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哥,后面他们老刘家就不行了吧?”
此时的李治和沈无忧两人站了半天也累了,直接坐在甘露殿门口的台阶上聊了起来。
“怎么就不行了,行的很!后面汉武帝把匈奴打的找不着北。‘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再次打出了大汉的骨气,你说厉害不厉害?”
沈无忧听后有些意外,李治现在年纪这么小懂的却这么多,看来帝王家的教育果然不是其他人家可以比的。
“这大汉也太强了,怎么这么多厉害的人啊?我要是胡人该多绝望?”
“这就厉害了?后面还有五边形战士和天选之子没有登场呢!”
“五边形战士?天选之子?”李治一听就来劲了,一个劲的摇着沈无忧的胳膊说道:“先说说五边形战士。”
“这个五边形战士就是‘孝宣中兴’的汉宣帝刘病已,我刚说的五个方面都接近全部拉满的水平,你说牛不牛?各方面都没得挑的!”
“牛的!牛的!”
听到沈无忧这么说后,李治一脸的崇拜之色,毕竟这是至今为止遇到的第一个五边形战士,回过神后问道:“天选之子是什么?”
“这么说吧,比如你是普通人家,这时候你要参加乡试了,但你的名次最多只能排到第十一。但在乡试的当天,第一到第十都闹肚子了,这时候由于他们没有参加,这次考试你就高中解元了,你说这种人厉害吗?”
“天啊!我就是要做这种人的无忧哥哥,那这人到底是谁啊?”
“汉光武帝刘秀,东汉的开创者。不但是五边形战士,并且出身还是底层,军事可能比汉宣帝还要强出一截,你说厉害不厉害?”
“天啊,没想到古人有这么多强者,真是太牛了啊!”
听了沈无忧讲解后,李治认知瞬间被打开,一个个人杰展现在他的脑海中。
此时甘露殿里面的魏江刚想开门,后面一句话让他情不自禁的停了下来。
“古人很强吗?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你阿耶就比汉光武帝刘秀还要强!”
“真的吗?我那个大肚腩阿耶比天选之子还要强?”
李治此时已经陷入了短暂的认知障碍,那个挺着大肚子,老是捏自己脸的阿耶很强?
“很强了!军事、制度、民生、外交、用人这五个方面已经没得挑了,全部都到顶了,是一个完美的五边形战士了。”
“哇!竟然比我这个天选之子还要强?”
“沈大人、晋王殿下,陛下有请!”
就在此时甘露殿的门被打开,魏江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阿耶,阿耶,让无忧哥哥做我的先生吧!无忧哥哥教的实在太好了。”
年幼的李治进了甘露殿以后直接抱着李世民说着,眼神有着藏不住的崇拜之色。
“臣沈无忧,见过陛下。”
“坐吧。”
李世民对沈无忧说完后,又捏着李治的脸说道:“刚刚你说的大肚腩,阿耶可是听到了,回去做你的功课,回去再责罚你!”
“晋王殿下,老奴送您回去。”魏江说完后就带着李治出去。
\"你这两年辛苦了,到处奔波,不过抚州治理得很不错。我还听说,你在岭南的时候,马周还特意去找过你?\" 李世民兴趣盎然地询问着,此刻的他,并无半点君王的架子,更像是一位多年未见的老友,在轻松地拉着家常。
沈无忧听后,淡淡一笑,他知道李世民所说的是关于岭南经略使的事情。他沉思片刻,然后说道:\"是的,陛下。但岭南的情况与抚州不同,没有外来资金的刺激,所以效果不会那么快显现。\"
李世民听完后点点头,把桌子上早已准备好的一张地契递给沈无忧说道:“给你了!”
