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谢阳阳没有准备?此刻他正在书房回忆题型呢。只不过他觉得吧,什么事都不如充电重要,所以,也就没那么上心。
小丫头要赖在书房的新沙发上,不过谢阳阳和她说了如果想住过来,得按照一个普通人的步骤来才行,小丫头点点头,谢阳阳就先把她给送了回去。然后,隐身的小丫头跟在谢阳阳后面又回去了,按照传来的声音,谢阳阳知道小丫头是又躺回了沙发上。
问小丫头喜欢什么样的房间,小丫头说不知道,问能不能把她的石像搬过来···
谢阳阳突然间萌生了一个想法。开一家餐馆是他的发展步骤中的一步,而小丫头的娘娘庙周边就遍布了小吃摊,俨然已经是一条热闹的小吃街。
他问了下隐着身的小丫头,她那个娘娘庙在那里这么多年,有没有人想过去拆了她的庙,或者有没有人想过买下娘娘庙。
小丫头说有啊,她在庙里有时候能听到有人过来说要把庙拆了,但是大部分时候,周围的居民们会来阻止。而且好像,那些要拆庙的人,都不是那块土地的主人,所以居民们如果阻拦的话,官府过来查问的话那些人都会灰溜溜的走掉。
有那么几次,是当时的官府过来要拆的,然后小丫头就弄点什么神迹出来,比如在庙后面的洛河那里转几个大旋涡,别人也看不到她,就以为是暗示不能拆。
有一次是战乱,洛阳城被敌军围攻,守城的军队就想把庙给拆了拿砖瓦木头去修复城墙。小丫头说那次她看着也觉得很心疼,要不是她必须坚守不能干预人世间生死离别的原则,她自己都想把庙给拆了运过去。
不过附近的庙里有个老和尚,就过来说要拆就拆他们的寺庙,别动这里,也不知道老和尚和守城的将军说了什么,反正就没拆。小丫头说那次之后,洛阳城就被攻破了,也没有再看到那个老和尚。
小丫头说那次她就藏在石像里整整一年都没出去。石像里,有个小小的空间,是白虎真君给她弄出来的,在里面她可以安心的修炼,也可以屏蔽外面的哭声和惨叫声。
谢阳阳就安慰小丫头,说没事,娘娘庙咱也经常回去看看,而且如果可以的话,他就想办法把娘娘庙变成一个又漂亮又超多好吃的地方,而且还就属于你。
不过现在缺钱啊,希望国子监的那帮监生们给力一点,最好能送他个又可以躺平又可以安心发展的数额吧。
就是可惜,这种押注的方法估计只能用一次,毕竟这次是人家主动要求的,天时地利人和。等自己赢过这一次后,之后肯定就不好用了,最起码,人家也不会如此坚定的认为自己稳赢。
第二天。
早上,谢阳阳想了想,还是让俩厨子准备了些吃食,不过这次是让陈二带到娘娘庙去供奉,权当继续做做样子吧。
终于有空去作坊那看看了,谢阳阳过去其实是想看看作坊的情况然后给他们一些改进效率的方式方法,人家毕竟是同意了“万能屋出品”这个零成本合作的方式,得给人家一些帮助,让人家觉得和自己合作是值得的。
当然还有就是把新做好的两张沙发给搬上马车,给岳父老岳母娘送去。
太精细的那些手工活谢阳阳让工匠们用华丽带有刺绣的布来代替了,不然就是巴洛克而不是洛可可风格了。所以不要急着质疑作者···
