在一块,如同末路之狼。
侍从们大笑着,他们背靠背,大声喊道:“金旭鸟万岁!”
声音洪亮,回响在空旷的舞厅。
顾卓突觉不对,立马大步往下走。
可是他的速度慢了。
侍从们不约而同举起手,手中的刀刃直直穿透他们的喉咙。
“噗呲!”
喉咙的血管破裂,血溅当场。
“杀了……我们,还有……千万个我们。”
在身体机能下,他们疼痛的嘴唇发白,气管被血液堵塞,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
即便如此,作为异教徒的他们在临死前,仍旧给高层管理者最后的威胁。
庄白慈在外面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
是金旭鸟组织的人。
他低估了他们的信念,也低估了对自由的忠诚。
这场刺杀成功几率很小,宛如不要命的行动,可他们还是做了,连最后都不愿成为阶下囚。
宁可自杀。
易彬的关注点和庄白慈的不一样,他开口说:“我和顾卓不算多熟悉,他身上的很多秘密我至今都没有找到解答。”
“但在这儿,我可以敢保证,我是最了解他的,他如果是异教徒,就不该是这个状态。”
“是什么状态?”
庄白慈知道,这儿的人几乎没几个是真心换真心,都是藏有几分秘密。
“他会强行暴力杀了这儿所有玩家,在第一天的时候。”易彬很自然说出这个设想。
看来是之前就有做过了。
庄白慈心想。
确实,这种无差别攻击很节约时间和成本,虽然听起来十分无赖。
“所以,开局喻宴家所说的怀疑名单,我并不相信。”
庄白慈在这儿,就能确认对方其实并不相信喻宴家的身份。
如果对方真是审判员,易彬在不了解对方的技能下,仍旧不相信对方做的判断。
要么是,他找出了喻宴家的漏洞,要么,就是他能有几分确信,对方不是审判员。
但他没有说,在没有十分把握下,庄白慈不会给自己惹出一身腥来。
这次的舞会事件后,莱国的异教徒问题已经摆到了明面上了,教皇受到攻击紧急救治后,十分愤怒。
他坐在自己教廷王座上,眼中暗含怒火,他看向在底下半跪地的顾卓:“你作为主教,怎么连最基本的巡守都不行?”
“这次是异教徒自己溜进来,下次怕不是异教徒自己闯进来了?”
顾卓没有说话。
教皇已经气到连顾卓和男人跳舞这件事都忘记了,他立刻说:“赶紧把这些异教徒全部除掉!不管是谁,只要有嫌疑,都有证据带走。”
“您这样做,只会让社会处于恐慌之中。”
“我需要的是最纯净的教徒,那些被怀疑的子民要想一想是不是自己对教团不忠诚的原因。”教皇,也便是石先生,他那双蓝色眼眸没有一丝人情。
“这是你的任务,安德烈主教。”
石先生给他下达最后命令。
庄白慈回到了科复加州,这次,他是和易彬一起回来,易彬千叮咛万嘱咐后,还要目送庄白慈进入楼层才放心。
他等着易彬的马车走了以后,才去了西街,和知更鸟——他的老大汇报。
在白天,教堂内仍旧光线昏暗,窗户口都被堵住,除了窗边溢出的光线落在地上外,其他几乎被挡在木板外。
“我看了报纸,这次的晚宴,你做的不错。”
知更鸟开口说,他的声音是清冽的男声,不过不是他自己的本音,像是为了掩藏某种信息般。
“谢谢。”庄白慈没有反驳,把这个夸奖接下,虽然,他也不知道那群侍从从何而来,受了谁的指使,但,也不影响他现在的操作,“对于您给的任务,我没有从其中找到线索。”
“一点也没有?”
“一点也没有。”
庄白慈抬头看着知更鸟帽檐底下的眼睛,眼中全是真诚,似乎真诚实地为他、为金旭鸟而活。
“不急,这个事情急不来。”知更鸟默了几秒后,才回答,他心情还比较愉悦,仰头看着天花板,想从漆黑的天花板中看到天机,“这下,天要变了。”
不知道是不是庄白慈的错觉,他好像听到了对方,在笑。
庄白慈身后的大门被打开,伯特大步走了进来。
“真的倒霉!”伯特金发碧眼,那浅棕色的眉毛此时紧皱着,“知更鸟大人,真让您失望了。”
“我不会因此失望的,我的信徒。”
伯特这才松了松眉头,他继续说道:“前几天那群劫狱的人,我们没有找到是哪一方的,现在别人比我们先出手,只怕亚兰伊戈港那群人更加不会加入我们的金旭鸟教团了。”
“那群女人本就顽固不化,你如此为她们设身处地着想,她们也不会因此撼动半分。”
庄白慈在旁边还想听着,只见知更鸟淡淡开口:“路,你先离开。”
伯特这才瞥向身旁的庄白慈一眼,带有不屑。
“是。”
庄白慈关门时,还能听到里面伯特说话的声音:“海港女人……”
庄白慈没有听到下面的话,他转身就去了海港。
亚兰伊戈港的女人回来后,湿冷的巷道终于有了人气,她们身上都带有各式各样没有好的伤口,不过能回来,女人们已经很满意了,看向自己邻居和子女都带有劫后余生的喜悦。
“啪嗒。”
庄白慈没注意,踩到了底下的水坑,声音在谈笑声中格外显眼。
那些谈笑的女人们闻声看过去,立即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她们向着周围人找借口回家,人群中,黛西看到了庄白慈,眼睛亮了。
“他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