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不了了!
为什么让她想起来!
苏酒歌跪在地上,埋面痛哭。
“你不是很神气嘛?你不是扬言要淦掉我吗?站起来啊!你倒是站起来啊!”那男人拽着他的头发,怒问。
“放了她”
心心念念还是苏酒歌的安危,即使自己死了也不想苏酒歌有事。
苏酒歌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霍许深听着苏酒歌喊他阿深,一边哭一边求饶,整个人都慌了,连忙请了医生过来检查。
“四爷,夫人没有什么事,只是做了个梦,梦醒了就都好了!”
医生是这样说的,霍许深沉默了。
医生走后,房间里又安静下来了。
她是做了一个什么样的梦,让她害怕成了这样子。
低头看着苏酒歌苍白的面孔,他心疼,摸着苏酒歌的脸,低头亲吻她的额头,鼻尖,嘴唇。
“阿深…阿深啊…”
听着苏酒歌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他的名字,又不忍心喊醒她,只能悉心照料。
附近传来警车的声音,苏沅沅和那男人慌了,那男人随手在旁边拿起铁棍就朝霍许深的脑袋上砸了过去,霍许深整个人倒在地上。
脑袋上的鲜血一停的涌出来,“啊啊啊啊!”苏酒歌疯狂的捂住脑袋抓着头发。
“是你!是你叫的!”那男人还想再来一棍,苏沅沅拉住他,“快走吧!等会警察上来了,我们都走不掉了!”
苏沅沅把那男人拽走,狙击者刚要撤离,就没摸上来的小风一枪爆头。
霍白赶过来,就看见那男人和苏沅沅两人正在逃跑,想也不想,直接掏出抢,给他们来一发。
连续打了好几枪,那男人大腿上中了一枪,背后也中了一枪。
霍白让小花小月小雪,追上去,“抓回来,死要见尸活要见人!”
“是!”
霍白蹲下,把霍许深搂住,“四爷,四爷,四爷!你怎么样?!”
水漫上了“苏酒歌”的胸口,赶来的手下,把水缸砸了,解开“苏酒歌”的绳子,小心撕开胶布,扯开眼罩。
“苏酒歌”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看着霍白怀里已经快要昏过去的霍许深,什么也不顾的站起来要跑过去,可是被水浸泡了那么久,腿早就没有知觉了。
腿一软,她摔倒在地,她爬过去,手下的人只好把“苏酒歌”扶起来,扶到霍许深身边。
“苏酒歌”摸着霍许深的脸,都是血,她颤抖的手把血抹掉,从霍白怀里把霍许深抱到自己怀里。
“霍许深啊,干嘛要来!”“苏酒歌”嗓子疼得厉害,哽咽到喉咙卡了血,就这么没忍住,吐了出来。
眼前一黑。
她失去知觉的那一刻,她听见有很多人叫她。
是霍白的:“苏小姐!苏小姐,你怎么了?”
是霍家军的:“苏小姐!”
还有,霍许深那有气无力的声音:“歌儿…”
“阿深!霍许深!”苏酒歌从梦里惊醒,满脸都是泪痕,霍许深看到她醒了,连忙抱紧她。
苏酒歌无神的双目,呆滞的没有任何表情,她大声喘气,她刚刚…她刚刚梦见霍许深快要死了…
为什么…
为什么让我看见…
苏酒歌眼角再次流出泪水。
霍许深吻着她的眼睛,她眨眨眼,声音有些沙哑的问:“听到了多少?”
对于自己的梦呓已经不稀奇了,总能把最深处的脆弱表现出来。
霍许深:“听见你叫我阿深!”
霍许深选择不问,苏酒歌说过,会告诉他的,虽然他急,但…还是能忍住不问。
苏酒歌却道:“我梦见,你快要死了…”
苏酒歌能感受到霍许深抱着她的身体一僵,只听头顶上传来一句:“我不会死!”
“我知道啊!”可,那次你就是死了啊…
苏沅沅回到苏家,雷雅去之前已经喊林婶熬汤做饭了。
这会,赶回来就可以吃了。
苏光:“沅沅,今天吓到你了,你吃多点,别害怕了。”
一脸慈爱的样子,让吃饭的苏酒枭有些反胃。
这副嘴脸着实让人恶心。
“爸爸,我,我不害怕。”苏沅沅喝了口汤,感觉整个人活了起来。
苍白的脸也恢复了血气。
雷雅笑了笑:“要是晚上睡不着,就叫妈妈。”
苏沅沅点点头。
苏酒枭瞬间就放下碗筷,“我吃饱了,这几天就不回来了,酒歌受了惊吓,我得去陪妹妹!”
说完,也没等他们说话,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苏光还没来得及叫住他,苏光刚要发脾气,雷雅按住他的手臂,“好啦,酒枭是个大孩子了,不要跟他计较那么多。”
“沅沅不是他妹妹吗?他看比赛沅沅也受了惊吓吗?”苏光怎么就想不明白了,沅沅不是他亲妹妹吗?有必要这么隔阂?不把沅沅当家人?
苏沅沅小口扒饭,心里有些不舒坦。
苏酒歌她凭什么!
一个杀人犯!
吃完饭,两母女在苏沅沅的房间里,门锁上,就拉着雷雅在床上坐下。
“怎么了?一脸紧张兮兮的样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雷雅有些不放心的问。
苏沅沅摇摇头,“我告诉你,今天在学校里的那些恐怖分子都是苏酒歌杀的!”
“哦这事啊…”雷雅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什么?!你,你是说…苏酒歌…苏酒歌这个贱人?杀人了?”
苏沅沅赶紧捂住雷雅的嘴巴,“嘘!嘘!!别太大声!”
雷雅点点头,苏沅沅才放开她,“我今天亲眼看见的,她深藏不露,真是让我大吃一惊!”
“那些都是犯罪分子啊!苏酒歌一个女孩子家,怎么…”
“难道!苏酒歌背着我们偷偷训练?她身上肯定有秘密!就跟酒浣那个贱人一样!”
苏沅沅猜测也是这样,“苏酒歌这些日子变化太大了,要么就是她以前都是在伪装,现在连装都不装了!”
“对她小心点,最近不要去招惹那贱人,有些计划得变更一下,从长计议!”
潜伏在苏家的小风把她们都话一字不漏的记了下来,苏酒歌说:苏沅沅的一切都要马上通知她。
这个节骨眼上,这两狼狈为奸的母女,竟然想害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