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头见一束寒光袭来,右手里大夏龙雀刀向外扫,黏住这缕寒光向外一拨,寒光径直落在地上。
后背连同左臂肌肉紧绷,死死攥住撬棍,把盗魁从硫酸池中拽上来,
盗魁抬头望见一片寒光,出现在家驹背后,“天官,后面!”
他扭头,手里大夏龙雀刀,从左向右挥出个扇面,连续碰触到数把利刃,叮叮当当响成一片,
瞥见站在瓮城边缘猿猴,在跳着脚急吼吼叫骂着,手中大夏龙雀刀向身后甩去,
黏在刀上数把利刃,径直向猿猴站着瓮城边缘飞去,
猿猴刚想后退,后面一声笃,一把利刃扎进身后铁壁瓮城中,连同它尾巴一起钉在铁壁瓮城下!
随后几柄利刃,落到猿猴周围,把它圈在中间,猿猴急了,脸比屁股还红,跳着脚冲着他尖叫“#%¥……”
火龙喷进浓硫酸池中,呲啦……一阵白白薄雾在硫酸池上面升腾起来,气味难闻,连屏住气家驹都忍不住呛咳,“咳咳……盗魁,快爬到我背上去。”
他注视着盗魁脸,脸上像红透了荔枝,升腾上来硫酸白雾,把他脸腐蚀坑坑洼洼,“盗魁快!”
盗魁怒吼,“啊……!!”两条手臂轮番向上爬,爬到与家驹一般齐时,略微犹豫片刻,“天官,你确定你能承受住我的体重吗?!”
他早已焦头烂额,“啰嗦什么,攥紧绳索,从我背上爬过去!”
盗魁望向铁壁瓮城,攥住绳索,整个身躯平趴着,从他身上向铁壁瓮城爬去!
在下面家驹,脸上全是数不清汗珠,汗珠顺着脸颊向下巴上滑去,
下巴上汗珠排着队,向下垂落,’他要是能阻止这些汗珠,滴落到下方薄薄白雾里去就好了!’
他眼睛死死盯着,汗珠滴落进硫酸池上白雾中,白雾中传出呲呲啦啦响声,上面又升腾起一股更薄水雾,水雾似乎有什么东西沸腾,
“盗魁,抱紧我!”
盗魁虽不明白天官要干嘛,但粗壮双臂抱紧天官露出肋骨两侧,“好了吗?”
“好了!”
家驹整个人摆向铁壁瓮城,身后传来一阵惊心爆炸!
爆炸产生乌云如同一只攥紧铁拳,直接伸向天际。
途中遇到穹窿,穹窿上面覆盖封土,封土上种植树木,无不被这股力量掀翻在地!
盗魁望着深陷其中宫阙铜椁,上面堆满残砖断瓦,最上面还有一株铁锈色槭树,“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你手里不是还有一块金条吗?!”
“本来应该是整整一椁盒金条!”
两人一起撞在瓮城铁壁上,落下来,他眼睛盯着盗魁看,“你手里肯定不止有一块金条!”
盗魁诧异望着天官,“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露出得意微笑,“我和眼前这只猿猴搏斗时,你能乖乖在下面躲着吗?!”
盗魁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行,我也不瞒你,要几块?!”
“我不要金条,要你背后背着铜版,与眼前困在剑阵里猿猴!”
盗魁取出铜版,目光向上,打量着困在剑阵中猿猴,“你要这只猿猴干嘛!?它可把咱们坑惨了!”
他盯着盗魁取出铜版,逐字逐句,一一写在地上,祥……杭州,红丘…鬼峰对鬼面,白银万万两……
盗魁摸着满头汗珠,“看出什么来了吗?”
家驹瞥了他一眼,拎住猿猴尾巴,“出去再说!”
他走在前面,盗魁跟在后面,“天官,你还当真想训练,这只猿猴为我们所用!?”
“那当然!”
盗魁有些担心,“可…这只猿猴已经恨上我们了!”
“没关系,一只猿猴,多训练训练就行!”
眼看天官身影走出墓室,盗魁在后面跌跌撞撞追赶,“喂!等等,石椁还没有打开,石椁里秘密,你不想知道了!?”
他身躯一震,回过头来,“你不说,我都忘了!”
两人把石椁移动回前室,合力把石椁上薄盖板推开,石椁里面竟是满满盗墓工具,更令家驹感到意外的,工具里竟然还有神秘的抷铲!
他凝固脸上露出笑容,“这么多工具,就算是做工具世家,也很难买到这么多!”
说罢,把成捆工具塞到行囊中,牵着栓住猿猴绳索,搀扶着盗魁,走出墓室,
他站在山丘上时,炽热阳光已经晃的两人,不得不眯着眼睛,向远处学堂眺望,“都日上三竿,白昼怎么还没出来!”
走到学堂门口,正好撞见先生,手指这学堂门口五株枝叶茂盛,树干笔直直插天际“,先生,这学堂门口,立着五株鬼拍手是何故?!”
教书先生背着手,打量着眼前鬼拍手,“我也搞不懂,出资修建学堂,财东为何要在,学堂门口立五棵鬼拍手?!
可财东什么也没说,单说傍晚时,学生一定要回家!无论是谁也不能留在学堂过夜!”
他回头望着家驹与盗魁,“要不是你是黄河淮河疏浚使,我也不敢答应下来!”
教书先生一番话,不仅没有解决他心中疑团,反而令这个疑团越来越深!
他觉得,财东家一定在图谋着什么,
“先生,方便告诉我们,财东家在哪里吗?!”
教书先生打量着家驹,沉吟片刻,“顺着旁边小河走,找到小河上石桥,石桥对面就是财东家!”
他们沿着河未几,便找到先生口中石桥,他们正在石桥上走着,不巧对面来了个,穿白衫的,
一眼认出,“白昼,你怎么找到这里来!?”
白昼盯着他,蹙眉,“家驹,你们哪里去了?这只小猿猴又是哪里来的?!”
家驹一脸窘迫,舔两下嘴唇,“说来话长了,这家财东究竟怎么样人?!?”
白昼瞪大眼睛,“你们来找财东?”
他低头,“和财东商量一下,学堂门口五株鬼拍手问题!”
白昼难为情摸摸后脑,“我刚好和这家财东财东吵了一架。”
3人无言,静静立在石桥上,互相张望着,只有猿猴在石桥上蹦来跃去,吱吱……
眼看太阳西沉,最后还是家驹打破沉默,“丑媳妇总要见公婆,这件事绕不开财东,走吧!”
当白昼再去扣门时,门内伙计吱呀打开大门,见还是他,满脸不耐烦,“怎么还是你,有完没完!”
白昼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家驹挤上来,掏出快木牌,“两河疏浚使,求见你家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