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带着你的人滚蛋,”月倾城冷眼看向陈肆意,冷声斥道:“是不是想小爷的剑削了你的脑袋,这事才能算了?”
月倾城的冷言惊醒了那群人,刚刚的嚣张气焰消失的无影无踪,像斗败的猎犬夹着尾巴很快消失在街尾。
月倾城转而对春来他们一笑:“走吧。”她的身姿挺拔,眼神中透露出的坚定和果敢,那一笑明媚春城。
春来看着月倾城步伐轻盈,他忽然明了,原来这就是小公子要的江湖。
秋月和冬梅紧跟月倾城的步伐,她们的眼里满是月华,星光闪耀,灿若星河,这就是郡主的江湖呀!
水云间厢房内,沐浴室雾气又升起,水汽缭绕弥漫满屋,春光乍泄若隐若现。
水滴滑过傲挺的双峰,鲜红豆粒粉嫩艳美,水珠沿着线条玲珑的锁骨往下滑动,珠圆玉润,美景艳眼。
一屋氤氲。
“公子,”秋月舀了一瓢清水,从月倾城的粉皙背脊淋了下去,雾气蒙蒙。“公子今日好英俊耶!公子第一次出剑,公子不怕吗?”
月倾城鹅蛋似的脸红红的,柳叶眉湾湾如一轮新月,杏眼含雾,水珠沾上额头,光影灼灼,俏美无常,展颜一笑,月华羞色,她轻声道:“不知道,当时满脑子防着那贼人偷袭,很是兴奋,当那贼人袭击我,自然而然的就出剑了。”
月倾城想过,她并不后悔今日出剑,她出剑快准狠,那是坏人,敌人,她没有什么可怜惜的,她也不害怕,若再次对上这样的恶人,她同样会再次出剑,绝不手下留情。
月倾城要出剑,她要比剑十一多出五剑,她要做月十六剑,仗义行侠,剑出令指,这就是她所要的江湖。
秋月亭,春来微弯着腰,头微垂。
“还真看不出来。”玉师一笑道:“这从未同他人真正搏杀过的人,出剑毫不拖泥带水。不错,不错,不愧为剑十一的仰慕者。”
春来没有搭话,公子称赞小公子春来自是开心,可公子这话好似在夸自己,春来好似无语。
春来的背脊却挺直了些。
“春来,”剑十一看向春来说道:“你今晚出发,让夜莺和白鹭和你一起去钱州。”
“是,公子。”春来领命而去。
春来还未走出廊头,剑十一的话语再次传来。“不要和小公子道别,直接出府,她们在门前等你。”
“是,公子。”春来转身行礼。
更已入亥时了,春来正想着是不是要告知一声月倾城,正犹豫间,玉师一替他作了决定。
春来看了一眼水云间的方向,大步向外行去,缘来缘去,缘来自会相见,小公子有他自己的江湖要闯,春来也有他的路要走。
月黑风高夜,青刀门却灯火通明,大刀王五的房间里,王立鹤和王五一帮弟子跪在床榻前泣不成声,青刀门副帮主秋志义及主事的皆立于一旁。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呢?”秋志义痛心疾首,他哽咽道:“门主今日退位金盆洗手不理江湖事,怎会被人刺杀呢?”
床榻上,王五白布盖身,显是已经断气。
“是谁?到底是谁?”白堂主吼道:“这有违道义,王门主一生为青刀门呕心沥血,一定查出凶手,不管是谁,这个仇一定要报。”
王立鹤双拳攥得紧紧的,他没有流泪,低着头,两眼紧闭着。
“这贼子也太过狠毒,”秋志义呜咽道:“竟然割走了门主的首级,这实在太可恨。”
“以门主的身手来说,想悄无声息的做到这点,”单雄锐言道:“江湖上又有几人呢?”
秋志义垂眸微思,他喃喃道:“王门主为人侠正,与他人并无多大仇恨,我就是想不通,何人要取他的性命呢?”
……
青刀门灯火通明,于青刀门来说,这是个无眠之夜。
“公子,”梅剑抱剑行礼,言道:“王五被人割了首级。”
“迟早的事。”玉师一并未感到多大奇怪,他似在自言:“广宁山庄被灭,王五被割了首级,下一个会轮到谁呢?”
梅兰竹菊四剑女自是不会回答他。
“你们下去吧!”玉师一挥手道:“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是,公子。”四剑女躬身退出秋月亭。
水云间厢房内,一屋茶香。秋月摆弄着茶具,坐在对面的冬梅则把茶水倒在杯盏上,案几的里头有一张梨花木的藤椅,沐浴后的月倾城略显慵懒地半躺在软木藤椅上,说是藤椅,实乃一张软榻,可躺可坐。此时月倾城以手托腮,眸光穿过了雕花窗落在玉域阁的庭院之中,楼亭阁宇廊坊廊桥皆灯火阑珊,月倾城却有些心不在焉的怔怔出神。
月倾城入得厢房,沐浴后并未着男装,锦缎玉丝绸披身,她此时沉思的模样有一种让人惊心动魄的美,肤白貌美,粉嫩的脸颊透着冷俊的高傲,给人一种凤临天下之高冷,让人望不可及。
“公子,”秋月端来一杯茉莉花茶放在榻几上,她有一种错觉,郡主今晚上的气质高贵清冷,让人不可仰视。“喝茶。”
“嗯。”月倾城的眸光拉了回来,她坐直了身子,然后伸了个懒腰,将曼妙身躯展现得淋漓尽致,纱衫软薄,那珠圆玉润的春光隐隐约约,更添妩媚,这种旖旎画面只有秋月和冬梅有幸能目睹。
这要是有男子瞧见这香滟画面,只怕是鼻血流满三千尺长,也是如饮甘露,美不胜收,甘之如饴。
“公子,”冬梅轻声问道:“我们何时离开玉域阁呀?”
秋月的眸光也落在了月倾城如皎月的俏脸上,秋月知道,郡主要行走江湖,数星星看月亮,追梦剑十一,这玉域阁再好还是要离开的。
如此美好的气氛,冬梅后悔问出了这句话,郡主垂下了美眸,那长长的睫毛挂着雾色在灯光照射下晃悠悠的闪亮,冬梅觉得煞是好看。
一时的安静,满室茶语,茉莉花香溢满香舍。
“明日吧。”月倾城那杏眼满是坚定,她嫣然一笑:“迟早要走,还是早点离去为好。冬梅,明早你知会一下李叔,辰未出发。”
“是。”冬梅点头。“公子,我们去哪儿?”
月倾城转眸看向窗外,月色下春来在廊前跳望。
“咦。”月倾城轻咦一声。
秋月瞥眼望去,她欢道:“这夜深了,春来这是要去干嘛?”
自是无人应她,冬梅还睨了她一眼。
春来很快消失在月色中。
“公子,”冬梅见春来已离去,她又问起月倾城来,“今日之事,城中后来官兵还真查找起来,春来会不会是因此受了玉公子的责罚呀?”
“玉公子。”月倾城声线拖得很长,她垂下了美眸,心忖:是得早点离开玉域阁了。
沉思之中的女子,灯光下,粉红的脸颊水嫩嫩的,娇美水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