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使不得?”元刚烈笑道。
“大侠,你这是在要我的命啊。要是当家的知道是我把那领上去的,那我不就没命了吗?”劫匪哭天抢地的喊道。
元刚烈再次将刀架在劫匪的脖子上。
那劫匪瞬间就不做声了,他吞了口唾沫。
“放心,不会有人知道是你通风报信的。你只需领我前去,在山门前我将你打晕即可。”元刚烈笑道。
“好嘞,全凭大侠意愿。您老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劫匪一直看着架在脖子上的刀,他恐惧道。
“我还有一事问你。”元刚烈问道。
“大侠您问!”
“最近可有做法事的地方?”
“大侠,您是要求佛拜神吗?”劫匪问道。
“你回答我就行了,别多问。”元刚烈假装生气道。
“诶,诶。最近......最近不曾听闻有什么地方在做法事,倒是......”劫匪思索道。
“倒是什么?”元刚烈追问道。
“此去不远丽城突然出现一群和尚,想必与大侠心念之事有关。”劫匪说道。
元刚烈低头沉思,他心想:方才那商队押运之物定是佛教用物,这些东西跟那群和尚都同在丽城,想来两者定是有所关联。
元刚烈想到和尚,突然就想起了废他武功的玄苦。
唉,那秃驴虽废我武功,但也保我性命。
元刚烈叹了口气,直吓的那劫匪以为元刚烈对他有所不满。
一个时辰过去,江玉琴按时返回溪边。
那劫匪见到江玉琴,眼睛都溜圆的露出一副淫相。
“打探到什么消息没有?”元刚烈问道。
“正如师父所说,我见那群人步伐、形态都不是练武之人,惟独那领头的老者是会武功的。”江玉琴说道。
“继续说。”
“我还打听到,他们过江乘船,要去柳营寨拜山门。”江玉琴说道。
“柳营寨!”劫匪一听这个名字他突然叫道。
元刚烈跟江玉琴一齐看向劫匪。
“额,两位大侠你们继续。”劫匪说道。
“别逼我拿刀架在你脖子上。”元刚烈淡淡道。
一说刀,那劫匪立马就老实了。
“大侠,您有所不知,此山间有一别称唤作‘两头尖’,是指这一盘路两个当家。”劫匪慌忙解释道。
“哦?有点意思,继续说。”元刚烈饶有兴趣的看着劫匪。
“这两拨人实力伯仲谁也弄不过谁,不得法,最后一方盘路,一方盘水。那柳营寨就是盘水的。”劫匪解释道。
“那看来贵寨是走陆上生意的。”元刚烈笑道。
“正是,大侠聪明绝顶,旷世罕见啊。”劫匪拍马屁道。
“如此说来,留你也没什么用。”元刚烈忽然开口道。
那劫匪一愣,万想不到元刚烈会有此话。
“等等、等等,我听大侠的意思是,二位需要用船?”劫匪一个激灵赶紧说道。
“反应还挺快。怎么,你有办法?”元刚烈问道。
“有!有!”那劫匪正处在生死间,那还顾得上什么颜面,他一脸狼狈的说道。
“说!”
“我有船!我有船!”那劫匪拼命喊道。
“你一个小小山贼,怎么会有船?”元刚烈问道。
“小的跟柳营寨的弟兄比较熟,暗中托人安排的。以防两边交火时,自己好有个退路。”劫匪尴尬说道。
“当真是狡兔三窟。”元刚烈冷笑一声。
江玉琴听闻,她“唰”的一声抽出长剑,架在劫匪脖子上。
“快说!船在哪?”江玉琴大声质问道。
元刚烈看着江玉琴这股狠辣劲,倒觉得别有一番风味。
“就在江边,从此处到江边约莫一个时辰就到了。”劫匪说道。
“师父......”江玉琴看着元刚烈,等候他的吩咐。
“看来早饭是吃不上了,”元刚烈嘿嘿一笑,“你带路,现在就走。”
元刚烈与江玉琴共乘一匹马,那劫匪领路走在当头。
“你要敢耍花样,我让你脑袋搬家。”元刚烈淡淡道。
“不敢、不敢!”
三人两马,即刻启程。
此时,柳营寨里。先前与元刚烈打过照面的李老正在虎皮椅前站立,他的周围尽是些寨内大小喽啰。
“李老兄,这又是换什么新鲜啊。不走镖该行做护卫了?”柳营寨寨主柳马担问道。
“柳寨主笑话了,老头儿还走镖。不过考虑到山路崎岖,换了身衣裳以为能好走一些。”李老笑道。
“听你老兄这意思,看来是跟追风寨的人遇上了。”柳马担说道。
“却是如此。”
李老话音刚落,只听周围传来一阵唏嘘声。李老很奇怪的看着周围发出声响的喽罗们。
“我倒不是抬举追风寨那群娘们,但是你老兄的底细我还是知道的。你一个人能打退他们?”柳马担嘲笑道。
“打退他们的不是我,是两个江湖后生。”李老说道。
李老话音刚落又听到周围的人吱吱呀呀的讨论着什么。
“江湖后生?这可少见了,什么人,叫什么名字?”柳马担追问道。
“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二人一男一女,似是主仆关系。”李老说道。
“女的?”
“嗨呦,少见。”
一众喽啰亢奋到互相说着。
“行了。吵吵什么!没见过女人吗?”柳马担斥责着手下的人。
“李老兄,外人咱就不提了。这次你送的什么啊。”柳马担一拍手,四个山贼将一口巨木箱子抬了进来。
众喽啰都盯着那口大箱子,仿佛断定里面有奇珍异宝似的。
“柳寨主,这都是些和尚用的寻常物件,不值钱。抬箱子的小兄弟应该知道,箱子不沉,轻的很。”李老笑道。
柳马担看着箱子,他亲自到箱子面前用手摸着箱子的边缘。
“柳寨主,这上面的封条有着佛法加持。您当心留意些,别碰掉了。”李老担忧道。
这要是被人看出来箱子在抵达目的地之前被动过,那他这个老镖头颜面何在?
“你说它是什么?”柳马担问道。
“是些木鱼、香炉、蜡烛、坐垫,还有些布置法台的东西,再就没什么了。”李老笑道。
没想到李老刚说完,柳马担忽然狂笑不止。
李老莫名其妙的看着柳马担,他脸上似有怒色。
“柳寨主?你这是什么意思?”李老不悦道。
“枉你做着十几年的镖头,居然不知道这里面是何物?”柳马担笑道。
“那您倒是说说里面是何物?”李老不服气的问道。
柳马担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嚣张道:“我柳马担跟着老寨主,八岁杀人,十岁饮人血、食人肉。整座山没人比我更熟悉死人的味道了。”
“什么!死人?”李老惊讶道。
柳马担冷哼一声,双手用力一抬,直接将巨木箱子掀开。
那箱子内一股恶臭突然散发出来,遍布整间大堂。
李老赶紧跑到箱子边缘,探头往里一看,箱子里面竟然全是一些碎尸。尸体血肉模糊,竟残留蛆虫。
李老见状立马扶着箱子边缘,吐在了大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