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十三来到慕容雪房间门口,发现易白正在门口等他。
“花神医,你可算来了,快看看我家公子,都快不行了!”
“胡说!闭上你的乌鸦嘴!”花十三瞪了他一眼,推门走了进去。
易白本想跟进去的,却被花十三拦在了外面、
“你家公子伤势严重,见不得风,你就拦在外面把风吧。”
易白听话的点头,但转念一想,好像哪里不对,算了不想了,还是公子的伤势要紧,于是他就老老实实的坐在外面把风。
花十三来到慕容雪床前,看到廖红枝和红姑正在床边抹眼泪,他心下一紧,糟糕!人不会是真的被打死了吧?
于是他赶忙上前为慕容雪把脉,摸到脉象,发现伤势确实很重,但是还不至于送命,只是昏迷了而已。
“花神医,我家阿雪还有救吗?”廖红枝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真担心这个苦命的闺女就这样撒手人寰了。
花十三也真是服了这一家人了,白了她一眼说道。
“这说的是什么话?有我花十三在,她怎么可能会死?”
“速速命人准备热水,毛巾!”
红姑闻言,赶紧出去准备东西,随后花十三写了一张药方,拿出去给易白。
“你速速去抓药,三碗水熬成一碗,送过来。”
“好!”
易白接过药方,快速跑了出去。
随后花十三掏出自己的银针,一根根扎在慕容雪的穴位上。
收针时红姑已经将热水和毛巾拿了过来。
花十三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粉倒进去,让红姑和廖红枝用这药水,帮她清理伤口,他则是转身,去了纱幔外面。
两人还没清理完毕,易白已经将药端了过来,不敲门,直接推门而入,花十三赶紧上前将人拦下。
“干什么呢,毛毛躁躁的,一点规矩都没有,把药给我,你再去门口守着。”
易白担心慕容雪的伤势,便抬头往里面张望,“我就看看我家公子。”
花十三一把接过他手里的药,将人推了出去。
“看什么看,我说了公子的伤不能受风,还不快把门关上!”
易白这才撇着嘴,关上门,重新坐到门口的石阶上。
等伤口完全清理完,两人小心翼翼的又给她换了身衣服。
就在红姑帮她系衣带时,突然看到了慕容雪腰间的胎记,“夫人,你看这是什么?”
廖红枝闻声上前,“这是……伤疤吗”
“怎么可能?我伺候公子这么多年,公子的腰上从没受过伤啊。而且这伤疤的形状,也太奇特了吧?就像莲花一样。”
廖红枝抬头看向纱幔外面的花十三。
“敢问花神医,阿雪在打仗的时候,腰间是否受过伤?”
“什么?腰间?腰间不曾受伤啊,只是胳膊和肩膀受了点皮外伤,怎么了?”
两人将慕容雪的衣服穿好,将花十三叫了进来,将衣服撩起一点点,那朵莲花胎记就露了出来。
“花神医看看,这是什么?”
花十三仔细看了看,“这应该是胎记吧?”
“不是!我家阿雪生下来身上就没有胎记的,难道胎记可以后天生出来吗?”
花十三用拇指搓了搓,抚着胡须想了很久,都没想出这到底是为什么。
“这种情况,老夫从未见过啊,不然还是等五公子醒了,问上一问吧,药也快凉了,还是先让公子喝药吧。”
“对对对,喝药,先喝药。”
廖红枝将慕容雪的衣服盖好,刚接过药碗,却为慕容雪的姿势发了愁。
“花神医啊,这趴着,该如何喝药?”
“不用担心,我有办法。”花十三微微一笑,从药箱里取出一个竹管。
随后拿起银针,往慕容雪耳后,额头扎了两下,慕容雪就慢慢恢复了意识。
“五公子,喝药了。”
说着,便将竹管插进慕容雪嘴里,一头连接着药碗。
慕容雪吸了一口,苦的她直皱眉,真的不敢再喝第二口。
花十三见状,又拿起一根银针,掰开她的嘴,在舌头上的穴位上扎了一针。
“公子,喝吧,这次不会苦了。”
慕容雪硬着头皮,又喝了一口,发现果然不苦了,一口气便将药喝了个精光,随后又沉沉睡去。
红姑拿毛巾将慕容雪的嘴角擦了擦,好奇的问花十三。
“神医?为何你说药不苦便不苦了?”
花十三收拾着药箱,朝她笑了笑,“因为我那一针,让她暂时丧失了味觉,尝不到味道,自然也就不觉得苦了。”
“原来如此,那神医能否告诉我怎么扎针,以后公子吃药的时候,就会轻松些了。”
花十三眉头一挑,“这可使不得,此法用的多了,会让五公子彻底失去味觉的,我今日只是不得已,才这样做的,你们可不敢轻易施针!”
红姑听完,顿时面露尴尬,“红姑知道了。”
待花十三将药箱收拾完,红姑将他送出了慕容府。
到了晚上夜深人静之时,慕容府上方,出现了一道黑影。
易白正坐在门口的石阶上为慕容雪守门,一个石头飞来砸到身上,他身子一歪,便躺在了地上。
莫九卿悄悄潜进慕容雪的房间,却发现她的床边还守着一个人。
“谁?”
红姑听到脚步声,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
莫九卿身形一闪,便来到了红姑面前,抬手一掌劈下去,红姑也昏倒在地。
莫九卿轻轻撩开慕容雪的衣服,看到她背上没有一块好肉,不由得攥紧了手心。
“雪儿……”
他身子缓缓蹲下,温热的大掌轻轻放在了女人的脸上,满是心疼的看着她。
慕容雪感觉到脸上的温热,缓缓睁开了眼睛,“卿卿?你怎么来了?”
“我担心你,来看看你。”
慕容雪抬手握住脸上的大掌,嘴角扯出一抹微笑,“别担心,我没事。”
“伤这么重,怎么可能没事?”
“你忘了?我恢复的很快的。”
可恢复的再快,挨打的时候照样很疼,不是吗?
但这些话,莫九卿并没说出口,因为他怕自己的哽咽,被女人看出来。
他身子微微前倾,薄唇落在女人的唇瓣上,她的疼,他替代不了,只能送上这点滴的安慰了。
就这样,莫九卿拉着她的手,在床前陪她了一整晚,直到寅时末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