沈无忧有些不明所以的接过来,看完后心中有些不明所以,望着李世民。
“这就当是朕卖给你的吧,收你一百万贯不贵吧?你在长安也没地方住。”
李世民说完就用余光观察着沈无忧的神色,毕竟一百万贯的宅子确实有些离谱。
“多谢陛下恩赐。”
沈无忧接过李世民手中的地契,仔细端详着。这张地契所代表的,是一座位于长安曲江池畔的原皇家园林。这座园林在当地人口中被称为\"曲江别院\",曾是李建成避暑的胜地。然而,自李世民继位以来,这座园林便被废弃,无人问津。
曲江别院,这个名字带着一种别样的韵味,似乎可以让人想象出它曾经的辉煌与荣耀。然而,如今这座园林已是荒芜不堪,昔日的繁华已成过眼云烟。李世民将这座园林卖给他,其实也是对他能力的认可与信任。
这座庭院一直没人敢接手,毕竟以前住的可是隐太子。
“尚书左丞空缺了,玄龄向朕推荐了你。”
李世民说完后静静的观察着沈无忧的反应。
沈无忧听完后立即躬身,说道:“臣何德何能能让房相如此高看,陛下臣恐无法胜任。”
在东汉至唐宋一直都是以左为尊,尚书省的尚书左丞主要负责的是吏、户礼三部。前几年李世民就采用了‘群丞相制’,尚书省的尚书左仆射和右仆射,中书省的中书令和侍中,以及门下省的侍中。
尚书左丞这个职位现在主要的作用就是培养宰相,沈无忧听完自然有些不淡定。
“看不上?没事,中书省的侍中也是空缺的,这个也可以给你。”
李世民看到沈无忧的表情后,少有的出现了一丝玩味神色。
“陛下,其实臣想在五台山教书。肺腑之言!”
沈无忧直接坦白了以后的打算,毕竟自己又不是别有居心,只是想刷刷气运,早日成仙。只要自己再壮大一点,谁还跟你们玩这些,到时候朝游海以晨,夕泛月而归。
想到这里,沈无忧没由来的想起了自己留在五台山的内丹,现在到了京兆府,可以很明显感受到自己的内丹又壮大了许多。
“你所图不小!不过这个朕可帮不了你!”
李世民听毕沈无忧之言,心绪犹如江潮翻涌,骇然不已。沈无忧已非吴下阿蒙,欲追孔子之足迹,肩担道义,宏图以酬天下。李世民观其志向,遥想其未来,或如皓月当空,清辉洒满大地,纵然远在千里之外,亦能感受其耀眼光华。
“所图不小吗?不就是想发展科技吗?”
沈无忧偷偷感受了一下李世民的心绪,骇然?赞叹?期待?他就只说了想要回去教书,怎么李世民反应这么大?
沈无忧见李世民久久未回过神,小声喊道:“陛下?”
“这件事情朕帮不了你,只能靠你自己。”
李世民说完后挥了挥手,示意沈无忧离开。
沈无忧以为自己听错了,三步两回头的看了看李世民,渐渐退出甘露殿。
立政殿
“阿娘,雉奴刚刚是不是来过了,然后又离开了?”
长乐在李治经常去的地方找了一遍,就是没有看到李治的身影,向长孙问道。
“你以前不也老是瞎跑?”
长孙皇后说完继续坐在在织布机前,手法熟练地操作着梭子。她的手法流畅而有力,仿佛在织布的过程中,将每一个细节都融入了心血,纺织机的声音在她手下响彻整个立政殿。
“阿娘,你身体不好就不要老是干这些了,我们都有新衣穿啊,现在怎么老是在织布?”
长乐此时看着整个大唐地位最高的女人,如同农家妇女一样坐在织布机前。
长孙站起身子,用右手拍了拍自己的左肩,看着长乐说道:“我这是在给你做嫁衣!你个傻丫头,都多大了还整天在宫里上蹿下跳。”
长乐听完后眼睛泛红,上前搂着长孙说道:“阿娘,我不嫁人,以后天天陪在你身边。”
“说你就是个傻丫头!咱们是皇家,要给天下的子民做表率!况且也没让你现在就嫁人,我和你阿耶定然舍不得委屈你。”
“天选之子回来啦!”
