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锦夏还是笑着,半哄着撒娇:“你先松开我一点,我跑不了的,你和我二哥不是都看着我的呢吗?”
她是真不懂,为什么一直这样抱着她。
如果换做是六年前,他这样维护自己,该有多好。
不至于,让他们和四小只错过六年。
可惜没有如果,只有她和他,还有彬彬和萱萱了。
黎锦夏不清楚厉霆琛是如何知道彬彬和萱萱的存在,但她知道今天如果自己不站出来,自己去面对。
无论是黎希芸,或是楚凝澜,还是厉家,全都得翻天覆地。
可惜啊,她还什么都没做,就已经让这些人头皮发麻。
原因,全都是因为他独一无二的偏爱。
黎锦夏紧紧地看着厉霆琛,好一会儿,才哄得厉霆琛松开了她,一点点。
“再松开一点。”
黎锦夏得寸进尺。
厉霆琛用力握着她的腰,顶不住她这样撒娇,竟然埋头吻了过去,在她柔软的唇上狠狠欺负了一遍。
众人屏息。
贵妇们捂唇,惊讶。
任谁都能看出高高在上的厉氏总裁,是真的超级无敌地陷入了黎锦夏的温柔乡里了。
他真的好喜欢她呀!
真的好让人羡慕。
他好像把所有的偏爱都给了黎锦夏,是爱情吗?
这个东西在纸醉金迷的世界里,实在是太叫人稀罕了。
黎希芸从未见过厉霆琛吻过别人,今天是第一次,她没有想到晚上抱着自己缠绵不休的男人,白天竟然也会同样热烈地吻其他女人。
那种撕心裂肺的背叛,像刀子一样捅进她的身体里,血淋淋的。
然而,她并没有像当初那般激烈。
美眸怒扫,给旁边骨瘦如柴,抹眼泪的柳春燕递了个眼神。
柳春燕忙从怀里掏出一张婴儿的照片。
她哭哭啼啼地拿给众人观赏:“这个就是我女儿的照片,如果鉴定报告可以作假,但这个不会。”
那张照片明显就是老照片,又旧又黄了,还皱巴巴的。
可是婴儿的模样还是很清晰。
黎锦夏被吻得浑身酥软,娇喘着离开男人的唇:“厉霆琛,你先松开我,就一会儿,都不行么?”
接着,她呢喃,娇软的口气嗔怪,“你就看着她们欺负我,让我什么都不做么?我可不想当软柿子,任人拿捏。求你了,恩?”
谁顶得住啊……
厉霆琛都快爆炸了,他胸口起伏,唇息呵在她唇上的肌肤,警告,“以后只能这样跟我说话,其他人一律不许。明白?”
“恩。”
黎锦夏乖乖地点着头。
厉霆琛实在受不住她这样温顺的表情,都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融为一体。
终究,还是信守承诺,松开了揽着她腰的大手。
一得自由,黎锦夏整个人 的气场,自温顺一秒钟全开,柔情似水的眼神换上了彻骨的冰霜。
黎锦夏,从来就不是个任人拿捏的窝囊废。
她敢来这里,就敢面对这里明里暗里的刀枪剑影。
她二话不说,越过楚凝澜和黎明朗,来到柳春燕的前面,夺过那张婴儿照,质问。
“请问,你从哪里看得出,这上面的女孩就是我?还有那张亲子鉴定,是什么时候做的,为什么我这个当事人不清楚?”
楚凝澜忙上前说道:“这还有假吗?亲子鉴定当然是六年前,我拿着你的头发,去做的。
我们跟希芸做亲子鉴定的时候,自然也会捎上你,确定你就是这两个人的女儿。”
黎锦夏一下子抓住把柄,“所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们的一面之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楚凝澜冷笑起来:“夏夏,你别不识抬举,我知道,你是舍不得厉少跟我们希芸在一起。
可是希芸原本就是要跟厉少结婚的,是你横插一脚,先她一步嫁进了厉家。如果没有你,他们现在不知道过得多幸福。
你可别没良心,忘了这些年,我和你爸是怎么把你培养起来的。你能有今天,多亏我们呐!”
说着,她就看向封骁。
“封总,说来你也是夏夏的上司,本来陪夏夏过来也是应酬来的,可是却让你见笑了。
我这女儿,我是实在是教不动了,连自己的亲妈都不认。这样的人,留在你身边打下手,只怕是给你们芸囍抹黑呀!”
封骁犀利勾唇,剑拔弩张的气势中,仍旧沉稳依旧。
“我相信夏夏,不是你说的那种人。黎太太,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我要用什么人,用不着别人来教我。”
他单手插兜,维护的意思十分明显。
当然,他也相信黎锦夏的能力,不会任由他们随意放肆。
楚凝澜吃瘪,又将炮火对准黎锦夏:
“你既然否认他们是你亲生父母这件事,那好,你敢不敢对质?”
说着,她就指着照片上,女婴的肩膀处,一个红色的朱砂痣一般的胎记。
胎记极小,但却十分醒目。
“我记得你的肩膀上,也有这个一块胎记,跟这个一模一样,你敢不敢露出来,让我们看看。”
黎锦夏的肩膀上的确有一块胎记,但知道的人并不多。
黎希芸和楚凝澜算两个。
就是黎明朗都不知道,这个事情。
那知道这件事的事情,只怕只有当事人,黎锦夏的亲生父母。
黎明朗知道黎锦夏讨厉霆琛和封骁的喜欢,着实不敢得罪,但又担心这个事情无法收场。
他不安地上前,看看照片上的婴儿,再看看黎锦夏。
黎锦夏今天穿的是单肩的白色晚礼服,左侧肩膀露在外面,而右侧的肩膀则被遮挡在覆盖着白羽绒的薄纱下。
看不到,而婴儿的胎记正是在这右肩之上。
如果要看,那不是要她当众脱衣。
黎明朗饶是个过来人,什么样的场合都见识过了,但依然觉得这种要求,让人臊得脸颊发烫。
这楚凝澜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这种事情都想得出。
这——
黎明朗正着急着,就收到了来自不远处厉大总裁带着警告的怒视。
那眼神犹如千斤重,压在黎明朗的胸口。
黎明朗只觉得呼吸不畅,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