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性工作者进屋后大大咧咧坐在沙发上,嘀嘀咕咕说着那些没遮拦的社会话,完全不把屋主放在心上。
之前真没想到能来这么多人,这间公寓空间有限,此刻这客厅里有点人满为患的感觉,况且大多数都是传染病,这要是一个处理不好,满屋子都是细菌,被传染的几率极大。
医不则患,既然都来了,那就先治病,这是叶飞和安妮的共同态度。
公寓是两室一厅,可以只留下一间住的卧室,另一间卧室可以当成诊室,客厅可以当成静点室,这样所有问题就都解决了。
“你们先坐一会,马上就好。”
叶飞交代一句后,拿出今天采购的一次性医用品,进屋和安妮配合着铺床,再把桌子横过来,方便面对面看病。
就在两人忙活的时候,客厅里的一帮从业者小声嘀咕,“她俩都这么年轻,到底行不行啊?”
“放心,都是名牌医科大学的,读的书比你上过的男人都多。”
“那可不一般。”
“诶,你们发现没,那个小帅哥长得还不错哟。”
“诶诶,人家是两口子,别过分啊。”
“两口子怎么了,就没见过不偷-腥的猫。”
叶飞和安妮正在卧室里忙活,根本没空跟这些从业者说话,当把卧室弄好后,安妮摊坐在床上说:“好嘞啊,她们这么多人,要不要多找几个人过来帮忙?”
叶飞正在摆桌子,“找谁呀?”
说完,两人同时对视,异口同声说:“葛红英。”
没错,认识这些人,而且还是从业者,对这些女人都不排斥,只有一个护士,那就是葛红英没错。
安妮急忙掏出手机打电话,叶飞把最后的细节搞定后,走到门口说:“可以了,谁第一个来?”
“我我。”
一帮人争相恐后,全都往卧室里面挤。
“又不是发钱,抢什么抢,我先来。”
叶飞见状说:“一个个的来,都别急。”
几个人商量好分出一人率先进屋坐下,一脸花痴状的看着叶飞,“哎哟,帅哥,人家胸口这里好痛,你要不要帮我揉揉呀。”
叶飞无语的戴上口罩,搭手把脉,看了一下舌苔后,基础症状已经确诊了,这个时候安妮已经打完电话了,进屋说:“葛红英马上就到。”
叶飞在一张纸上写着什么,随口说:“这个患者你查一下妇科。”
“麻烦你上床躺好。”
“要脱衣服么?”
“脱了吧。”
结果这个女人把脱下来的衣服故意丢到叶飞身上,就这么大庭广众的挑逗叶飞。
安妮开始还忍着,可是当看见这个女的搔首弄姿的,气的安妮一巴掌拍在她的脑袋上,“当我是空气啊。”
被安妮赏了一巴掌后,这个女的就没脾气了,躺在床上,安妮先检查看了她身上的斑点,又检查了阴-道子-宫,转头看向叶飞问:“你怎么看?”
叶飞看也不看,把写完的病例递过去,随口说:“宫-颈癌。”
“我艹!”
女的一下就坐直了,一脸惊恐的说:“你跟我闹呢?我就是肚子疼,啪啪啪的时候有点不舒服,怎么就癌症了?”
安妮急忙说:“你别着急,听我说。”
卧室几个人说话声音不小,客厅里的人都听见了,一个个全部聚在门口,张目结舌的听着。
安妮看着叶飞写的病例说:“我检查的也差不多,你宫-颈糜烂挺严重的,现在已经产生癌变了,不过不要紧,是早期症状,还能控制。”
女人急眼了,下地慌乱的穿衣服,“真几把瞎说,我怎么可能得癌症,你们不会看就别看,我才不相信你们胡说八道呢。”
她明显是慌了,根本不信两个小大夫说的,这也是人的正常反应,任谁的第一反应都这样的,惶恐,紧张,害怕,综合在一起的情绪就是愤怒。
她快速穿上衣服后,指着叶飞和安妮的鼻子破口大骂,说:“你俩就是忽悠人的,我根本没有癌症,胡说八道,王八蛋!”
她气急败坏的挤出门口,任谁拉着都不好使,最终气鼓鼓的摔门而去,刚要下楼就跟葛红英撞个正着,她还不解呢,追问:“红姐,你咋了?”
“滚,别烦我。”
葛红英疑惑的进屋,看着一屋子人纳闷的问道:“红姐怎么了?”
屋内的气氛并不好,所有人都一脸丧气的表情,唯独说话的人,就是昨天做调查的女人,她过来拉着葛红英小声嘀咕道:“你的这两个同学,说红姐得了癌症,他俩不会胡说八道的吧?”
