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害怕我们暂时分开,如果好的爱情需要绕一大圈后再回来,到那时我也可以笑着拥抱你说:“你看,兜兜转转,到最后你还是我的。”
只要最后,是你就好。
他看着乔唯一,终究是叹了一声:“别让你二哥为难,他这些年,不容易!”
世人都以为席御城掌控着全国一大半的经济命脉,以为他生来这般神通广大,但是谁又能想到,他除了这一层身份外,还有着什么样不为人知的身份?
他是席家掌门人,更是肩上担着重任的铁血军官。
每一次,都是九死一生。
那要比在部队里的时候,远远危险得多。
乔唯一听他说完这一席话,心中顿时便生出了无限的痛楚,所有的话都哽在了喉咙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时言琛说的,她又何尝不知道?
她最希望的,便是她二哥不在人世间独自漂泊,他是这世间最尊贵肆意的男人,但是,他要的从来都不是身份地位权势,他要的,始终都没有得到。
心中难以理解,席御城这样一个连心都是冷的男人,到底什么样的女子才能暖了他的心。
愿到了那个时候,他能够得到一些喜悦。
他这一生,太苦了!
席御城似乎是有些疲倦了,靠在沙发之上慢慢地闭上眼睛来,声音显得很是缥缈:“罢了,你去吧。”
怕自己忍不住让眼泪掉下来,她不敢久留,转身离去。
她心里最是清楚,要是自己再多待一刻,她怕是忍不住要崩溃的。
容冥直起腰坐在沙发上,他指间夹了白烟,朝着半空中吐出了一口白烟,把他的脸笼罩了起来,玻璃茶几里倒影出来男人一张模糊的眉目:“阿琛,你何时变得这般寡淡薄情了?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那你眼里以前的我,是怎样的人?”
时言琛笑起来的时候,眉眼舒展开来的忧愁,蔓延到了他的眼角眉梢,让人瞧着,心里总是有几分不舒心的!
天上地下,哪寻得这般清姿入骨的人儿?
以前的时言琛,是什么样的人?
容冥自己难以说得清楚。
“喝酒喝酒!”
他不再想这些事情,拿过红酒来满上,举起杯来和席御城碰杯喝,两人若无其事地喝起酒来,丝毫没有被刚才的事情受到影响。
再说乔唯一这一边。
出了国王酒店,乔唯一便朝着席氏百货商场去了。
乔唯一走进商场大门,大理石地板折射出寒光,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清冷高贵,同行的还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
少女扎着长长的马尾辫,巴掌大的脸白皙胜雪,黝黑的双眸清澈灵动,长长的睫毛如同扇坠儿,小巧的鼻子下是莹润的樱桃唇,不是一眼去特别惊艳的那种,但是却不失娇俏和可爱,妩媚风华已经颇见一端。
假以时日,轮廓长开了来,也是祸害天下的一个妖孽。
定胜却万千景色。
“小姨,你今天怎么想着要回来了啊?”
女孩挽着乔唯一的胳膊,声音如同悬挂在屋檐下的风铃,被清风吹拂,发出声声伶仃动人的清脆声音。
“自然是想家了。”乔唯一唇边带着笑,调侃地看向容烟:“怎么,烟烟不希望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