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侵沙门岛的鈤本海寇领头名叫山田一夫。
他其实是个在东瀛国被打败的幕府将军,因在国内被人追杀,只能带着残兵败将一路漂泊,成为了海寇。
今天,他们也是误打误撞才闯进了沙门岛。
尽管他手下的兵越打越少,但这些武士久经沙场,战斗力很强,个个刀法诡异,专击铠甲薄弱的地方,宋军与之交手,往往一触即溃。
刚才码头一战,几乎以零伤亡的代价让宋军留下了二十几具尸体!
见刚刚被自己击溃的宋军又来了,山田一夫轻蔑的看着这些宋军。
一个喽啰在他耳旁道:“将军,好像还是刚才的那些人。”
山田一夫:“一群乌合之众!”
他隐约觉得这股宋军有些奇怪,明明他们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为何又排队跑过来送死!
但没等山田一夫开口,手下的这些海寇们叫嚣着冲了过来!
在他们的眼里,这帮宋军手里拿的都是烧火棍!
苏夏走在队伍的最前面,长刀一挥,宋军立刻由原本齐步向前走变成了跑步向前。
眨眼间,叫嚣着的东瀛国海寇和宋军几乎只有几十米的距离了!
三十米。
二十米。
十米!
山田一夫也终于看见了站在最前面的短刀手后的长枪手了!
“不好!宋军这是诱敌之计!”
但一切为时已晚了。
就在两军刀兵相见,距离只有十米的一瞬间。
苏夏高呼:“卧倒!”
冲在第一排的宋军短刀兵几乎全部卧倒!
跟在背后的第二排的长枪兵瞬间将手中的长枪刺了出去。
“噗呲!”
“噗呲!”
长枪将冲在最前面的海寇瞬间串成了“冰糖葫芦”!
“啊!”
“啊!”
惨叫连连!
几乎就在长枪兵出手的一瞬间,卧倒的短刀兵一跃而起,如同砍瓜切菜般,将那些被刺伤此倒的海寇们逐个补刀。
第一个回合,就干掉了将近一半的海寇!
海寇们哪里吃过这样的亏,纷纷后撤,再也不敢向前了,怎么也想不到这股宋军为什么突然会迸发如此强劲的战斗力!
看着这些东瀛国海盗脸上恐惧的表情。
苏夏一字一顿道:“放下刀!“
苏夏在军校的时候学过一点鈤语,尽管古时日语和今天有些不同,但大体相似。
听闻放下刀这句话,这些倭寇又都是一愣,怎么也想不到千里之外的无名小岛,竟有人会说他们的话。
鬼子自然是不肯主动放下屠刀的,尽管死伤惨重,但领头的山田一夫仍强装镇定:“八嘎”。
话音未落,这老鬼子咻的一声拔出钢刀,率先冲苏夏劈了过来。
听着对方说出的\\\"八嘎!\\\"
苏夏的胸膛仿佛被一块巨石压着:“我泱泱华夏,岂能容你八嘎!”
刹那间,山田一夫的长刀就已迎头劈了过来,在这一瞬间,苏夏似乎可以闻到这刀刃上沾染的血腥味儿!
杀敌,要稳准狠!这是他在特种部队训练多年的结果!
在刀尖即将划破他身体的一瞬间,苏夏不退反进。
下意识的身体一侧后,肌肉记忆告诉他,此刻,他的长刀要向前劈去。
“去你娘的,叫你八嘎!”苏夏一刀直取了山田一夫的右臂,竟将右臂直直砍下!一股鲜血如喷泉般喷射而出。
“啊!”
痛苦的惨叫从山田一夫的口中发出,他瞪大双眼,怎么也不相信自己一交手就断了条胳膊!
愣住几秒,低头看向自己硕大的伤口,一瞬间就像松了劲儿的麻袋倒在海滩上,扭曲的脸上满是不相信的表情。
苏夏当然不会再给他还手的机会,趁着他还没缓过来的功夫,双手反向持刀,身体腾空而起,在空中飞旋三百六十度后,长刀在山田一夫的脖颈处划过!
首杀告捷!
