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秀凤冲上车,其他人赶忙跳下车去,生怕粘上她身上的脏东西,可徐晚却在最里面坐着,根本来不及躲开。
只能,看着朱秀凤的手,抓在她的新衣服上。
“啊——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徐晚不停地想要把朱秀凤的手甩开,但朱秀凤可不是和她一样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根本就不可能让她轻易地就甩开了。
朱秀凤抓着她的衣服,说道:“你今天必须赔我五块钱,不给我就不放手了。”
徐晚也急了:“又不是我把你推下去的,你找我做什么?”
“那我可不管!”
她的目的是要钱,才不管其他那些。
其他人站在车下面,都抱着看好戏的姿态,但也有一个人说道:“朱秀凤啊,你自己摔下去的,怎么还赖别人。”
“就算你要赖人家,好歹把手撒开呀,你自己那嘴有多臭,自己不知道的吗?”
朱秀凤昂着头:“你们少来给老子说这些,刚才我摔下去都要怪你们,眼睛和手长起来是废的吗,看到老子站不稳了都不知道扶一下的。”
“哟,我们是你老子还是你老娘的,得时时刻刻看着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尿兜子没摘呢!”
朱秀凤“哼”了一声,抓着徐晚的衣服更紧了些。
“今天我不找你们,你们要是再多的话,我也上你们家去要钱去。”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其他人只是嘲笑了两句,就赶紧离开了,生怕这事儿再牵扯到自己。
五块钱啊,他们一大家子一年也分不到那么多钱啊。
李荷也拉上玉锦书,剩下没多少路了,就走着回去吧。
她们刚要转身,步子还没抬起来,徐晚的声音就响起了:“不是我弄你下去的吗,是她们,玉锦书的男人是军官,她比我更有钱,你去问她要!”
玉锦书笑着回头,对她们说道:“是啊,我男人可是军官哦,我的钱看你们敢不敢要咯。”
朱秀凤和李桂兰可是死对头,还能不知道许樾是军官嘛。
就是因为他家有个军官,要不然她也不会次次都落于下风。
“呸——你少说东扯西的,赶紧赔钱来。”
朱秀凤嘴里还有残留的牛屎,她这一“呸”,全部都吐到了徐晚的脸上。
再加上她嘴里的味道,徐晚已经恶心得想吐了。
就在徐晚扶着栏杆往外“呕”的时候,朱秀凤已经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翻东西。
最后摸出来一个粉色的手帕,里面裹着两块多钱。
朱秀凤立刻将东西收回自己兜里,而那个兜是放在裤子里面的,这就让徐晚想抢回来,都无从下手。
“就两块钱,还差三块,其他钱放在哪里了?”
朱秀凤又要上手去摸,徐晚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她推开。
“咚——哎哟——”
朱秀凤跌坐在地上,后背摔在另一侧的栏杆上。
“你敢打我,小贱人!”
朱秀凤立刻撑着车站起来,就要朝徐晚的方向扑去。
徐晚也一个翻身就摔下了车:“是你抢我的钱,我要告诉村长!”
说完,她就朝着村里狂跑,路过玉锦书时,她还不忘咬牙切齿地说道:“玉锦书,你给我等着!”
玉锦书则是不屑地轻笑一声,对着她狼狈的背影大喊道:“奉陪到底!”
朱秀凤也跟着徐晚追去,一场闹剧,很可惜没有看到结尾。
后来听人说,徐晚回村的第一时间,就是跑去了村长家里,朱秀凤也跟去了村长家里。
在里面又打了一场,被村长呵斥了一顿,才算消停。
徐晚没有要回来自己被抢的钱,也不必再额外给朱秀凤。
但其他人都不知道的是,那是徐晚身上最后的钱了。
再说玉锦书,她回到家后,先是跟着李荷一起去老宅见爹娘。
许大礼和李桂兰见她们这么久没回来,也是一直担心得不行,见到活的了,也就放心了。
李桂兰说道:“没事就好,你快回去吧,路上肯定辛苦,好好地睡一觉去,明天一早娘给你送饭去”
玉锦书拉着李桂兰的手,说道:“娘,我已经没事儿了,自己可以做饭,您和爹上工本来就辛苦,你们才应该多休息才是。”
“我们这把老骨头,早就练出来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听到玉锦书关心他们,许大礼和李桂兰都笑得非常的高兴。
比较他们爱的就是小儿子,现在儿媳妇变好了,以后小儿子的日子也好过了。
玉锦书回到自己的房子,应该说是许樾的房子,真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这一夜,她没有回空间里去睡觉,而是把床铺好,睡在了床上。
半个月后,玉锦书每天都支着个脑袋朝院子外面张望。
她的文章已经寄出去大半个月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呢,难道没被看上,不应该啊。
她以前发表这些文章可是很火的。
“玉锦书,有你的信。”
玉锦书正在灶屋里做饭,门外传来邮递员的声音。
她丢下锅铲就跑了出去:“真的是我的信?”
邮递员说道:“对是你的,来签字。”
玉锦书赶忙把字签了,然后拿着信进屋,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结果。
拆开一看,她立马就泄了气。
不是报社的,是许樾写来的回信。
且过于言简意赅,因为上面只有一个字:回。
应该是说他今年过年会回来的意思,但写一个字实在太过分了。
“这是个什么钢铁大直男啊!”
“福宝,你看看,你好歹给我找个有情趣点的吧。”
福宝问道:“那你想要有情趣的,还是帅的?”
“成年人不做选择,我两个都要。”
玉锦书将许樾的书信还是沿着边,整整齐齐地叠好,她一会儿得去拿给爹娘。
“既然是要过去,不如就做点东西吧,福宝还给弄一斤肉出来,正好昨天去了镇上,就说是镇上的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