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啸在隔壁听得热血沸腾,心中不住喊道,快,冯锡范,快点上。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吵杂声,接着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客栈里的人都听好了,我们奉命来抓一个朝廷钦犯,需要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搜查,希望大家配合一下,否则将以扰乱公事罪带回衙门。”
冯锡范闻言一惊,登时欲火全消,心中暗骂这些该死的衙役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来,于是便弯腰将衣服捡起,扔给建宁公主道:“这次便宜你了,老子先出去看看,你赶紧将衣服换好。记住,一会衙役来了之后,不许说话,也不许有任何表情,一切由老子来应付,若是你不听话,不但那些衙役全都活不成,老子也会把你先奸后杀,尸体剥光后扔到街上去。”
说完,冯锡范便关门出去,留下犹自惊魂不已的建宁公主一个人望着脚下的衣服发呆,不知何时,两行清泪又再次出现在她的俏脸之上,一会儿功夫,嘤嘤的抽泣声便传到了隔壁洪天啸的房间之内。
洪天啸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太过分了,虽然自己很希望冯锡范破了建宁公主的身子之后,再将她救出来,因为如此一来,吴应熊一旦发现此事,吴三桂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康熙与吴三桂之间的关系也就会紧张起来,自己则是坐收渔翁之利。
不过,建宁公主却是无辜的,而且她与原书中虚构的那个建宁公主的性格几乎相反,温柔文静、聪颖美丽,若是真这么被冯锡范糟蹋了,确实有点可惜,洪天啸想来想去,决定还是要将建宁公主从冯锡范手里先救走再说。
这会儿,建宁公主的哭声也没了,洪天啸赶忙出门,来到天字一号房前,轻轻一推,门竟然没上门闩。洪天啸急忙闪身进去,抬头一看不由目瞪口呆,原来建宁公主此刻正好将宫装褪去正要弯身去捡地上的那件衣服。
除了一个大红的鸳鸯戏水的肚兜之外,建宁公主的身上只有一条直到膝盖上方三寸处的亵裤,除此之外皆是雪白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建宁公主也没想到自己刚才竟然忘记了插门闩,眼见突然闯进来一个男人,不由嘴巴张得老大,正要叫喊,却发现来人正是自己和冯锡范下楼吃饭时候见到的那个俊朗的年轻人,建宁公主那一声“啊”字便咽到了肚子里。
洪天啸知道一会功夫冯锡范就会上来,来不及慢慢解释,一把拉过建宁公主的玉手,低声道:“趁冯锡范回来之前,快跟我走,不然就没机会了。”
如果让建宁公主在冯锡范和洪天啸之间挑一个人,建宁公主绝对会毫不犹豫地要跟着洪天啸,当下顾不上害羞,急忙点了点头,身体不由自主向洪天啸靠去。来到门前,洪天啸突然想起一事,一转身却和建宁公主撞了个满怀,双手正好抓住建宁公主胸前高高隆起的两块,更是习惯性地捏了捏,揉了揉,随即发现不太对,急忙松开手,顾不上看一脸娇羞的建宁公主一眼,说道:“等一下。”
说完之后,洪天啸来到朝街的窗前,将窗户打开,然后转过身来,将仍然一脸俏红的建宁公主带回自己的房间。就在二人回到房间不久,楼梯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不下十人之多,其中一人脚步声极轻,定是冯锡范无疑。
洪天啸转首对红着脸正好穿衣服的建宁公主轻声道:“姑娘现在万万不可激动,否则鼻息就会加重,要知道冯锡范内功极高,定能听出不寻常来。而且,姑娘现在还不能穿衣服,这样也能使得冯锡范发现什么,不然的话,只怕这辈子姑娘就要跟着他过了,明白吗?”
就在这时,冯锡范敲起了天字一号房的房门,大声喊道:“夫人,换好衣服没有?”
话传到建宁公主的耳朵,一张脸不由憋得通红,不知她是羞涩还是愤怒。
见房中并无应答,一个衙役问道:“尊夫人是不是睡着了?”
从这个衙役的语气洪天啸便可知道,刚才在楼下的时候,冯锡范少不得给每个衙役都有所表示。
冯锡范也觉得事情隐隐不对,急忙一脚将房门踹开,当先跳了进去,却发现房门对面的窗户大开,屋内却是空无一人。冯锡范一个纵身来到窗前向下望去,却是看不到建宁公主的身影,心中大急,要想救出郑克爽,机会全在建宁公主身上,若是她不见了,只怕日后见了陈近南也不好交代,若是再传到郑经的耳朵里,只怕自己就更惨了。
冯锡范急忙纵身从窗户跳下去,却是问了几个人,都说没见有人从楼上跳下来。冯锡范心下奇怪,若说建宁公主花钱买通了路人,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而且,建宁公主居住在皇宫之内,身上也不可能会有银子或者银票,莫非是用她身上的饰品?
