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倾城和欧阳婷婷分开后,月倾城一行人就往玉域阁而行,秋月和冬梅觉得天时还早,她们玩心起,让马车夫赶着马车先回玉域阁,她们想一路玩回家。
春来昨晚上很是开心的,自家公子说了,明天你跟着小公子吧,春来自是欣然接受,他求之不得。可令他没想到的,小公子他们是纯爷们吗?咋的那么喜欢逛街?还玩得不亦乐乎。
车水马龙,行人络绎不绝,买卖吆喝声,玩闹声……各种声音源源不断混合在一起,街显得很是热闹。
月倾城和秋月冬梅脚步忙个不停,一会儿看看这,一会儿看看那,说说笑笑,脸灿若花红。
“公子,”秋月看见前方有江湖艺人卖艺,她兴奋的两眼放光,闹着月倾城去观看,笑道:“公子,你看,耍大刀的,我们去看看。”
秋月不等月倾城回话,就拉着冬梅往那边跑。“秋风冬明,小心。”月倾城话未完,有人撞到了秋月和冬梅。
秋月和冬梅其实见到了,她们本是想躲过对面来的人,那些人似乎有意撞上秋月和冬梅,自是没躲开,秋月被碰倒在地上。
“秋风,”冬梅迅速蹲下去扶秋月,关切道:“你没事吧?”
“你没长眼睛还是瞎了眼?”撞倒秋月之人瞪着眼睛望着秋月和冬梅,他吼道:“我这衣袍价值连城,现在被你弄脏了,你赔得起吗?”
“是啊。”有人附和:“陈公子今天与人有约,这个样子还怎么去见人?耽误了事,你这贱民拿命来抵也无济。”
“这是谁家的狗?”又有人叫着:“不好好拴着,放出来乱跑。”
……
七嘴八舌的,一群人不把冬梅秋月当人看。
春来本要上前,月倾城拉住了他,月倾城已是柳眉倒竖,她已经恼极了,恨不得砍上十六剑,把这些人渣削个七块八块的。
故意找茬,这理肯定是讲不得的。
“呵呵!”月倾城嗤笑道:“这狗嘴自是不能吐出象牙来。”她转望春来,笑道:“春来啊,莫生气,你还指望狗吠起来好听呀?一群土狗能吠,小心点别被它们咬着就行。”
哪里来的臭小子?陈刺史的公子被骂作是狗,这是找死的节奏。
“你你你…”有人愣了一时,面红耳赤,手指月倾城说不出话来,显是被月倾城的话给气糊涂了,他们在青城何时受过这等辱骂?
“大胆。”有人斥道:“不想活了是吧?”
秋月被冬梅扶了起来,春来已至秋月和冬梅身边,见有人指着月倾城,春来二话不说,顺手捉住那人的手指,用力一捏,那人的手指断了,痛得那人嗷嗷直叫,那额头上汗水直冒。这情景,秋月和冬梅看着就感觉手疼,两人牵着的手不自觉的加了点力度。
春来好帅。
傻眼了,围观的人群开始还指指点点,此时是皆无语,除了那如狗似的嚎叫声,他们的耳朵里再也听不到别的话语。
青城四公子,不是官家子弟就是青城富贵大户人家的公子,平时欺男霸女,作威作福,还从未有人敢顶半句嘴。今儿个,头一回不仅被人骂作是狗,那宋公子的手指头还被人捏断了。这如何不让大伙儿震惊?一时都无语,眼睛睁得大大的,有的嘴巴还合不拢,一副无法相信的模样。
陈肆意的眼睛含着惊恐,他仗着父亲是三品官员,别说青城,青州地带,他自也可横着走。可今日被人骂作是狗,当街打他的脸,他生气,他愤怒,可他自恃身份没作声,自有人替他出头。让他没想到的是宋四平话还没讲完,就给人捏断了手指头,在那儿痛得像狗一样叫着。他害怕了,他不想害怕的,可听着宋四平的嚎叫,他没有勇气再开口逞能了,他的脸是惨白的,那是被吓的。
