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在妖山里走了两三个小时,前面隐约可以看到出口了,看样子不用多久就能走出这个鬼地方。
走着走着,突然像是要变天了,青天白日没来由地飘来几朵乌云,把太阳一遮,天变得更加怪异了,还突然刮起了一阵大风,风势大得甚是惊人。
小爱嘴上嘀咕了一声说:‘看来我们得赶紧走了,这天像是要变脸了。‘
老李却一脸疑惑地说:‘恐怕不是要变天的,看来是妖怪要出来了。‘
小爱吓了一跳说:‘不是吧,真给我们遇着了?‘
老李警惕地四下望望说:‘大家小心啊,这风来得有点古怪!‘
小爱突然指着前面一处,骇然地说:‘你们看,那是什么?那里好像出现了一个洞。‘
他们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去,果然在前面不远的一个小山坡上,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洞口,风好像就是从那里面吹出来的。
老李忙说:‘那洞里估计有古怪,我们赶紧绕道走。‘
他话刚刚说完,突然一股阴风卷来,风势又大又猛,他们被风一卷,当场飞了起来,然后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进了那个山洞。
一进山洞,风立刻停了,啪的一声,三人都摔倒在地。好在那倒吸的狂风在卷他们进来的时候,风势减小了不少,所以他们虽然被重重地摔在地上,但是实际上并无大碍。
三人立时站了起来,惊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环境。这一看,看得三人都有点发毛。
这是个很深的山窟,山洞的墙壁上也不晓得长满了什么东西,像眼睛一样发着惨绿惨绿的光。以至于整个山洞看起来也是一片惨绿,绿得让人有点恶心。
一回过神来,三人立马朝洞外跑去,哪知那洞口居然在慢慢缩小,等他们赶过去的时候,它已完全消失,只剩下一堵冰冷的墙壁。就像从来都没出现过一样。
三人不由一愣。又在墙上找了找,以为有什么机关,但整堵墙都找过了。却什么都没有。他们自然不甘心就此被困,于是四处找起出口来。
‘怎么样,有出口么?‘老李一问。
白槐和小爱同时摇了摇头。
老李沉吟了一下说:‘你们再往这边去找找。这里空气如此畅通,说明跟外界是相通的。你们仔细找找。‘
他们一想也是。如果不跟外界相通的话。在这里待了那么久,即使呼吸不困难。至少也会有点憋气。可现今别说憋气了,反而还有点阴冷呢,当下扶着另一边的墙向前寻找。
一路找了过去,但是失望得很。依然一无所获。
两人无可奈何又退了回来。
老李皱眉说:‘两边都没有,那唯一的出口看来山洞的深处了。‘
小爱向那个通往山洞深处的路口望了一眼,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闯吧。闯一闯,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这里没水没食物没出口。不要再犹豫了,反正左右都是死,试一试,或许真能冲出去。‘
老李沉默了一下,似乎下定了决心,一咬牙说:‘闯就闯吧,不闯出这里,迟早也是死。碰运气了。‘
老李不知道从哪里抓出个长把的铁皮手电,借着手电的微光,他们一行人慢慢的走向通道的深处。
三人越走越远,却始终没有发现出口,慢慢的周围开始出现分叉,而且分叉越来越多,他们的争论也越大,到了最后,每走几十米就要停下来讨论一下该走哪条路。
小爱实在坚持不住了,找了个干净的地方一靠,“我们休息一下吧。”
白槐体力好也就罢了,老李的体力也好的没话说,难道这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差别。
老李本来想说什么,不过被白槐抢了先:“咱们轮流睡一会儿吧。”
没有等到老李的回应,白槐也在小爱附近坐了下来。老李选择了另一边,然后将手电关上。
在漆黑的环境里,小爱很快再无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她猛然清醒,腾地坐起身,她的眼睛基本适应了黑暗,旁边已不见白槐的影子,小爱壮着胆子叫了一声:“白槐……李师傅……”
没有回应。
怎么回事?两个人都不在?这是什么情况?两个人去了哪里,是发生了什么情况还是独自找出口去了?
洞穴里不辨天日,生物钟也错乱了,这一睡,也不知已是白日还是黑夜。
白槐他们走了多久?
