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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锦书的注意力可不在这上面,而是他的名字。
刚来的时候,福宝说过,原主喜欢一个男知青,就叫常温。
因为他出身很好,家里有钱,身边从来都不缺追求者,也是因此,原主的那点爱慕,太过微不足道。
她没有勇气告诉他,所以就在暗中默默关心他。
听到别人说他没有被子,她立刻就将自己的新被子给出去;
自己舍不得吃的好东西,都偷偷放在他的包里;
宁愿自己挨饿,也要把钱和票给他……
如此种种,除了感动自己,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玉锦书不得不感叹:恋爱脑,要不得啊。
“常同志,你好,我确实是伤了脑袋,好多事都不记得了,实在抱歉。”
常温微笑着摇头道:“没关系,你不必内疚。”
内疚个鬼哦!
玉锦书暗地里白了他一眼。
她没有再回话,两人陷入了一段沉默。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对方。
玉锦书秉持着这个理念,一点儿没有要化解尴尬的意思。
最后实在等不下去,常温开口说道:“听说你给杂志社投稿了?”
玉锦书带着不明的笑,看向他:“这事儿都过去快两个月了吧,常同志才得到消息?”
常温点头,有些含蓄羞涩:“我……不太关心村里的流言,因为是关于你的,所以特别关心。”
呕——
她要吐了。
“常同志知道,特别关心一位已婚妇女,是涉嫌耍流氓的吗?”
常温被她的话给惊愣住了,这怎么跟他设想的情况不一样。
不可能啊,之前玉锦书一直都是喜欢他的,这点他很清楚,就算是她已经嫁了人,还是会偷偷给他送东西。
难道真的伤了头。
“小书……玉同志,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问候你一下,毕竟当初我们是一起到这里来的,将来或许还可以一起回去。”
“我知道你虽然嫁了人,其实是迫不得已的,你其实还是很想回城的,你放心,我家在京市很有实力,一定会让家里想办法,让你跟我一起离开这里,我们一起去京市。”
玉锦书不屑地笑了。
“常同志啊,我看你长得挺好,没想到竟然这么无耻,这种诱拐良家妇女的话都说得出来。”
“你要搞搞清楚,我的男人是军人啊,我是军属,你这种行为,是在破坏人民子弟兵的大后方。”
“你说如果,我恰好带了一台录音机,又恰好录下了你这段话,再恰好送去了派出所,你猜,你那在京市很有实力的家人,来不来得及救你?”
常温笑了笑:“玉同志,我是在为你好,真的没有其他的意……”
他的话没说完,就看到玉锦书从自己身后拿出一台录音机,朝他晃了晃。
他刚才没看到她往身后放东西啊。
目光看向她身旁的背篓,应该是刚才走路的时候,趁他不注意拿出来的。
真是不小心,他竟然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