“癌症,什么癌?”葛红英质问。
“那个癌。”她指了指小腹。
其他人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各种询问,叶飞和安妮不会是骗子吧,这些人不知道,但葛红英清楚的很,看着同伴们各种疑惑,她解释道:
“我这么讲吧,安妮是美国哈佛医学院的交换生,知道啥是哈佛么?”
一帮人纷纷摇头,葛红英说:“这是全世界最好的医科大学,美国哈佛,哈弗懂不懂,牛津剑桥,都比不了的医科大学。”
“这么厉害么?”
“不止。”葛红英压低声音说:“男的叫叶飞,他更厉害,传闻是大国医的徒弟,大国医知道么,就是给国家领导人看病的大夫,他俩现在读我们学校的研究生,是清华医学部最热门的专业,多少大医院里的医生,花多少钱都进不去的专业,他俩不但是这个研究生班的,还是全额奖学金的获得者,是整个学校除了教授之外,专业最厉害的两个研究生。”
“我的天呢,我还没见过这么有分量的知识分子呢。”
被葛红英这么一说,这下一帮人都不敢小瞧了,有人为红姐感慨,有人心生怜悯,有人敬仰叶飞和安妮的名头。
卧室里,在患者摔门走了之后,叶飞和安妮经过商讨过后,两人都确定没有误诊,刚刚的患者的确是癌症无疑。
就在这时,葛红英进来看向两人,“叶飞,安妮,我来了。”
“哦,你来的正好,今天来的人有点多,我俩忙不过来,你先配药打针,能行吧?”
“可我从来没上过手的呀。”葛红英犯难了。
“按照流程配药不会么?”叶飞质问。
“会,这个会。”
叶飞又对安妮说:“你先出去照看一下,下一位。”
有从业者进屋,没了之前的傲慢,多出一丝敬畏,坐下后就说出自己的症状,叶飞把脉后看了舌苔,确诊后在纸上写着诊断病例。
患者试探的问道:“大夫,刚刚的红姐,不是真得癌症了吧?”
“你要是认识她,就让她快点去医院检查,现在是早期症状,还不太严重,晚了可就说不好了。”
患者又试探的问道:“我有没有癌症?”
“现在的检查上还看不出来,一会做个妇检和皮肤检查。”
“小大夫,你可别吓唬我啊,我最近这胸胀呼呼的疼,不会是乳腺癌吧。”
叶飞侧头喊道:“安妮,安妮。”
“来了。”安妮进屋问:“什么事?”
“检查一下她的胸。”
“外面马上就要打针了。”
“你检查,我去看着。”
跟安妮换了座位后,叶飞走到客厅,一架上挂着吊瓶,葛红英拿着打针用具一脸的不知所措,叶飞过来问道:“没给人打过针?”
“没有,只在兔子身上打过。”
叶飞蹲下给患者准备,说道:“你着可不行啊,打针要练,不能慌,先绑止血带,碘酒消毒,如果血管干瘪不突出,在手背上拍两下,看,鼓起来了之后,针头给我。”
叶飞扎针技术非常熟练,一针见血,前后不过3秒钟,这么熟练的扎针手法,别说一帮外行了,就连葛红英看的都是拍手叫好。
粘了医用胶带后,一边调滴液器一边说:“注意下,一秒一滴,今天先练练,回头有的是机会。”
葛红英连连点头,跟着叶飞进入卧室后,安妮已经检查完毕了,确诊没有乳腺癌,对着叶飞说:“我看你写的病例了,淋病外加宫寒。”
叶飞走过来说道:“你有淋病,外加生活不规律导致脾肾虚寒,月事前胸胀腰痛算是正常的,这样,先给你开输液,你先打针,脾肾虚寒慢慢调理。”
“谢谢两位大夫。”
叶飞把写好的处方交给身后的葛红英,“你先拿去配药,打针的时候叫一声。”
“好的,跟我来吧。”
葛红英带着患者出去,又进来一个,叶飞和安妮听患者讲述病症,她表现的跟刚才的患者一样,有些敬畏,说话时语气尽量委婉,但形容词还是免不了俗套。
“我那个,下面总是留白浓,问过了,都说是白带多,可里面摩擦的时候痛。”
安妮戴上手套说:“躺在床上检查一下吧。”
检查一切都很顺利,安妮同样还是问了叶飞的意见,综合一下,两人确诊为尖锐湿疣。
“你以前在别的地方看过么?”
“没有,就是最近几天才发现的,我这个不是癌症吧?”
“不是,但你的病有点复杂,尖锐湿疣这个病有点顽固不太好治,先开药吧。”
叶飞写了处方后,交给患者让她先出去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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