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是许多天过去。
谢南珺每天就是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坐在王府大门口的石阶上,一边啃着馒头一边望着路两头,就盼着王府的马车能出现在视线中。
可他等啊等,盼啊盼,就是没能盼来。
“就知道你又在这,你都快成望夫石了。”
莫非清总是人未到声先到。
他都没去房间找,直接就来了大门口。
他知道谢南珺肯定又坐在门口盼着萧墨川回来了。
“不对不对,应该叫望川石才对。”谢南珺啃着馒头回道。
莫非清笑着坐在了他的身边:“都一样,区别不大。”
嵇羽站在一旁,时刻观察着四周,为的就是能保护好谢南珺的安全。
他可不想弄丢了谢南珺,回头无法跟萧墨川交差。
就在这时,一匹快马疾驰而来。
谢南珺一喜,立马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墨川哥哥,是墨川哥哥回来了吗?”
他喜出望外地连馒头都忘了啃。
莫非清也跟着站了起来,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好像不是,只有严忻一个人回来了。”
谢南珺失望地垂下脑袋,可随即他又猛地抬起头:“为什么只有严忻一个人回来了,墨川哥哥呢?难道是墨川哥哥出什么事儿了?”
莫非清一听,也瞬间严肃了起来。
嵇羽上前一步。
严忻刚好停在了他面前。
“怎么回事,怎么你一个人先回来了?”嵇羽问道。
严忻着急忙慌地翻身下马说道:“王爷出事了!”
众人一听,瞬间瞪大了眼睛。
“你说什么,王爷出事了?”嵇羽顿时紧张了起来,“齐蔺呢?”
“他没事,他还在汀州那边寻找王爷的下落。”
谢南珺跑了过来,一把拉住严忻的衣袖,惶恐地问道:“墨川哥哥到底怎么了,怎么不见了?”
莫非清也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王爷此番奉旨去汀州那边办事,结果那边接连下了几天的瓢泼大雨,雨停了之后,王爷一个人去了河岸边上,结果因为大雨冲刷,河岸坍塌,王爷直接陷下去掉进了河中,本来那几日大雨河水就暴涨,那翻滚的昏黄河水很快就将王爷给冲走了,齐蔺已经沿着河岸往下游搜寻,但仍未所获,我已经先行进宫跟皇上回禀此事,这才回来找你们。”
嵇羽眉头紧锁:“好端端的,王爷一个人往河岸边上去作甚?你与齐蔺没跟着吗?”
“没,王爷没让跟着,不过我和齐蔺又偷偷跟着,结果等我们发现时,王爷已经被河水冲走了。”
“不是让你们好生跟着王爷,护好他么?”
严忻撇撇嘴:“我们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以王爷的本事,便是只身一人也不一定有人能近的了他的身,可谁也没想到防得了人祸,却没防住天灾。”
谢南珺听完后立马转身拉住了嵇羽:“我们赶紧去汀州找墨川哥哥吧,现在墨川哥哥有事,我们肯定要去的!”
“我和莫非清去就行了,你……”
不等嵇羽说完,谢南珺就摇头道:“我没办法一个人留在王府等消息,我要去汀州和你们一起找墨川哥哥,再说了,你和莫神医都走了,留我一个人,没人在边上保护,万一我被坏人抓走了呢?与其如此,还不如让我跟你们一起去,再说了,有莫神医跟着,便是汀州环境再恶劣,我再难受,也没事的。”
嵇羽也没想到他竟然会被谢南珺说服。
谁让谢南珺说的的确十分有道理呢?
他思忖一番后,点头答应了。
随后四人便一块儿出发,赶往汀州了。
路上,莫非清叮嘱谢南珺:“汀州那边阴冷潮湿,常年不是大雨就是连绵小雨,这种环境对于你这种身体最是不利,不过好在你有‘玲珑’在身,虽不能起大的作用,但多少还是有点作用的,所以你切记要留好它,另外到了那边我还会给你配几服药,你一日服用一副,也能增强些许抵抗力。”
谢南珺点点头:“谢谢莫神医,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不给大家添麻烦的!”
“白馒头真乖。”莫非清摸了摸他的头,就像是哄孩子一样。
此时嵇羽问道:“严忻,王爷去了那边之后,都发生了什么?除了他独自一人去河岸之外,还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没有啊,我们到了汀州之后,那边的徐州牧激动相迎,然后给我们安排住处,我们休息了一晚上后,王爷就开始忙了,可结果就忙了一天,第二天就开始下大雨,这雨下的甚是烦人,完全困住了我们的脚步,王爷也不方便出去,一个人站在门口看着屋檐外的大雨。”
“我瞧着王爷那样子,还上前去问王爷是不是想白馒头了,王爷没做声,后来徐州牧派人来请王爷,王爷去了他书房,回来时,也没见王爷说什么,就这样安静地待了几天,雨小了之后,王爷就一个人出门了,当时我与齐蔺是要跟着的,可王爷说不用。”
“是我们不放心,所以偷偷跟了上去,结果就看到王爷走到河岸边上,脚下泥土松动,王爷直接掉了下去,被河水冲走了,当时给我们俩吓得心脏都快骤停了,齐蔺沿着王爷被冲走的方向一直追去,而我则回去找徐州牧,将此事告知徐州牧后,我又连夜赶路回来。”
严忻将他们去了汀州后发生的事情说给了嵇羽听。
这一长篇大论,听着好像没什么问题。
但心思缜密的嵇羽还是听出了不对之处。
“有个很明显的问题,你们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发现吗?”
严忻微微一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