看着坐在单人沙发上经谢阳阳提醒后,舒服的把头靠在椅背上的岳父老,谢阳阳说能不能给他先拿个十万八万两银子,明天他要拿去起飞。
岳父老一副哎呀怎么回事你和我说说具体情况的表情,谢阳阳都不好意思提醒他旁边的桌面上放着几本和算学有关的书。
岳父老身为皇帝,肯定有发达的情报网为其服务,这些谢阳阳从知道了自己变成了驸马那一刻就想到了,只不过,他真的不在乎。
自己又不是那些要玩权谋的穿越giegie,对他而言,赚够了钱足够让他过上舒服的宅男生活就够了,再说了,说不定自己哪天就又“咻”的飞回去了,理这些干嘛。
而且他原本也想过埋点古董什么的留给未来的自己,但是貌似时空不同,在这边埋了,自己在另个时空九成九也挖不到。
别问为什么谢阳阳这么笃定,问就是狭义相对论中同时相对性对量子层面波动的拓展理解。
“你确定你能赢?”岳父老很忐忑。
“我又不傻,不能赢我干嘛要应下和他们的比试。放心啦父皇,要不,您就借给我个什么国宝级别的东西,我拿去充数,反正就算万一我输了,到时候您再找个什么由头把国宝给拿回来不就行了。借口我都帮您想好了,比如暗中压迫国子监,不把国宝还回来就不拨款,或者给他们发个大奖状,以后一有比试您就让他们上,一有比试就让他们上,觉都不让他们睡。直到他们主动上交为止。”
“···朕总感觉如果借个什么东西给你你就敢抵出个国库出来。”
“唉,那不给东西给银票也是好的,我都不嫌弃,回来了我给您分成,额,我会给到百分之一,也就是您上午给我拿十万两,下午我就可以给您拿回来白花花亮闪闪的十万零一千两。”
“才一千两?”
“父皇啊,您不能这么算啊,什么叫‘才一千两’?您看啊,我就用一天,甚至我就用一个中午,但是我还是按照一天给您的算是吧,一天就有百分之一的收益,这叫什么您知道吗?这叫年化百分之三百六十五的收益啊!换算下来相当于就是十万两可以产生三十六万五千两的预期纯收益啊!”
“您去外面打听打听,就算是最狠的高利贷,他们也就是九出十三归,相当于他们借给张三十两银子,但张三只能拿到九两,然后三个月后张三就一共要还十三两,就这么滴,张三三个月把钱还了后,算下来也就是一年按照四成来算利息,区区四成!和我这算下来三十六成的利息相比,而且我才用不过区区一天,您说谁更良心谁更大方?”
建晟帝靠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
好像有道理耶,但是又好像不对,但是这么一大通砸下来,具体哪里不对好像也听不出来,难不成,是真的有道理?
“父皇,您也不用多想了,您要是真的对我没有信心,我懂,我理解,没事的,您先好好休息。我先回谢家,他们也许也会和您一样不相信我会赢,但是他们会毫无保留的支持我,因为,相比起区区的金钱,他们更加乐于看到,我谢家子弟面对任何质疑的时候,都能勇敢的站出来,面对任何挑战的时候,都不畏惧强悍的对手。”
“无非就是他们那群监生,觉得我作为区区一个驸马,软弱好欺负,能满足他们扭曲的心理罢了。哼,我会怕他们吗?我不会,就算我不是身为皇家一员的驸马,就单凭我身上流淌的谢家血脉,我也要和他们干!”
