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忻一头雾水地看着嵇羽。
然而,不等嵇羽回答,就听见谢南珺说道:“墨川哥哥那么厉害,怎么会连你们跟着都没发现呢?还有,以墨川哥哥的身手,就算事发突然,也不至于脚下一空就被水给冲走了,难道他都没挣扎一下吗?”
严忻被问的整个人都呆住了。
莫非清点点头:“白馒头说的对,这件事儿有蹊跷。”
嵇羽也说道:“白馒头说的正是我想说的,便是白馒头都能意识到这个问题,而你们两个人就没有一个人意识到?”
严忻略有尴尬。
他这是跟齐蔺待一块儿待的多了,所以也变得和齐蔺一样脑袋不好使了么?
嵇羽又道:“既然你说你们去了那边并未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特别的人,那你就说说你们去了那边都见到了什么人?”
“我们跟着王爷,见到了那个徐州牧,还有他的得力助手王铭,以及他的儿子和女儿,然后就是一些管事儿的跟一些不知道姓名的下手与百姓,是真的没有见到什么特别的人,若是有,那不是一眼就看得出来么?”
说完,严忻又仔细地回想了一下:“那个……徐州牧的女儿好像特别喜欢王爷,这算不算?”
莫非清调侃道:“王爷可真是万人迷,走哪儿都不乏追求者,都不用他自己出手,自有小姑娘主动示好。”
说着,他看向了白馒头:“当然了,这话的前提得是那些小姑娘没见过白馒头,他们要是见过了白馒头,大概都走不动脚了。”
其实,他还想说便是连萧墨川本人见到了白馒头都有些走不动脚,更何况那些小姑娘。
他也是看着大家都为萧墨川的事儿而烦忧,所以想说些俏皮话让大家的心情能放松些。
然而,并未能缓解大家脸上凝重的神色。
特别是谢南珺,他一想到萧墨川出事了,恨不得现在就插上翅膀飞去汀州。
他在心里不停地默念着:墨川哥哥,你一定不要有事啊!我很快就能去找你了,我一定会找到你的!你不会有事的!
眼见着这一路的好天气,在到汀州时就变了。
望着那乌压压的天,实在是让人有些难喘气。
好在没下雨,只是阴天。
只要没下雨,就算是很不错的天气了。
严忻直接带着他们来到了河岸边。
“这里就是王爷坠下去的地方。”
嵇羽望着那湍急的河流,即使他们发现了问题,但也暂时没有任何的头绪。
“有齐蔺在往下游搜寻,还有徐州牧的人一起,我们去了也是盲目跟着寻找,倒不如先去徐州牧那边,带着问题好好调查一番。”
几人都赞同了嵇羽的说法,随后就去找了徐州牧。
徐州牧给他们安排了住处后就去忙了。
严忻问道:“嵇羽,你瞧着这个徐州牧有没有问题?”
“仅凭一面,实在是难以判断。”
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外有个女子的声音传来:“是找到祁王殿下了吗?”
女子也不询问,就直接推门闯了进来,结果就只看到嵇羽几人,并未见到了萧墨川。
不用严忻介绍,嵇羽也猜到这位应该就是他路上说的那个特别喜欢萧墨川的姑娘——徐州牧的女儿徐娇娘。
徐娇娘听闻萧墨川身边的侍卫来了,她还以为是齐蔺找到萧墨川回来了,所以径直就跑到这儿来。
结果却是让她大失所望。
“我还以为是找到祁王殿下了。”她扫了几人一眼后就失落地转身离开了。
莫非清嫌弃地说道:“这就是那个喜欢王爷的徐州牧之女?真是一点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而且还一副没有家教的样子。”
“这个徐小姐就是这样子,眼里就只有咱王爷,其他人对她来说都是视若无物,她从来都是爱搭不理的。”严忻说道。
“就这样子,还妄想得到王爷的青睐,除非王爷眼瞎,不,王爷眼瞎也看不上她呀。”看得出莫非清是真的很嫌弃这个徐娇娘。
“自王爷来了这儿之后,她总是来找王爷吗?”嵇羽问。
严忻点点头:“只要王爷在这儿,她就找来了,各种献殷勤,恨不得王爷出门时都跟着,烦人的很。”
谢南珺忽然说道:“那我这种算不算?”
“什么?”面对他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严忻没明白。
“我也想对墨川哥哥好,巴不得把最好最好的东西都给墨川哥哥,也是恨不得走哪儿都跟在墨川哥哥身边,那我……是不是也烦人的很?”
“那不一样。”嵇羽开口道,“你与她最大的区别就在于,王爷是愿意让你跟着,而并不愿意让她跟着,她那种叫带着目的献殷勤,而你是真心不求回报地想对王爷好,最重要的是,你一点也不招人烦,我们大家都很喜欢你,王爷也喜欢。”
莫非清拍了拍嵇羽的肩膀:“还是你小子会说话会哄人,这话说的我听了都感动地想哭。”
嵇羽瞥了他一眼,“嫌弃”地拍开了他的手。
“咱也别在房间里待着了,我们来此就是为了找王爷,王爷此番出事,明显有问题,我们现在就出门四处走走看看,指不定能有所发现。”嵇羽大声地说道。
严忻听后压低嗓音说道:“嵇羽,你这么大声,也不怕隔墙有耳?”
嵇羽摇摇头:“就怕隔墙无耳。”
严忻愣了愣:“你别打哑谜啊,什么意思,说清楚呀?”
嵇羽笑了笑,便最先动身往外走。
莫非清又拍了拍严忻的肩膀:“怎的, 跟齐蔺待一起待久了,脑子也不灵光了?”
严忻一噎,而后问道:“所以莫神医知道嵇羽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莫非清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嗯,我不知道。”
严忻:“……”
接着又听莫非清说了一句:“嵇羽那么聪明,听他的就是了,问那么多作甚,也不怕脑子转的累,你瞧齐蔺,从来能不动脑就不动脑,活的多开心?”
严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