冯锡范一时之间也失了主意,已经来到窗口的那几个衙役却是突然齐声大叫起来:“快,他就是朝廷钦犯,快将他抓住。”
冯锡范没想到这几个衙役得了自己的好处却又突然翻脸不认人,反倒咬自己一口,不觉心中大怒,便想上去将这几个衙役尽数杀死,却恐时间久了引来官兵,或者建宁公主走远了,当下只得恨恨一跺脚,飞身离去。
这些衙役见冯锡范走了,也不追赶,一起回衙门去复命去了。
这时候,洪天啸才暗松了一口气,转首看向建宁公主,见她正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自己,而与洪天啸的目光撞到一起之后,建宁公主又急忙红着脸低下头。洪天啸心中暗道,不会是建宁公主看上自己了吧,难道自己真就这么受美女的青睐吗,不过她可是康熙的姑姑,又是吴应熊的老婆,玩玩可以,绝对不能跟她扯上感情。
洪天啸松了一口气道:“冯锡范已经走远了,姑娘可以穿衣服了,在下就在门口守候,姑娘若是穿戴整齐,就喊在下一声。”
说完,洪天啸就出门了,留下建宁公主一个人又发起呆来。
过了好大一会,才听到建宁公主的声音响起:“恩公请进,建宁已经换好衣服了。”
洪天啸推门而入,见建宁公主果然已经穿戴完毕,虽然只是一身浅蓝色的普通装束,也无法掩盖建宁公主的天姿国色,较之以前穿宫装的时候,少了几分尊贵,却又多了几分灵气,洪天啸不由一呆。洪天啸的表情自然落在了建宁公主的眼里,芳心没来由一阵暗喜,俏脸微红,赶忙低着头摆弄着衣角,口中道:“得蒙恩公将建宁救出虎口,建宁此生绝不敢忘,还请恩公告知姓名,日后建宁也好报答。”
洪天啸道:“姑娘言重了,举手之劳而已,说起来也是缘分,那冯锡范在下倒也认得,曾经是昆仑派的弃徒,现在台湾郑经手下做事,只不过此人虽然武功极高,却是心术不正。也恰巧住在下住在姑娘的隔壁,刚才冯锡范之所为在下都听得清清楚楚,若非是那些衙役正好出现,刚才在下便已经冲过去救姑娘了。”
建宁公主没想到眼前这个富家公子般的人竟然还会武功,心中又多了几分欢喜,却听他说了一大通,仍是没有说出姓名,于是又问道:“不知恩公尊姓大名?”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在下姓洪草字天啸,不知姑娘是哪里人士,怎会落在冯锡范手中?”
听到这一问,建宁公主憋了一肚子的委屈一下子全释放出来,嘤嘤哭道:“建宁本也是生在大户人家,这次随着家人到五台山进香许愿,谁知道这个冯锡范看中了建宁的姿色,打伤了家丁无数,将建宁抓到此地,若非恩公相救,只怕建宁清白之躯必将毁在那恶贼手中。”
虽然没有提到皇上、公主等字眼,但建宁公主这番话说得倒也不错,只不过冯锡范的动机却是有太大的出入了,毕竟他对建宁公主起了非分之心也只是临时见色起意。
“嗯”洪天啸装出一副很是同情的模样,点了点头道,“想来姑娘一路之上受苦了。”
“啊,不”建宁公主见洪天啸误会了,急忙解释道,“恩公,建宁是今日才被那恶贼抓到的,他还没有对建宁做过什么,建宁…建宁清白仍在。”
说到最后,建宁公主的俏脸更红了,声音小得犹如蚊子哼哼,头也紧埋在胸前双峰之间。
洪天啸久历花丛,自然对女人的心思也有一定的了解,见建宁公主急于解释她仍是处子之身,心中便暗叫一声,坏了,莫非她真看上了自己,看来还是赶紧将这位姑奶奶送回京城为好,否则日久必生事端,于是便道:“听姑娘口音,似乎是京城人氏,不如就让在下护送姑娘回京与家人团聚吧。”
回去之后就会被送到云南跟吴应熊完婚,虽然有“柳飞鹰”出的那个馊主意,但建宁公主仍是不愿回去,一来是因为她早就厌倦了公主这个身份的生活,二来她感觉到她已经有点喜欢上洪天啸了,于是赶忙摇了摇头,又勉强挤出了几滴眼泪,可怜巴巴道:“恩公,建宁的家人尽数被冯锡范这个恶贼杀害,建宁已经无家可回了,建宁情愿留在恩公身边做个丫鬟,伺候恩公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