赵军武他作为陈肆意公子的头号护卫,今天公子这样被羞辱,他心里可是焦怒难安的。今日个陈公子丢了脸面,他保护不周,自是会惹来诽议,这饭碗还端不端得稳还难说。若是他今天当了缩头乌龟,这晚上的饭也就别吃了。
擒贱先擒王,这个理一般人皆知晓,赵军武自是知晓的。他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盯着月倾城不放,他的小脑袋转个不停,他知道这群人的头儿就是这个文秀弱不禁风的小公子。
平常的话,赵军武保护陈肆意纯粹是个摆设,陈肆意不欺负他人就是个稀奇的事了,那些烂事小弟们去干,自是不用他出手。
赵军武混在人群里,那个弱不禁风的小子腰上的佩剑估计是装场面用的,不足为虑,那些文弱书生就喜欢挂个佩剑装装样子,等个好时机擒住他,那今天可就是他赵军武立了头功。
赵军武此时就站在月倾城右手边不远,他手下的人虽然被春来露的一手震慑了一下,可知道今天不出手是不行的,此时跳出来指责春来他们。
“你小子好大的胆,宋大人的公子你也敢打,还不束手就擒。”
“大伙儿,一起上,抓住这狂徒送给官府法办,我就不信这青城还没王法了,还没说理的地?”
“快通知于大人封锁城门,定让这贼子插翅难逃。”
……
月倾城忍不住想笑,这些人还真把她和春来当成了没见过世面的土豹子,扯大旗也不是这个扯法,老虎皮能这样扯吗?讲理的地确实是没有的,进了官府哪还有理可讲?自是他们的理了。还封锁城门,吓吓老百姓这还差不多。
这气势倒是被他们扯出来了,一群人闹成一片,有人提刀冲向了春来,一下子冲出二十几个人围向春来。除了春来,个个弱不禁风的,他们认为砍倒春来就万事大吉了,皆围向春来。
今日这事肯定是不能善了了。
赵君武见机会来了,欺身月倾城的身边,使出鹰爪功,一招老鹰抓小鸡,直接手爪抓向月倾城的右肩。
眼看赵军武的手就要抓住月倾城的右肩了,赵君武的嘴角勾成了小坨坨,他开心的笑了。赵军武没笑一时,就大叫一声,脸扭成了一坨,他的右手臂和右肩分家了,右手臂掉落地上,右肩血流不止,他痛晕了过去。
围观的人群害怕惹祸上身,此时早已退去老远,远远的看着有人倒下,有人吓得惊叫了起来。
赵军武的惨叫声惊停了打斗的人群,大伙儿一副见到鬼的神情望着月倾城。
月倾城此时手上提着新月剑,剑锋利而明晃,耀得陈肆意等人不敢言语,脸色惨白,呆在那里。
月倾城脸色干净,唇角勾起,满脸的不屑之色,那春风拂过她的身,她笑靥如花。
小公子好样的。
春来的唇角勾了起来,他笑了。
原来,赵军武之前的小把戏皆被月倾城所知晓,她故意心不在焉露出个破绽诱使赵军武前来偷袭她。当赵军武的手快碰到月倾城时,月倾城一个晃身,随即新月剑出鞘,光影一闪,削了赵军武的手臂。
赵军武晕死过去,他都没弄明白那个看上去文弱之人怎会从他眼前消失。他更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道光晃了他的眼。他要是知道那弱不禁风的公子哥的剑可不是文人的装饰品,那是削铁如泥的新月宝剑,不知他还会偷袭那文弱公子不?
赵军武晕死过去不冤,谁让他瞎了眼呢?
何况,月倾城早已经憋屈了好久,她早就想让新月宝剑出鞘了。奈何!春来喜欢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