“父皇,我先走了,记得把另一张沙发,嗯,这个椅子我起名叫沙发,意思就是像躺在了沙滩上一样让人舒服得想发出笑声。让人搬过去给母后,请父皇告诉母后,我身为她的女婿,我没有给她丢人。”
“明天父皇和母后就在安心的在宫中等候我胜利的消息即可,不用去现场给我加油的,您二位就在心里默默的为我加油即可,这份心意,无论多远,我能感受得到。”
谢阳阳还对着空中虚抓一把然后按到自己心里:“这份心意,我已经感受到了,我,这就去,像一个战士走向战场,像一块钢铁送进炉膛,像一个医生走进方舱···”
“我身为一个无惧的勇士,又何须他人赞许的目光,我的眼泪从来不孤独,因为你我身上所流淌的血,都一样。”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谢阳阳走出门口,偷偷往后瞄了下后面,没动静。
又迈了一步,过来一个宫女,递给了谢阳阳一个盒子,里面是一沓银票。
“皇后娘娘说,别问你老丈人了,他的钱都被皇后管着呢。利息不要了,记得给三公主也做一套沙发过去,三公主经常看书看到入迷,小时候因此还落过枕,有这个沙发估计她能舒服不少。”
谢阳阳赶紧接过盒子,喜笑颜开的和宫女说道:“替我谢谢咱们伟大而又美丽的岳母,我不但要给三公主做沙发,我还要做一个可以折叠可以升降还能变成一张床的沙发——椅。”
建晟帝和独孤皇后坐在了新崭崭的沙发上:“嘿,看那小子在那演还怪好玩的。”
“娟儿咱明天去不去看?”
“当然要看,对面茶馆的包厢我早就定好了。”独孤皇后也很满意柔软的沙发,虽然当下没有海绵弹簧,但是,可以用兔毛、羊毛、羊绒混合后再通过皮革分层。
鸭绒已经在路上了,虽然···是谢阳阳为自己准备的···
······
因为小丫头不失优雅却夸张的饭量,谢阳阳忍着痛交代两个厨子:
“今天只许买二十斤排骨···二十斤五花肉···二十斤青菜···多一两都不行···还有多煮点饭···”
“再多买二十斤豆腐吧···不用说你们也知道了,昨天那小丫头继续来咱这吃饭···”
昨天,光是买羊肉就花了差不多五十两银子。当然也因为谢阳阳的要求高,买的羊肉好,俩厨子心疼的直说这钱能买一整圈的普通羊了。
就连陈大听了后也只发愣,偷偷问谢阳阳,确定这小丫头不是啥妖精之类的?
人家当然不是妖精,妖精是动物啊植物啊和尚的木鱼啊道士的蒲团啊之类变的,人家一直都是人类——的形态。
“她要是妖怪,我就是你二伯伯。”谢阳阳表示小丫头绝对不是妖怪,并告诉陈大,妖怪都是主打性感或者肌肉路线,这样才好从心理或者物理方面打劫人类。要是像小丫头这样又萌又能吃的妖怪,那不是堵死了自己往上升职加薪的路子了嘛。
览觉倒是完全没意见,毕竟,他也很能吃。
谢阳阳还装不知道的让览觉去给小丫头看看她是不是有啥毛病,览觉看了半天,说这么看也看不出来,要不咱连续一个月每天不重样的做好吃的一起啊不是,给她吃,看看能不能看出点啥。
既然览觉也看不出什么来,那就可以给小丫头准备个正式身份了。
如果是丫鬟什么的,让她住一个单独房间有点说不过去,认亲戚的话乍一听很好,但谢阳阳不希望因为自己是个凡人,会让这种世俗所讲的亲情羁绊影响到小丫头。他隐约的感觉到,虽然好像他就这么短时间里就认识了好几个人们口中的神仙,但是,他是特别的,是极少数的个例。
已经被世人们誉为当下最为通神的老君山道士窝,除了相对长寿一些,其他方面对他而言都有点惨不忍睹。而且他翻看了一些书籍,什么神怪之类的内容,基本上都是作为怪谈志异来讲述的。
差不多就是,明明有人修仙,却不被世人所了解,所以,谢阳阳觉得,似乎是存在某种隔绝的机制或者说规则,自己最好不要轻易去触碰。
而小丫头是一问三不知,她就知道自己晃荡了大几百年,及其偶尔会遇见有道行的,但是其他都不知道。
览觉更是不靠谱,确实说白了就是他去找过一些活了更长时间理论上已经修出了道行的动物的麻烦,其他的问他他就说是听他师祖说的、听他师伯说的、听他师父说的。
谢阳阳想到了一个身份,一个专属于他才能想到的身份:
练——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