这里这么复杂的迷宫一样的地洞,他们会不会迷路,有些地洞甚至做了记号也会让人原地绕圈的,他,是否困在哪里了。
小爱反手握了匕首,有五、六个不是太窄就是太小,明摆钻不进去人的洞不算,剩余的五个洞口小爱每个都进去走了一小段,结果每个都是有空气流动的,只是流动方向不尽相同,看来这这里始终保持着天然的空气循环,这样就麻烦了。
小爱拿不定主意,撞大运般地选了两边洞壁要宽些的那个,窒息感没那么严重,万一出现什么意外的还有回身余地,不至于卡进某个小洞口动弹不得,引颈受死,想想都不寒而栗。
小爱在洞口显眼处做了一个记号,他们如果还会回来的话,应该能知道她到哪里去了。
小爱打算的本来挺好,可没想到还是出了意外。
这个山洞走了不多久,就来到一个小型分洞,走进去里面又另分出三四个洞,就在小爱犹豫不决的时候,隐约听见有声音在喊:“小爱,小爱……”
大喜,白槐回来了。
小爱赶紧高声答应着:“哎,我在这里。”
转头就往回跑去,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其实跑错了洞口。
这一跑错,竟再历风险。
山洞里岩层的构造基本大同小异,小爱又是急奔,等发觉和白槐的呼唤始终有距离时,才恍然看出这不是先前来的山洞,刚转身想要再跑回去,一条粗大强劲的蛇尾突然从后面卷住了她的身躯。
顿时被一卷一拖,心中惊厥抓狂,怎么这么霉。
好在巨蟒扑过来的一瞬,小爱察觉不对,本能地回手摸到了怀中的匕首,然而蛇也在强力的缠紧它的猎物,她被勒得骨头都快断了,气也透不过来,哪里还能抽得出匕首。
其实这个痛苦的过程也就几秒,在她就要彻底放弃挣扎的时刻,突然被蛇卷着拍向岩壁,这一拍力道之大,眼看着即将脑浆迸裂,情急之下,小爱忙用还能自由活动的一只手挡在头前,而另一只手借着被甩出的力量,作了最后的奋力一拔,然后就结结实实挨了猛烈一撞,眼前金星乱闪接着就是一黑。
昏厥里,却感觉紧紧缠箍她的蛇躯松动了,胸腔里灌进了新鲜的空气,心神一漾缓过劲来。待悠悠醒转,才发现自己正斜躺在地上,头、胳膊乃至浑身上下都疼痛不已。
小爱一边龇着凉气,一边忍痛坐起来,这不坐起还好,刚一起身,就看见了更为浑身发麻的事。
那条蛇原来并没死,也没离去,就在她不远处,盘成了个圈,竖直了硕大的蛇头,正冷冷地对着她,最可怕的是这蛇头上还长有紫红的鸡冠。
恐惧骇得小爱都叫不出声来,也不敢再动弹,不都说蛇喜欢攻击活动的东西吗,这个大家伙是不是也在等她一动就再次扑上来呢。
呃,对了,她的匕首呢?
之前小爱不是明明奋力一拔吗,匕首给甩哪儿去了,她和蛇两个大眼瞪小眼,只敢用余光拼命搜索匕首的影子。
僵持了半天,终于给她睨到大约离左手一尺远的距离有一团格外黑的物体,应该就是匕首了。然而人却不敢动,耳中又听得白槐呼唤她的声音,似乎就在岩洞另一侧,心中更是焦急,浑身直冒冷汗。
那蛇见她僵坐了许久,此时却忽然曲颈朝她连连点头。小爱更是惊讶,以为是自己眼花,哪知那蛇停了一下,看她还是瞪着它,又是一通点头,并向洞的深处偏了偏脑袋。
见鬼了,难道这蛇是人养的,还通了人性?心念一动,地墓通向蛇穴,想起以前也有看过关于蛇的报导,说是有个人将蟒蛇从小养到大就跟主人成了朋友,这种可能性其实还是蛮大的,现代人有不少都将蛇当宠物养,也没见什么死伤率,只不过对她来说,还是很可怕的。
于是,小爱试着挪动了一下右手的位置,当然动作很慢,那蛇果然并没有攻击,而是静静地注视着她,这次她快速地把匕首捡了起来。
见蛇不会攻击,小爱稍稍放心些。
“啪,啪”那头长紫红鸡冠的蛇见她自顾沉思,直摔打尾巴拍着地面引她注意,再次向洞的深处偏了偏脑袋,好象是要她往里走一样,可白槐还在找她,怎么办,小爱一时拿不定主意。
这时,白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恐怕是刚才小爱挣扎的声音将他吸引过来的,小爱转头看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还没来得及出声提示,只见蛇的眼中光芒一闪,嗖的一声钻入另外的一个洞口,等到小爱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已经连蛇的影子都看不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