此刻,已经杀人见血的苏夏格外凶悍,用鈤语道:“你们上呀!”。
领头被杀,东瀛国的海寇一片慌乱,一名海寇叫嚣的冲过来想报仇。
然而,就当他的长刀冲着苏夏头颅砍去时,苏夏右脚踢飞了沙子,瞬间让这海寇迷住了眼睛。
“我的眼睛!”在这位海寇被沙子迷的睁不开的同时。
“扑哧”一声,苏夏的长刀已然扎进了他的心窝里,旋即飞脚走起,“砰”的一声,猛踹这名海寇的肚皮。
长刀和这名海寇的身体迅速分离,血溅三尺!染红了码头的沙滩!
连杀两名东瀛海寇,让刚才不可一世的海寇们连连退缩,谁也不敢向前了。
“弟兄们,杀光他们!”
此刻,从侧翼迂回过来的熊辉也带队杀了过来,横刀直接将一个倭寇砍翻在地:“弟兄们,跟着苏大人杀呀!”
主将如此迅猛,厢军和牢城营的配军们也鼓起勇气,发疯似的冲了上来。
将军打头,则兵士无惧!
树倒猴孙散,在这不大的战场上,厢军瞬间由刚才的劣势转为优势。
苏夏也紧步上前,高声命令道:
“一个不留,全部杀光!”
码头海滩上,杀声震天,到处是海寇的惨叫声,就连空气中也弥漫着厮杀声和血腥味。
苏夏手中的长刀威猛无比,与他招手的倭寇毫无还手之力,往往一两个回合就被刺死。
尽管这些倭寇实力彪悍,久经沙场,但被长枪兵刺死大半后,人数太少,面对绝对优势兵力的冲杀,不多时,竟被全歼!
武义郎熊辉首次见到苏夏的勇武和血性。
他从来没见过有人会有这么高强的武艺和指挥才能。
战斗很快结束了,望着沙滩上横七竖八的几十具海寇尸体,他向苏夏行了个军礼:“大人,您今日之战让属下着实佩服.....”
苏夏看向浑身血迹的熊辉:“你受伤了吗?”
“没,都是这帮海寇的血。”
“好,赶紧打扫战场,收集被海寇抢夺的粮食!”
顿了顿,苏夏又继续问:“对了,现在岛上粮饷是否有紧急情况?“
熊辉紧蹙眉头:“大人,牢城营现有800配军,我旗下厢军两百人,共计千人,可登州卫给我们制定的标准是300人的口粮,目前岛上存粮所剩无几,只能靠下海捕捞充饥。“
“还能维持几天?”
“仅够维持七天。”
听他这么说,苏夏也紧蹙眉头:“可否提前从到登州借粮?”
“大人,这恐怕很难,知州周斌周大人根本不管沙门岛这众多配军。“
苏夏微微点头:“登州知府周斌周大人,此人过去曾是状元吧?”
“是的,本以为此人会勤于政事,但周知府自到登州以来,不问州府之事,专喜古玩古画。”
“叫弟兄们抓紧掩埋尸体,将受伤的军士抓紧救治,明日通告岛内配军和驻守厢军集合在大帐前,我要训话!”
.....
第二天清早,沙门岛大帐外,苏夏刚一出现,岛内配军无一不面露喜色,竟齐刷刷的跪下。
看着他们面黄肌瘦的样子,苏夏一阵酸楚,内心也下定决心——绝不能让这些人吃不上饭。
笃定决心,他扭头看向熊辉:”看来粮饷问题必须找知府解决了。“
“可您这次昏迷就是因为粮草问题被他斥责,才被气昏过去。”
“放心吧,这次我不会这样了,熊辉,我们岛内可否现在还有银子?”
“岛内仅有白银100两。”
话音到此,苏夏忙摇摇头,自言自语:“100两银子怎么够?三年清知府,10万雪花银。”
(现代社会专家的推断,一两银子800~1200元左右的购买力。折算1000块钱,这周知府三年就有1亿元Rm币。)
因此,白银在他眼里不算什么,倒是他喜欢古画,牢城营犯人众多,肯定有会造假的?不如投其所好?
有了这个主意,苏夏高声发问:“各位配军兄弟们,有没有精通绘画的?现在,我需要这样一个人站出来。”