此时的李治神情振奋的向立政殿喊着,仿佛自己就是少年刘秀。
一幅温情的画面被打破,长孙和长乐两人都瞪着李治。
“阿娘,让我也抱抱你。”
李治进了立政殿后一头栽在长孙的怀里。
长乐到处找李治不见踪影,此时却又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被气的不行,把李治从长孙怀里扒出来问道:“不是让你回来做功课的吗?怎么半天才回来?又跑到那里去了?”
“我在请教无忧哥哥学问咧,现在我又知道了许多夫子们也不知道的学问,用无忧哥哥的话说,我已经快成为三边形战士了。”
李治的脸上全是得意的神色,就像在向两人邀功一样。
长乐越想越气,逮住李治就往屁股上揍。
“我未壮,壮则变矣。”
“你壮给我看看!还未壮!”
李治越打越不服气嘴里一直喊着,刚才和沈无忧在一起的时候忘了问,天选之人年少的时候是不是也会被姐姐揍。
长孙皇后看着这一幕,心中涌上淡淡的暖意。李治和长乐,在庭院里欢快地追逐打闹。那无忧无虑的笑声,让她忍不住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也曾经这样肆无忌惮地玩耍过。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洒在这美好的画面上,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那金黄色的阳光,像一层金色的纱布,轻轻覆盖在这个宁静的立政殿上,也温暖了长孙皇后的心。
她的目光是那么的柔和,满眼都是宠溺和关爱。如果时间能定格在这里,那该多好。这个画面,这份温暖,这份宁静,是她心中最美好的时光。她默默地祈祷着,希望这份美好能够永恒,能够永远留存在她的心中。
沈无忧从甘露殿出来以后,并没有急着离开皇宫,而是转身朝政事堂走去。他默默地观察着周围的气氛,发现今天虽然是休沐,但是政事堂中的官员们依然忙碌不堪,似乎有无尽的事情需要处理。
政事堂守卫是三省六部办公区域最严格的,沈无忧目前的身份是没有办法踏足政事堂的,不过好深绯色的朝服,守卫也不敢怠慢。
“小沈回来了?”
房玄龄快步向沈无忧走来。
沈无忧立即向房玄龄躬身作揖道:“见过房相。”
“回来就好,跟我来,去偏殿聊聊。”
偏殿,两人落座后,房玄龄道:“小沈,你再把江南的情况跟我讲讲。”
沈无忧凝视着眼前这位已入晚年的房玄龄,深感自己归来后,长安城中的许多熟悉面孔都仿佛在岁月的痕迹中渐行渐远,被苍老所替代。他们的皮肤变得松弛,皱纹深刻,眼神中闪烁着的是经历和智慧,却也透露出一种无法掩饰的疲惫与衰老。
沈无忧与房玄龄相视而笑,他深吸一口气,将自己沉浸在回忆的洪流中,把在江南的那段日子,如何与推广新农作物,如何解决纷争,如何筹划未来,一五一十地没有任何隐瞒地全部讲述出来。
他描述了抚州的自然景色,人文风貌,百姓的淳朴与善良,也探讨了未来的发展趋势和可能面临的挑战。他以一种既宏观又微观的视角,详细阐述了江南地区的发展前景,以及他对抚州后续发展的展望。
房玄龄听得出神,这个年轻人的才情和胆识让他赞叹不已。他能够感受到沈无忧的肺腑之言,这个年轻人有着无比的潜力。
等到沈无忧全部说完,房玄龄才缓缓的开口道:“小沈,你很不错,能够想到这些很不容易,我这边也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
沈无忧连忙问道:“什么消息?”
“陛下在半个月前已经决定要举行封禅大典,而你被陛下钦点为随行官员之一。”房玄龄说完眼神中有异样的神采。
太宗终于要在泰山封禅了?
沈无忧心中暗想,按照原本的历史轨迹,李世民本来是要举行封禅大典的,也做过相关准备。但在准备期间,被魏征以“祥瑞未至”的理由劝谏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