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另一头,元刚烈跟江玉琴两人在劫匪的带领下,越过前方山贼驻守的据点,他们三人来到了江边一处较为隐秘的岩洞里。
那岩洞直通江水,面朝江水是个极好的隐蔽地点。
三人下马往岩洞深处里走着。
“快到了,快到了。大侠,你能带我一起走吗?”那劫匪走在前头,他突然说道。
“带你走?”元刚烈问道。
“我跟你们一起坐船过江,不回来了。”劫匪说道。
“不想当山贼了?”元刚烈调笑道。
“当初也是没个吃饭的本事,没办法。谁愿意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劫匪爽快道。
元刚烈沉默片刻,便答允了。他也怕这劫匪在船上做什么手脚,若是船体行至一半发生意外,那不就冤死了。
那劫匪一听元刚烈答应了下来,他竟兴奋的笑出声来,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元刚烈等人坐着扁舟从岩洞出来的时候已是巳正时分,太阳稍有毒辣,但好在江面清爽。只是三个人通程一艘小船太挤了些。
自上船以来江玉琴的视线就从未离开过正在划桨的劫匪,她生怕那劫匪会做出什么不利的行为。
“二位大侠从何处来啊?”劫匪无聊的问道。
“跟你有关系吗?”江玉琴冷冷道。
“无妨,在这船上甚是无聊。唠嗑打诨倒也解闷。”元刚烈笑道。
“还是这位大侠风趣,想那寨子里尽是些贪得无厌,毫无底线的人。实在无聊的紧。”劫匪笑道。
江玉琴听元刚烈不在意,也不训斥劫匪了。她默不作声,显然是不想理会那劫匪的“疯言疯语”。
“不过我很好奇,此地距翁都不远,竟会有山贼当道。你们就不怕官兵或是元家的人出城剿匪?”元刚烈问道。
“嗨,一看大侠您就不常走江湖。什么是江湖?江湖就是关系,您认识的人多,您就是这个。”那劫匪竖起一个大拇指。
“您要是认识的人少,嘿嘿。”劫匪轻笑一声。
“怎地?”元刚烈追问道。
“大侠可听闻天魔教教主的下场?”劫匪嘿嘿一笑。
江玉琴一听劫匪这般不恭不敬,她的大拇指挑起剑镡,剑刃微露。
元刚烈心法虽未大成,内力也并不深厚。但那《瀚海偏足经》中“练筋”一层,早将元刚烈的感官能力提升不小的档次。当下他就听到了江玉琴拔剑的微末声响,然那劫匪正浑不知觉。
“玉琴,过来给我捶腿。”
元刚烈一声令下,江玉琴手上一顿,剑落回在剑鞘当中。江玉琴走到元刚烈身旁,为他捶腿。那劫匪见到这一幕,无不露出羡慕的神色。
“你继续说,那天魔教主怎么了?”元刚烈笑道。
“说起这个天魔教主啊......”劫匪接着元刚烈的话,像说书一样的夸夸其谈。
“主意的你的言辞,我师父不喜欢听污秽陈词。”江玉琴淡淡道。
“那是那是,两位大侠一身正气、侠肝义胆,听不得这些浑话。那我就......简单地说?”劫匪试探性的问道。
“说吧,没事。”元刚烈笑道。
“诶诶。那个天魔教主生性争勇斗狠,恨不得把全天下武功高的人全打趴下。”
劫匪一边说元刚烈一边点着头表示赞同。
“这武功高的人都有个怪癖,你想这鼎鼎大名的天魔教教主能不有点毛病吗?听传闻此人不仅武功高强,是又贪财、又好色!大侠你可不知道这人都......诶,大侠是风吹受凉了吗?这般咳嗽。”
“咳咳,没事,你继续。”
“这人在江湖上是结怨无数啊,多少名门正派的掌门夫人落入他手!”劫匪义愤填膺的样子倒像是他的夫人也落在了元刚烈的手中,“你别说,这小子带有点门道。过他手的女人对他是唯命是从啊,都逼疯了不少掌门人了。”
“胡言乱语,你再说下去我割了你的舌头!”江玉琴怒声道。
元刚烈哈哈一笑,他不否认,因为原着里确实是这么写的。但是自己看小说,跟别人讲小说又是两个概念,更何况自己就是半个当事人。元刚烈听在耳朵里倒也觉得有趣。
“小的不说了,小的不说了。”劫匪紧张道。
“没事,你继续说。她听我的。”元刚烈笑道。
“师父!”江玉琴正色道。
“乖。”元刚烈摸了下江玉琴的脑袋。
江玉琴俏脸一红,便不作声了。
那劫匪瞧见元刚烈跟江玉琴两人互动着实有趣,他心里却满是疑惑跟好奇。
“两位大侠当真是师徒关系?”劫匪好奇道。
“管你什么事!”江玉琴突然扭头看着劫匪凶巴巴的说道。
“小的多言了。”劫匪偷偷看着元刚烈。
元刚烈笑而不语。
“所以呢,那天魔教教主的下场是怎么回事?”元刚烈问道。
“惨、惨不忍睹。这人丧心病狂竟发英雄帖叫来武林同道与他在崖边比试武艺。哪知道刚一个回合下来就被人打趴下了。你说奇不奇怪。”
“奇怪,当真奇怪。”元刚烈假装赞同道。
“这人武艺高强是板上钉钉的事,却被一个三教九流给打败。江湖上传言四起,都说他被人下毒陷害导致武功施展不开。结果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废去了一身武艺。惨不惨。”
“惨,太惨了。”
“活该!老子还没碰那么多女人呢。这小子福气到头了,真是活该。”劫匪义愤填膺的说道。
“你可知是谁废的他武功?”元刚烈问道。
“玄苦啊,那老秃驴。大侠我跟你说,江湖上大半人都觉得玄苦就是那个暗中给天魔教教主下毒的人。”劫匪神秘兮兮的说道。
元刚烈一愣,突然勾起了他的兴趣。
“此话怎讲?”元刚烈问道。
“有三点矛头指向玄苦是暗中下毒的人。这第一,就是玄苦出家以前是元家的仇人。这是江湖上人尽皆知的事,他报复出身元家流落在外的人合情合理。”劫匪说道。
“玄苦大师乃是出家人,出家人又怎么会记下这些凡尘俗事。”元刚烈淡淡道。
元刚烈为玄苦辩解,并不是因为玄苦当初救他一命,而是他觉得现在他所经历的一切“都挺好”,不想再听到或是怀疑一件事情背后的秘密。
“嘿嘿,大侠。您听我说完啊,还有两点关键性的证据呢。”劫匪神秘兮兮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