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罢了!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别捣乱就行!”淑妃一副无奈的样子。
安王垂眸,沉声道:“母妃,我与老五,您更想谁坐上那个位置。”
“还用问吗?”淑妃直接翻了个白眼。
安王轻笑道:“若是儿臣与老五对上,母妃又如何选择?”
“你和老五对上?老五也想要那个位置?”淑妃心下一震,随然又立马否认,“老五自小长在我身边,他没有那个野心,你多虑了。”
“儿臣说的是万一。”安王一定要一个答案。
淑妃陷入沉思,神色无比纠结,“老三,母妃自然是希望你坐上那个位置,若老五真的也有那个心,将来.....你留他一条命!”
说着,淑妃沉痛地闭上双眼。
安王满意地笑开了,“有母妃这句话就够了!”
安王夫妻俩走后,淑妃越想心越慌,赶忙让人偷偷请惠王过来。
惠王刚进门就遭到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
“你老实告诉母妃,是不是也想争那个位置?”淑妃一眨不眨地盯着惠王。
惠王挑眉,“母妃何出此言?”
“你别管母妃怎么知道的,你就说是不是?”淑妃板着脸,神情严肃。
惠王摸着下巴思索了片刻,道:“是三哥跟您说了什么吧!”
见淑妃愣了一下,惠王心下了然,“母妃,您还是一如既往的偏心呢!什么好东西都紧着三哥,儿臣算什么?他的附属吗?”
“母妃不是这个意思!”淑妃似乎被说中了心中所想,面色涨红,眼神飘忽。
惠王呵呵一笑,嘲讽道:“既然不是母妃又何须追问!儿臣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还轮不到老三指手画脚!”
“什么话!他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你们不相互扶持谁还会帮衬你们!”淑妃疾言厉色训斥。
惠王一脸不屑,“指着他帮我?我还不如指望老六呢!起码老六做事光明磊落,不会背地里捅人刀子!母妃若是想儿臣帮老三,恕难从命!”
“你.....你想气死我是不是?”淑妃捂着胸口,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从小养到大的儿子。
惠王放下茶杯,起身作揖,“母妃,要是儿臣说真话就是想气死您,那儿臣以后都不说了!免得惹您不快,但有一点您必须清楚,儿臣跟老三不是一路人,您也不用再幻想儿臣会与他兄友弟恭了!”
淑妃被惠王这番话冲击得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柔贵妃正在张罗国丧,听到宫人来报,好看的美貌挑了挑,“淑妃病了怎么不请太医?”
百合低声道:“听说是被惠王殿下气病的,怕事情传开影响惠王的名声,就一直忍着没请太医。”
柔贵妃轻嘲一声,“要真的顾虑这些你就不会知道此事是惠王所为了!淑妃这是在两个儿子之间做了选择呢!也不知道她是聪明还是糊涂!”
百合恍然大悟,不赞同地直摇头,“安王和惠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惠王品性更好,安王自私又贪生怕死,根本就扛不住事,便是要选也应该选惠王,淑妃娘娘瞧着挺精明的,怎么会这么拎不清?”
柔贵妃笑了笑,道:“与我们无关,回头往幽王府送一些补品,这次辛苦那个孩子了。”
当日跟燕王对峙的时候她就做了被废的准备,当然,这不代表她没有后手,只是不等她行动燕王就死了,她在宫里也不是没有势力,自然能查到一些东西,就是不知道那个孩子具体做了什么,又是怎么办到的。
百合刚走没多久,又有宫人过来禀报芷兰宫的消息。
柔贵妃厌烦皱眉,连看都没去看一眼,正好安王领着安王妃过来帮忙,听到这消息心下一动,直接过去了。
芷兰宫里弥漫着浓浓的药味,令月公主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昔日围着她团团转的太医全都不见了踪影了,只有服侍的宫人尚在。
安王和安王妃进了大殿,看到里面冷冷清清,对视一眼,安王妃赶忙上前,关切地问道:“三嫂已经让人去请太医过来了,妹妹好生养着,莫要多想。”
令月公主看到安王妃只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了然,楚楚可怜地说道:“三嫂也觉得令月是坏人吗?”
“怎么会呢!你可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谁不知道你的性子!”安王妃佯装训斥,语气中更多的是宠溺和怜惜。
令月公主眼泪滑落,“那为什么六嫂那么讨厌我?我知道我快不行了,希望死前能见六嫂一面,三嫂可以帮我吗?”
“这.....”安王妃有些为难,连忙回头看向安王,见他皱眉,安王妃又转过头来,劝道:“令月,你别胡思乱想,有太医在,不会有事的,至于幽王妃那边,三嫂可以帮你传消息,她来不来三嫂就不能保证了,毕竟她如今身怀六甲,贵妃娘娘和幽王都宝贝得跟什么似的,轻易不会让她出门。”
令月一脸失望,“那就麻烦三嫂了!”
见安王妃还坐着不动,令月一脸天真地问道:“三嫂还有事吗?”
安王妃咬了咬牙,压低声音问道:“三嫂是想问问你父王遗诏上都说了什么?是不是定了王储?”
令月公主微微颔首。
安王妃大喜,“父王怎么说的?”
令月公主缓缓道:“父王放心不下令月,遗诏上说了,谁能善待令月就立他为王储。”
“这是什么意思?”安王妃皱眉。
令月公主红了眼眶,“父王提出一些要求,写了不少东西,可令月没能记下来,如今遗诏毁了,说再多也无济于事了!不过父王曾经提过一嘴,好像他也留了一份诏书在太后娘娘那边,兴许太后娘娘会知道。”
“太后?”安王妃惊得弹起。
安王已经动身出去。
安王妃说了两句也跟着快步离开。
见他们走得那么利索,令月公主冷笑出声。
当日安王带着人亲自出城迎接太后,并迎回了新的诏书。
消息传开后,所有人都坐不住了。
宁王等人赶到凌霄殿,见安王手上捧着一个锦盒,神色倨傲,顿时心下一沉。
贤妃冷着脸质问,“安王说那是王上的诏书便是真的?什么时候王上的诏书这么不值钱了?毁了一封还有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