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倚云的出现,显然是万众瞩目的。
她本来不会接触到这些混道上的人,奈何有时候缘分这种东西,说不清也道不明。
江随跟着老板去悦承食馆和人谈事,前往包厢时,和刚好从包厢里出来的夏倚云擦肩而过,夏倚云一眼惊艳,回头久久凝视。
然后,她就追了过来。
她有钱,家里则是算得上有权势,道上大哥多少给她几分面子,喊她一声大小姐。
她去他们罩的地盘玩,他们当然得吩咐底下人多看着点大小姐,别让大小姐在他们地盘上出事。
除了钱,夏倚云长得还好看,她从小养尊处优养出来的气质,和萤火虫一样引人注目。
她的出现,让那些谁也不服谁,但凡有个女生敢和江随走得近,能得江随一个笑脸,就会被集体针对的小太妹们自惭形秽。
再加上夏倚云出手大方,她们很快就叛变,打从心底里地认可夏倚云和江随在一起。
她们私下喊夏倚云嫂子,虽说夏倚云和江随之间还不是那种关系。
但是有什么关系?
除了云姐,谁也配不上江哥,她们会盯着的,谁敢靠近,谁就等着她们的怒火吧。
这些弯弯绕绕陈年旧事,齐芸薏显然不可能知道,她最初的初衷只是想上演战神归来,也让那几个太妹摔上一次。
这很过分吗?
齐芸薏可不觉得这很过分。
她是想过找江随问一下那几个太妹的情况,但那不是随缘,遇到了才问的吗?
她来的时候,这里压根就没有江随这么号人,江随是后面来的。
她和江随最开始说话的时候,两人之间隔着栏杆,距离可一点都不近。
后来她坐到休息区的椅子上休息,外加等自己小伙伴,江随自己坐了过来,两人之间也是隔着一个空位的。
她也只是和江随说了几句话,怎么就成勾搭了?
齐芸薏很气,是没见过真正的勾搭是吗?
黄头发女生那通质问就算了,江随还在哔哔。
齐芸薏上去就是一拳。
她下手有点重,江随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他也不恼,反而笑着问齐芸薏:“消气了吗?没有可以再来几拳。”
但凡他态度差一点,以一副和他无关,他很无辜,而她无理取闹够了没有的表情回应,齐芸薏大概都能继续把气撒在他身上。
但他这么问,齐芸薏也没好意思继续搞迁怒,只能讪讪地松开揪着他衣领的手,顺带着将他拉了起来。
找她麻烦的毕竟还是那边的几个妹纸,总不能只盯着狗男人收拾,虽说这麻烦,确实是因为对方而起。
“云姐,你看,她在你面前还这么肆无忌惮地勾搭……”
夏倚云终于出声:“闭嘴。”
黄头发女孩闻言,虽然生气,但还是没继续多话,没别的,要是得罪了夏倚云,她上哪儿再找一个出手大方,不拿钱当钱的冤大头?
她们帮着盯着江随,可是能得到丰厚的报酬的。
多喊几句嫂子,多奉承几句,夸几句他们俩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其它女人她们可不认可,她们认可的嫂子就只有夏倚云一人。
只是嘴上夸夸,就能被嫂子带着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还能从嫂子那儿混到对她们来说价值不菲的珠宝首饰。
还有各种礼物。
这样的嫂子,谁能不爱?
起初她们是嫉妒,嫉妒任何靠近江随的人,好看的男人,都想着能是自己男朋友。
夏倚云出现之后,她们逐渐从那是我男朋友,你离我男人远点的嫉妒,逐渐变成了,这男人是我嫂子的,其它女人离我嫂子的男人远点。
总之,她们比夏倚云这个当事人还紧张,还着急。
夏倚云让黄头发女生闭嘴,是因为她认识齐芸薏。
悦承食馆几乎成为江城最上档次的餐馆,偏偏它价格并没有昂贵到普通人望尘莫及的地步。
你可以点那些家常菜,而不是点国宴水准的佛跳墙,新鲜空运的海鲜什么的昂贵菜品。
江城上到领导,下到道上大哥,老板,兜里有钱的富豪等等,都爱去那儿吃饭,更喜欢在悦承食馆预约请客,谈生意,谈事等等。
夏倚云也是悦承食馆的常客,她小时候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够天天在悦承食馆吃饭。
那是她还小的时候的淳朴梦想。
因为是常客,所以不可避免,会经常看到去悦承食馆就和回自己家一样的齐芸薏以及她的小伙伴们。
这么说吧,夏倚云是大小姐没错,但谁说齐芸薏就不是了呢?
“齐小姐,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你。”
夏倚云露出笑容,走上前伸出手。
齐芸薏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握手的客套礼仪,她虚虚握了一下夏倚云的手,确认自己并不认识她。
夏倚云也知道,她认识齐芸薏,但是齐芸薏不一定认识她,所以握完手,自我介绍道:“夏倚云。”
哦,认识了。
毕竟她是看过剧情的女人。
女配是死心塌地喜欢江随没错,可是江随一直都对她若即若离的,起初是劝她回去好好读书,说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女配不听不听,死活要跟随江随脚步,也和他混道上,哪怕江随对她不假辞色,她也不在意。
女配是自傲的,她也的确有自傲的资本,因为她生了一副被女娲偏爱,精心雕琢而出的好样貌。
年轻,长得好看,还在道上混,因为美貌而招惹的麻烦也接踵而至,不知凡几。
江随始终护着她,她打从心底里觉得江随肯定是喜欢她的,不然他早该不管她死活了。
就是在她如此笃定着,所以不在乎江随所有的冷言冷语和不假辞色的态度的时候,夏倚云出现了。
和夏倚云相比,女配发现她除了脸,竟然没有一样能拿得出手和夏倚云相比的。
夏倚云有钱,她只要往下面砸几次钱,女配的塑料姐妹花们就自觉地靠在了夏倚云身边。
有那么一瞬间,女配感觉自己仿佛众叛亲离,唯一能够令她稍微觉得有所安慰的,是江随对夏倚云并没有什么不同。
可这样的安慰也在夏倚云几年如一日的追求之下,出现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